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是同性恋。”林酒说,“目前来说,应该不是。”
“可我是。”爱泼说。
林酒了然的点点头说:“好的,那,祝你幸福?”
爱泼咯咯的笑了一会儿,说:“我开玩笑的。”
林酒说:“那你,要不要来我这儿睡?”
爱泼被噎了一下。
林酒好像斗嘴赢了的小孩一样,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好啊~”爱泼扬起下巴,一缕卷发贴着下颌,越发显得肤色雪白。
林酒推开自己的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爱泼保持扬起的头颅,骄傲的走进林酒的房间。
然后林酒反手就从外面关上了房门,迅速贴上刚刚就兑换好的符纸。
爱泼:?
“你?!”爱泼的声音的门后传来,难以置信到有点变形。
“没事儿,你睡我这儿吧。”林酒非常大度的表示。
她刚刚问【要不要来我这儿睡】,又没问【要不要来和我睡】。和爱泼之前那个【所有花都是曼陀罗】一样的无意义的语言小陷阱罢了。
林酒对着自己的房门留下一句晚安,就去了隔壁暴斯年的房间。
暴斯年的房间门还开着,牧春岚正在确认他的窗户是不是封好了。就看林酒一脸高兴的走进来。
牧春岚还没开口问怎么了,就听到隔壁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林酒站在这里,那隔壁打起来的是谁?
林酒面对两位伙伴的一脸疑惑,咧嘴一笑,脚步轻快的靠在暴斯年的窗户边。
隔壁的打斗声很快就平息了,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只听得砰一声闷响。
又过了一会儿,林酒房间的窗户直接被撞碎,一道身影狼狈的飞出来。
然后这道看似是人形的东西,就像蜘蛛一样,四肢反折在城堡的外墙上飞快的爬走了。
林酒绝佳的动态视力看清了,蜘蛛似的爬走的那个是管家温德尔先生。
高挑美艳的女人从被撞碎的落地窗款步走出来,似乎并不在意手下败将逃到哪里去了,而是非常准确的对上了林酒戏谑的目光。
林酒挑了挑眉,抬手给了她一个飞吻,然后迅速又无情的拉上了暴斯年房间的窗帘。
绝不给爱泼反击的机会。
爱泼简直要气笑了。
爱泼在水母(林酒)门口感觉到里面有其他人的气息,调戏她也只是为了提醒她房里不安全,结果被她反手塞进房间里,和那个人头蛛脑的管家打了一架。
林酒快乐的哼着小曲儿,去牧春岚那里凑活了一晚上。
……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众人已经在一楼餐桌边聚齐。
这是昨晚说好的,提前半小时下楼,交换晚上发生的意外情况。
“曹俊才呢?”
“今天没见过。”
众人感觉不妙,要知道连昨天中毒了的夏灵阳今天都病恹恹的强撑着下楼来了。
回到二楼之后,林酒一镰刀劈开了曹俊才的房门。
不出意料的,曹俊才已经死在了床上,死状诡异又血腥。
曹俊才整个人浑身赤裸,被呈大字型绑在床上,四肢都被帷幔的挂绳绑在了四根床柱上。
他的生殖器被切下来塞进了他的嘴里,大量的鲜血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每个房间都有的精致又沉重的黄铜镀金烛台,被捅进了他的直肠。整个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
这么有性|虐意味的杀人方式,其实暴露了很多杀人者的情绪。
距离早餐时间不多了,大家抓紧时间四处搜寻过曹俊才的房间后,甚至来不及互相交流,就听到一楼已经传来管家的声音。
“各位客人,已经是早餐时间了!”
玩家们回到一楼客厅,看到管家不由楞了一下。
管家温德尔先生一直都有礼到几乎刻板,衣服熨得一道褶子都没有,偏分的头发油光锃亮,连小胡子都规规整整,明明做的是服务业但是一双手套雪白无垢。
今天的温德尔先生依然燕尾服笔挺,但是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左眼一个硕大的乌眼青,后脑也肿起一个鸡蛋大的包。
左手用石膏吊起在胸前,右手拄着一根拐杖,身体重心也偏向右侧,看起来左脚可能也无法受力。
“哟!!”林酒突兀的一声把旁边的暴斯年都吓了一跳。
“温德尔先生这是什么了?!”林酒快步走上前,近距离欣赏管家的惨状。
“昨天不小心在冰面上滑倒了。”管家勉强回答道,他实在笑不出来。
“滑得撞出个乌眼青啊?!”林酒惊叹道,“您要不说,我还当是被什么一米八几穷凶极恶的匪徒袭击了呢!”
爱·一米八几穷凶极恶的匪徒·泼笑出了声。
“您说笑了,大雪封山的,哪来的匪徒呢?”管家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大家这两天出入也请注意路面湿滑。”
“请赶快入座吧,经过一晚上大家应该饿了吧。”
早餐也非常的丰盛,虽然大家不一定吃得惯西式早餐,但是干净温暖的食物在副本里并不是每次都能遇见的,大家还是非常珍惜的抓紧时间吃饭。
早餐后,剩下的五名玩家挪到了壁炉前的沙发上,管家就在不远处站着,
“温德尔先生!”林酒扬声叫道。
管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之后,林酒说:“诶呀,您腿脚不好就不用走来走去了,站在那听就行。”
那你叫完人不说话!装什么好人!管家内心咆哮,面色不改。
“我房间里的窗户坏了,您找人来修一下吧。昨天不知道哪来的大老鼠给撞坏了,害我晚上都没睡好。”林酒抱怨道。
管家微笑着应下了。
“然后就去休息吧,这一把年纪的,一身伤在这站着,多折煞我们这些小辈儿。”林酒很体贴的说。
“主要你在这站着我们也不好意思当你面商量怎么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