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高季进入了闭关状态,用草灵石补充灵气,研习熟练阵法……
四十天后。
互市里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现在那山上的冲天寒气越来越浓了,阴寒的云团已经覆盖了四分之一的天空,这里有关御寒的各种丹药、材料等都是奇货可居,价格也是翻了好几倍。
可相应的,生活用品,特别是首饰和奢侈品价格却跳了水。
高季戴着巨大的六角竹帽,穿着一身灰色布衣风尘仆仆地走在街道上。
他此行的目的是购买一些食品和日常所需,回到深渊继续修炼,争取在“地阴之魂”复活之前尽量提高自己的法力。
储物袋里购进了各种所需,高季心满意足地走上小路……
远处那座冰山上面巨大的寒云,就像一只巨人的雨伞,在阳光照射下发出惨白的反光,大地上的万物都发出冰凉的颤抖。
小草上的露珠碰之不落,那已经变成一颗晶莹的冰粒,粘在那里,把小草们拉倒……
高季两眼露出寒芒,心里一时难以平复。
这“地阴之魂”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了,也许是一年,也许就在今天。
可明知道这妖物要危害天下,可自己实在太渺小了,即使不吃不睡整天修炼,在那妖物面前还是个蚂蚁。
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这个妖物呢?
高季正思量着。
“高季……你这是去哪儿呀?”
高季被这既熟悉又突然的女音吓了一跳,咯噔一下就站住了。
沉吟了一下头也没回地说:“我告诉你,你告诉他,我命休矣,天下毒妇,你称第二没有第一。如今你我陌路,各走各路,何必相认。”
说着,高季灵力外放,已经准备运行御风之术了。
冰青一下子挡在面前。
一时间,珠光宝气香气弥漫,高季仿佛一下子冲进了温柔乡里,差点没失去方寸。
眉头紧锁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什么货色,我最清楚,不会拦着我等那个老怪物来弄死我吧?”
冰青嘴角一撇讥讽地说:“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你也就能当个跑腿的了,小肚鸡肠成不了大事。
我不就是跟着老头子弄些好处吗?弄回来还有你的,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高季眉头一皱:“呸,你是用身体去给我换好处去了,好伟大呀,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肚量大小、我要到哪里与你有关系吗?我要是你,脸皮早就烧透了,因为会发烧害臊的。”
冰青露出开心的微笑:“你还担心我的脸呢,看来还是你关心我,不过你放心,我的脸皮超厚,就是用锥子也扎不透的。”
高季被这个价值观与自己大相径庭的女人弄的没有办法,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高季心里清楚,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变得相当危险,还是离远点好。
于是急忙说道:“我还有事情,你不闪开我可不客气了。”
“呦?还想打我呀,本事不大还学会了打老婆……”
高季心中有些怀疑这女人是在拖延时间,右手一挥,冰青身子随着气流转了一圈,等站稳了,高季早已经变成一道残影。
“砰……!”一道无影无形的墙壁撞的高季头破血流,噔噔噔退了好几步,又回到了冰青身边。
高季手中土令旗在手,朝四周警觉地观望。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大白天勾引人家老婆,你这个小胡子色狼,看来还是很有办法的吗?今天相遇吾必诛之!”
天空中一条花船突然浮现,船上棕衣老者正是信之江。
只见他身子一闪,把冰青拉到怀了,身形已经到了三丈开外,说了一句:“你在这里待着别动,省得弄你一身血。”
狭路相逢,对方筑基修士的威压再一次让高季感到死亡的临近,这一次不会像上一次对冯度那样用计取胜了吧,这小子身边有个帮手,这让本来就相差甚远的高季更加没有胜算。
高季目露凶光,两眼通红像只饿狼般看着信之江,大义凛然地说道:“‘地阴之魂’现身,你我都会成为冰渣,你身为四大尚书之一,不赶快想办法,却整天婆婆妈妈争风吃醋,这是你这个执政者该干的吗?
而我已经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这个女人只是我曾经的搭档,没有染,你如今拦路截杀没有一点道理。”
信之江白发往后一甩,顺手一缕,真的有几分帅帅的感觉,朝着高季温和地一笑说道:“和你这种人讲大道理等于对狗吹箫,因为你这种不学无术的半瓶子醋,有你一套歪理邪说。
这样跟你说吧,我信之江是天下第一为国为民之人,我所说的所做的,没有一点是为了我自己。”
高季脸皮动了一下:“哎呀,真是烦透了,你就说想怎么样吧。”
“交出‘隔寒衣’还有阴魂刺,这个女人我也可以给你,不打不打,我的衣服是新的怕弄脏了。”
高季眨着眼睛考虑了一会儿,狠了狠心说道:“咱们各退一步,你虽然没道理,就是明目张胆来打劫,但这世界就是这样,谁让你强大呢。
我把‘隔寒衣’给你,你放我走。至于阴魂刺吗,那本来是小金人的,你将来向他老人家去要吧。”
信之江摇着脑袋想了想:“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给我‘隔寒衣’我放了你。”
高季右手一挥,一道白影到了信之江手里,信之江嘴角下弯,连忙收进储物袋。
“你走吧,将来不要来勾引我老婆,我一天一时一刻也离不开她。”
高季对着冰青冷冷地说:“这个人是你用传音符招来的吗?配合的不错呀,但我不相信大难临头时你能穿上那件‘隔寒衣’,可如果是我,就会让给你穿!”
冰青这一次是真的满脸通红,大声说道:“高季,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他不是我招来的,是在跟踪我。”
信之江阴笑一声:“姓高的,别在我面前煽情,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妇,他和我一条心天经地义,发个传音符是怕你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