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类似野兽!
体壮的乞丐还来不及分辨声音的出处,顿觉脖子剧痛,脚下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啊!!!”
剧痛之下,体壮乞丐惨叫不休。
同伴见状,连忙将两人拉开。
一旁,城防兵捧腹大笑。“看到没有,这些贱民竟饿到吃人肉!”
“非也非也!”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笑着说:“这怎能算吃肉,肉都没有咬下肚,努力,你若是能将肉从他身上咬下吞进肚子里,本公子特赏你白银一两。”
此话一出,惹起满场嬉笑。
仿佛验证贵公子的话,抽搐的乞丐竟真的硬生生从体壮乞丐的脖子上撕下一大块肉吞进肚子里。
这一幕,终于引起了恐慌,拉扯的几名乞丐也纷纷后退。
下一秒,抽搐的乞丐猛然朝着一旁发呆的贵公子冲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眨眼间就将贵公子扑倒在地,而后,狠狠一口咬下去。
杀猪般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城防兵回过神,暴怒,拔出佩刀就砍在乞丐身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乞丐如同没有知觉般,继续撕咬着贵公子,贵公子的惨叫声越来越弱。
城防兵一咬牙,又狠狠砍了数刀,可乞丐依旧不为所动,这一下,可吓坏了所有人。
这怎么可能?
数名城防兵当场呆滞。
恰在此时,刚刚被撕咬的乞丐诡异般浑身抽搐,旋即,迅速弹起,一把将就近的民众扑倒撕咬。
这一幕,彻底造成巨大恐慌,围观的人们纷纷惊叫四窜。
钟鸣声,在城墙上迅速响起。
无数的士兵涌上城墙,很快,吓得脸色发白。
城墙外,无数的人疯狂朝着花样城涌来,他们的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死尸,这些死尸,动作极快,三两下就扑倒一人,远远望去,如同一股蔓延而来的洪流。
天空上,数之不清的飞行怪兽疾驰而至,这些怪兽,残缺不全,更有甚者,几乎剩下一具枯骨。
“敌袭!!”
暴吼声中,守军迅速被飞行怪兽淹没。
西域神州。
王都数百里外,川骏军营。
川骏军营为为王都外防中坚力量,除了负责王都周边巡防,更是新兵集中营,大部分新进士兵都是在此训练。
夜,幽深。
军营寂静,卫兵依岗而立。
骤然,沉闷的步伐惊醒了幽静,一队队紧盔严戈的士兵穿梭不定。
卫兵看了眼领军的将领,点了点头,将领大手一挥,士兵迅速涌入营帐。
“大胆,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很快,一名名将领被押解而出,捆绑中的将领一见领军之人,怒吼道:“黄历,你无端捆绑我等,意欲何为?难不成想要谋逆?”
领军之人冷冷一笑,沉声道:“押走。”
与此同时,数座兵宿被大军团团包围,一名名士兵,或惊慌,或茫然,被押解而出。
王都。
整齐沉闷的步伐穿梭着大街小巷,一队队士兵快步涌入一座座民房。
远处,两名更夫呆呆望着这一幕,手一滑,铜锣跌落在地,哐当当滚向一侧,很快,铜锣就在一双军靴下停了下来。
军靴之上,是一名身强体壮的壮汉,壮汉身后,默默立着十余名士兵。
两名更夫脚下一软,硬生生跪地求饶,虽然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这形势,绝非好事。
“带走。”将领也不啰嗦,大手一挥,数名士兵迅速上前将两名更夫控制住。
两名更夫很快就被押到一间隐蔽的民宅,这才发现,民宅中并不止他们两人,房屋内,男男女女竟不再少数,无不例外,满脸恐慌。
房门很快被关闭。
“严密看守,若有出逃,格杀勿论。”
“遵命!”
听着屋外的对话,房屋内的人们吓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白天,人声鼎腾,王都的大街小巷车水马龙,忙碌的人们谁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何时,除了一些失踪人口的亲人挨家挨户寻找。
郑文龙缓缓推开房门,跨步而出的脸庞上满是意气风发。
“来人!”
数名将领快步上前。
“传令,起事。”
“遵命!”将领大喜,快步而去。
王国,是时候易主了!
郑文龙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坐在王座上,顿时笑脸如花。
信鸽,越过高大的城墙,飞往川骏军营。
“报!”卫兵迅速入帐,行礼道:“启禀将军,王都来信。”
“呈上来。”将领心中一动。
卫兵迅速上交密信。
将领看了两眼,冷冷一笑,旋即,沉声道:“传令,整军,进军王都。”
“遵命!”
