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师你好,我想问一下你的肌肉是怎么练的!”男生站起来,铿锵有力地发出了这个问题。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江月往窗外看去,发现窗帘后的窗户外挤了一大片人,还有好多在拿手机拍摄的。
这阵仗......江月一时不知道该感慨林缺长得帅还是同学们看帅哥的执行力太强,只好扭回过头来。
林缺笑笑:“谢谢这位同学对我的夸奖,但这和我们的讲座无关,我们可以课后探讨......还有别的问题吗?”
这个原先只能靠托来维持不尴尬的环节居然进行了整整半小时,江月逮着几个问得好的同学拍了几张照片,想着今天公众号的同学可有素材写了。
林缺在老师的眼神暗示下结束了问答环节,把舞台让给了老教师们,坐到了第一排,第二排没有安排学生座位,阴差阳错地替林缺挡了很多炙热的视线。
中途去上了个厕所的林逢雨终于从后门回来,一脸深沉地摇摇头:“江月,你猜门外有多少人。”
“......多少?”江月探头往外看了一眼,立马回过身来。
老师都来维持秩序了,这么夸张吗。江月暗暗咋舌。
讲座在半小时后终于结束,江月在这个教室听到了进入大学以来最热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息,主办这次活动的老师非常满意,还拍了张集体大合影,江月和林逢雨两人在教室的角落里尴尬地微笑。
讲座结束,同学们陆续退场,虽然有很多学生并不想走,但处于维护秩序需要都只能一个个往外走,江月倒是想走,却得留下来核对照片和收拾。
“角落那个同学怎么不上来?过来过来,我们工作人员合个影。”甄主任和颜悦色地朝江月招手,江月只好假笑着走到教室前面。
“看镜头,五、四、三、二、一!”
江月在容光焕发的林缺身边笑得很僵硬。
还完相机,江月看了看四周无人,赶紧戴上口罩小跑着到图书馆后的停车场,钻进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内没有车载香薰那股令人头脑发晕的味道,也没有皮革的臭味,倒是有股清新的橘子味。江月进入车内时,林缺正一手撑着方向盘看平板,眼睛摘了,那股凌厉感更加明显。
“江月。”林缺看向她,放下平板朝她伸出了手,“初次见面,我是林缺。”
狐疑的眼和坦然的眼对上,江月伸手和他握了握,刚要收回手就被他往怀里拉,林缺的大掌在她背上用力拍了两下,力气很大,江月怀疑自己被拍出了内伤。
“你......”江月艰难发出声音。
“我知道你很疑惑,我都会跟你解释清楚的江月。”林缺又是几掌下来。
“不...你...”胸肌挤着我了。江月在他宽广的胸怀里难以呼吸,只好用力掐了他几下。
总算被松开,江月的狐疑全变成了茫然,一瞬间她怀疑自己会被这种香艳而荒谬的方式憋死,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全忘记了。
“缓过来了?”林缺歪着头看她。
“你故意的。”江月说完后沉默,然后扶额闭眼,“好玩吗真是......”
“好玩不至于,只是看你这样很有趣。”林缺又是一撩头发,启动了车子,“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江月系上安全带,赶紧说道:“地方我选。”
时间也不早了,江月就挑了市中心的一处餐厅,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私密性强,座位之间离得远还有花架相隔开。
但江月并没有在大堂用餐的打算,问过前台后开了个小包间,马上就有服务员来接过林缺的西装和公文包,引着二人上楼。
“环境不错。”林缺很快评论,但语调一转又说道,“看来你确实赚了不少啊,江小姐。”
他朝江月靠近,勾嘴角挑眉一气呵成,好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让这张帅脸的观赏度下降百分之30。
江月立马也阴阳怪气地勾起嘴角:“一般,一般。”
杀伤力还是太弱,江月恨不得怒学《语言的艺术》,说来也怪,林缺这人说话也没带什么脏字,但就是阴阳怪气地让人不舒服。
当然,也可能只是让江月不舒服。
带路的服务员是个年轻女孩,目光还在脚下,耳朵却已经竖了起来。江月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再说话。
两人都是年轻人,还都健身训练,一坐下就开始点菜,比赛似的给菜打勾,薄薄的菜单硬是给划了一大片。
“......二位,待会儿还有客人要来吗?”女孩迟疑地问道。
“没有了,谢谢。”林缺将笔合上递还给女孩,一派绅士风度。
江月:装什么。
林缺在江月鄙视的眼神中淡定地喝了口水,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平板,划拉两下递给江月:“别瞪了,再瞪小心眼珠子掉出来。看看这个,是目前所有直播间类型汇总,还有未公布的团队直播间数据。”
江月抬头,一时间没法维持表情:“你怎么拿到的?”
“一点小机缘。”林缺扬眉。
实在是......太详尽了。至少江月目前所查过的所有单双人直播间类型都在里面,包括直播间内容,通关标准,还有少量的隐藏内容。
如果说单双人直播间的数据是可以通过人力计算调查出来的,那么团体直播间的数据则是江月一无所知的,在恐怖直播这个类别里,江月不是第一个达到四星的,却是在平台改革后第一个将要开启团体直播的。
江月没有拿到数据的门路,林缺却有,不管是机缘还是什么,都只能说明他的实力确实很强。
面色凝重地看完资料,团体直播的数据并不多,但对于此时的江月来说非常重要,江月抬头,林缺正支着脑袋看她,像是很好奇。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江月诚恳道谢,“但我还是要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知道我长什么样......”
她有极强的隐私保护意识,通过网络现有信息找到她的住址是几乎不可能的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