随着管家推开门厅厚重的大门,利瓦伊城堡的宴会厅展现在玩家们的面前。
宴会厅高挑恢弘,占地面积极大,红色的地毯和白色的墙面的色彩对撞鲜明,透露出城堡的大气与华贵。仰头可以看见,拜占庭式的巨大穹顶绘制了精美的星空图。通体白色的四周墙面上则是精美繁复的鎏金壁画。
悬挂着的巨大的吊灯使室内光线亮如白昼,四周的墙壁上还有无数金色的枝状灯架,跃动着烛火。门窗都用金色勾勒出一种别致的花纹,也许是建造利瓦伊城堡的家族的纹饰。
第二批加入的那个瘦削的女玩家发出了惊叹的声音,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管家在此处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已经习惯了游客会在此处发出惊叹。
这幅华丽到几乎梦幻的画面,映在林酒眼里,却是“门窗紧闭,很难撞开;石制建筑,不可燃烧;吊灯悬空,爬不上去……”
林酒啧了一声,又开始打量帷幔和地毯,觉得这个应该能烧。
“嗤…”最后来的那个高挑美艳的女子留意到林酒眼里的打量和不满意,似乎被逗笑了。
众人鱼贯前往餐厅。
餐厅整体呈圆形,和刚刚大厅的恢弘阔气不同,相对来说更狭小温馨一些。
“诸位客人请先落座享用利瓦伊城堡被人广为称赞的下午茶点。”管家微微欠身。
管家身后,在客厅里恭候多时的女仆端着维多利亚式的三层点心瓷盘摆在低矮的茶桌上。
另一侧的女仆为各位访客端上红茶。
杯耳朝右,茶匙放在杯耳下方呈45度角……
林酒等人刚刚在门厅休息的时候已经灌了个水饱,此时对香气馥郁的红茶也敬谢不敏。
那个壮汉对这种精致的小茶点似乎兴致缺缺,那个瘦弱的女学生倒是很有兴趣,眼神扫来扫去的,可能是怕自己礼仪不周全,闹笑话,所以也还没伸手。
最后来的高挑美艳的女子没有在门厅喝上几口热水,此时伸出修长葱白的手指,捏着杯柄,没有把手指伸进杯圈。
林酒之前上选修课的时候,因为挤不进教务系统选课,被排去上过一个学期的礼仪课。她知道,这叫三指礼节,是非常从前的淑女礼节,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林酒的目光在高挑女子的手上轻触了一下就状似无意的挪开了,却还是被那女子看到了。
她看向林酒的眼神意味深长,红唇抿起一丝笑意。
“各位尊贵的客人,接下来您们各位将在利瓦伊城堡享受三天两晚的度假体验,建议各位在此处享用下午茶的同时,互相认识一番,也好共同享受接下来的时光。”管家含着微笑说道。
“我先来吧。”那个在温暖室内脱了外套却看起来更为壮硕了的肌肉男主动道,“我叫曹俊才,是一个滑雪教练。”
他的个头超过一米八,浑身肌肉发达,肩宽直追一个双开门的冰箱,剃着一个圆寸,看身形似乎不好惹,偏又长了一张圆润的娃娃脸。
“我是方丈,现在是一个记者。”牧春岚接话道。她给出了游戏里的代号,至于【记者】这个身份,则是副本说明里给她的。
“水母,游客。”林酒言简意赅的跟上。
“大家可以叫我医生。”暴斯年暴露的信息更少了,连【医生】这个代号都是副本给的身份而已。
那个瘦弱的女生似乎不太敢像几个前辈一样理直气壮的隐藏信息,她小声说:“我叫夏灵阳,还是一个学生。”
她留着学生时代很常见的平刘海,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镜片后是一双有些肿泡的单眼皮。穿着一套有些灰扑扑的冲锋衣,个子约莫不到一米六,样貌普通到扔进放学的学生堆里立刻就能找不到。
那个高挑美艳的女人饶有兴致的听着大家的发言,最后才开口道:“我叫爱泊。”
林酒和牧春岚已经很高了,这个女人刚刚行动间似乎比林酒还高一些。她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卷发,眼尾上挑,眉毛修得细细的,精心描画过的眉眼看起来又妩媚又凌厉。她鼻尖有一颗小痣,在美艳到锋利的风格里给她平添了一丝娇憨。
当着管家的面,众人也没有做更多的交流,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哇哦,各位客人交流得非常顺畅呢!”管家笑眯眯的出声救场,“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请各位贵客移驾去参考咱们今晚的住处吧~”
各位玩家自然无不可,随着管家继续游览利瓦伊城堡。
众人随着管家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相对宴会厅来说小了不少的客厅。
客厅整体呈长方形,中间是一张长餐桌,侧面有一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红色皮质沙发。客厅的后方左右两侧分别有一道宽敞的楼梯,楼梯上铺着绣着金边的红色地毯。
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客厅后方的墙面上,挂着巨幅的油画,油画上是身着华服的一家三口,诡异的是三人的面部都被颜料盖住了五官,俨然是三个无脸人的画像。
“各位尊贵的客人,这是接下来咱们主要用于休息和交流的客厅。”管家温德尔先生介绍道。
“左右两侧楼梯皆可到达二楼,二楼即为各位的房间。”
“各位可以在房间的阳台上俯瞰到利瓦伊城堡自有的温室花园,也可以眺望到远处的雪山与湖泊。”
“二楼最东边的尽头房间,是利瓦伊家族的荣誉陈列室,稍后我会带各位进行参观和讲解。”
“二楼最西侧的尽头则是休闲娱乐室,里面有一些常见的乐器,也有画具,各位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自行前往休闲。”
“城堡供应餐食的时间为,上午十点提供早餐,晚上八点提供晚餐。遵循旧例,中间不提供午餐。不过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厨房会提供下午茶。所有饮食都将送至我们目前身处的客厅,暂不提供送餐到房间的服务。”
众人迎着墙面上巨幅到有种无处可逃的窥视感的无脸人油画,沿着楼梯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