卫兵快步退下。
神堂。
万余黄金团披盔戴甲傲然而立。
张晓旭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妖邪当道,不尊神庙,不敬天神,我等身为天神在人间的行者,诛妖邪,卫天神。”
“诛妖邪,卫天神。”
万余黄金团齐声暴吼,气势滔天。
“去吧!用你们的刀剑,扞卫神庙的威严,让凡人都知道黄金团的威名,用你们的铁骑,踏尽罪恶,天神之怒,不可触犯。”张晓旭大手一挥,说不尽的威风凛凛。
“出发。”黄金团团长翻身上马。
万余黄金团快速上马,一支黄金洪流激射而出。
大道上,一名将领率领着千余士兵快步奔向城门。
城防队长一愣,缓缓上前行礼道:“不知将军为何事而来。”
将军,乃不识军职时,下级对上级的统称。
将领冷冷一笑,也不答话,猛然一刀将城防队长斩杀。
十余名守城士兵大惊,急忙迎敌,奈何势单力薄,三两下就被杀尽。
骤起的变故吓得城民尖叫四散,城门口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城墙上,督军将领目睹这一幕,惊慌大叫。“不好,有人谋逆,快。。。”
可惜,督军将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副将一刀砍掉头颅。
不约而同,副将的亲属士兵迅速控制城墙,一个个将刀锋架到守兵将士的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受胁的将士一呆,而后,纷纷怒不可止。
“高贝尔,你敢谋逆?若是统帅率军回都,必诛你九族。”说话的是另一名副将。
“统帅?”高贝尔放声大笑,极度张狂,旋即,满脸阴鸷道:“那也得有命回来,叶孤城,残暴不仁,不尊传统,不守祖制,打压世族,藐视神庙,天人共怒,我等奉神谕,拥郑太尉,哦不!是新王上位,恢复旧制,汝等若是愿意归降,加官进爵,否则,杀无赦!”
“呸!无耻之徒!”
“高贝尔,赵督军一心提拔你,想不到你竟恩将仇报,甘心做郑文龙的走狗。”
“走狗!”
受胁的将士纷纷怒骂不休。
高贝尔眼中杀机暴现,怒喝道:“杀!”
血光乍现。
数十名将士被推下了城墙。
高贝尔见其余的士兵一脸默然,冷冷一笑,沉声道:“押下去。”
右相府。
一大队士兵推门而入。
“大胆,这是相府,谁允许你们带兵闯入?”管家暴怒,急忙上前阻止。
领兵将领话都懒得答,反手就是一刀,一下子将管家斩杀。
府中奴仆吓得尖叫乱窜。
“杀!一个不留。”将领直奔大厅。
一时间,相府内惨叫连连,血流成河。
将领见张义不在大厅,急忙朝着寝室、书房、偏厅挨个挨个找,可惜,皆没有见到张义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好回大厅静候消息。
一浑身带血的士兵步入,行礼道:“启禀校尉,全部找遍了,没有发现张义和他的家人。”
将领一愣,沉声道:“可找仔细了?”
“里里外外我们都翻了个底朝天了。”
张义不在相府,将领无奈,只好下令撤兵。
王都,不知何时陷入一片混乱,各大朝臣的府邸都成为乱军的目标,不过,如同张义一般,主事者连同家眷全部神秘失踪,乱军唯一能够斩杀的,也只有无辜的奴仆和管事。
太尉府。
郑文龙傲然坐于高堂,两侧,皆是阿谀奉承不停讨好的官员。
可不知为什么,郑文龙总是感到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太顺利了!顺利到如同梦幻!
“报!”一将领快步入厅,行礼道:“启禀我王,张义不在相府。”
“什么?”郑文龙神情一变,急声道:“他的家眷呢?”
“全都不在府中,不仅张义,我王指名剿杀的官员连同家眷皆不在府中。”
怎么会这样?
郑文龙一呆,难道,张义收到什么风声?一想到这点,再也坐不住,站起来道:“神庙方面,黄金团可出动了?”
“回禀我王,已派兵前去查看接援,尚未有消息回复。”
不知为何,郑文龙心中愈发不安,再度急声道:“军营呢?可有回信?”
“回禀我王,已收到回信,大军在路上,不出数个时辰,即可率军入城。”
“好!”郑文龙心神大定,就算张义收到风声躲进王殿,大军在手,他也无所畏惧,当即,沉声道:“传令,集军,进攻王殿。”
“遵命!”
王都城内,杀声一片,步伐沉闷,主力乱军急奔王殿而去。
民众,或是躲于酒肆茶楼,或是龟居房内,无一例外,一脸愤怒。
统帅刚刚出征,王国就遭乱臣谋逆,国之不幸!
民房内,一老者跪伏于地,叩首泣哭:“天神啊!祈求你,庇佑王国,请让统帅速速回归,荡平乱臣贼子,还我等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