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并不知道冰青到底在哪里,也不想知道,既然她有了一个好归宿那就让她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可自己的目的是去找叶彩,已经三年了还徘徊在这巨大秘境之中,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是那风成报的价,真实价格其实是一百万。
高季拿出这点钱是小意思,但不敢贸然去尝试,这种事情一定要谨慎。
一个月以来,高季已经把余目这个残魂坳的统治体系基本弄清楚了。
至于说治理国家吗,余目就是一种办法,那就是自生自灭。
可只要买卖、种地、人头,那都是要收钱的。一句话总结,那就是用三世子名叫飞来的,带领手下的稽查司对闹事或者有造反苗头的进行打击。
利用四世子金盘掌控的财务司,去各地收税,然后支撑这些人的享用开支。
利用二世女草毛,掌管内宫以及宫廷护卫,手下个个都是炼气四层以上的高手,就连其他三位世子都要让其三分。
利用大世子雄霸掌管残魂坳里十三处各种矿藏,还有‘阴灵药园’里所有的收益。
垄断了这些,也就掌握了国家的命脉。
高季想花一百万出去,但又怕中了某种圈套,这使生性谨慎的高季犹豫不决。
已经多次去余目的王宫“振元宫”周边查看,对那附近的地理环境以及王宫外观建筑有了大致了解。
站在“振元宫”后面的元宝山,整个宫殿群就一览无余了。
这座宫殿规模宏伟巨大,大成门后,就是一处巨大的广场,广场的面积长宽各有一百丈之巨。
广场东西两侧则各有两座单檐歇山顶的红墙大门,大门后面则分别是四所巨大的院落。
广场正中北侧,坐落着王宫主殿,上百级台阶,上面雕刻着精细的云纹。
大殿后属于后宫的地界,正中央有一个不小于殿前的巨大广场,这广场空荡荡显得非常宽阔。
正中间生长着孤零零一棵大柏树,枝杈就像巨大的天手,覆盖着整个宫殿区的天。
树干高有二十丈,粗则二十几个人也未必能合抱。
这残魂坳不乏古树,但与这棵树王相比,不过是小孩子见伯伯。
围绕着巨柏广场均匀地坐落着八座规制相同的宫殿院子,这里无疑是后宫区。
后宫区的后面则是面积巨大的花园,依山傍水小桥流水,尽显皇家气派。
整个王宫红墙绿瓦,被一丈高的城墙圈起来,远远望去,似有些许灵能波动,那一定是有护山大阵日夜防护。
后半夜。
整个残都黑漆漆就像原野,远处有三两个灯光也许是匆忙赶路的灯笼。
高季来到王宫后面的半山腰,没有比这里更加冷清的地方了。
高季开始站桩运功。
脚下的六根毛迅速深入地下,很快就与地下的树根连了网。
往前走……继续往前走……高季的目的是寻找那处传说中的传送阵。
就在十丈深的地下,一些细密的树根就像蚯蚓一样在土里到处乱窜。
高季的灵能传导过来,与那些活动的树根连到了一起……
“刺啦……”从地下传导上来一股电流把高季包裹起来,浑身上下波动着蓝色闪电。
高季一下子失去了行动能力,浑身上下被定在了那里。
下面的电流不断地往上涌,在高季身体里肆意乱窜,五脏六腑都处在炙烤之中,感觉马上就要变成焦肉。
王宫西面的院子已经灯火通明,十几个火把排成一行像萤火虫一样朝这边缓慢移动。
高季这时无计可施,什么法力呀灵力呀法术,包括小铜人都处在被电流电击的麻木当中……
这是怎么回事高季一点也想不明白,可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跑,如果跑不掉,落入一位结丹长老手上,那还能有什么结果呢?
一股蓝色电流从地下猛然上撞,比先前要强大十几倍。
高季一下子就飞出去十几丈远,呈抛物线一样摔落在地。
第一反应就是要御物飞行……可却没有飞起来,那就只有御风而行了。
还好,那些火把并没有追上来。
回到住处感觉脚底别扭,脱鞋一看,飞毛腿每只脚心的三根毛已经齐根断掉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的脚心毛过不了一个月还会长出来,这个不算什么巨大损失,但以后是不敢去探测了。
这一次虽然没什么收获,但那些游动的树根以及电流还是深深影响了高季,看来这余目的法力和法术绝对望尘莫及,那就只有采取其他办法了。
一个多月后,高季来到“振元宫”大门。
今天是他和王宫里的管带约定好了的觐见日子。
两位七层炼气卫士领着高季进了宫。
自从走上第一节台阶,一股从上笼罩下来的强大灵能波动就压的高季不敢抬头,这种威压是一种无形的心里威慑,就像长大的人见到小时候的孩子王,虽然已经成年,但心灵里的威慑始终不散。
大殿里非常空旷,正中高高的宝座上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面黑眼大太阳穴凹陷,身体干瘦的男人。
这人头顶萦绕一层六尺白光,光晕从内及外就像涟漪一样不停波动着。
高季知道,这一定就是余目了,可这种灵能波动是有意为之的,其目的就是要震慑一下自己。
左右两边则分别坐着三男一女,看这几个人散发出来的灵气,至少都是筑基中期。
两名卫士大声喊道:“来者高季,见到大王不知下跪行礼,难道你不是这残魂坳的百姓吗?”
高季从骨子里就不想向任何人下跪,因为在修仙界里不兴这一套,而且自己觉得那是一种屈辱,所以权当没听见。
双手抱拳朝着余目和周围四个人一转:“在下高季只是个生意人,没有逃过税收,没有忘记做人的责任,跪下就证明我是个好人了吗?”
话刚说完,感觉膝盖一软,马上跪倒在地。
余目两只像蜻蜓一样的大眼睛和蔼地看着高季,双手抚摸着宝座的扶手,和缓地说道:“不跪就不跪吧,看你还是那么客气。
呵呵,这是见到孤王被孤王的威德所感,才行大礼的。
在这残魂坳,还没有见到孤王不跪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