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所有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那两个工头非常机灵,马上跪倒。
红脸汉子开始求饶:“我们两个本无恶意,今天冒犯了大仙,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您打我们一顿解解气得了。”
黑脸汉子低头叹息:“我是长了一双狗眼,没有认出您老人家是散人前辈,我该死。
这些坏主意都是他出的,饶了我吧……今后你就是这里的队长,也不用在干活了,让他们伺候。”
那些人包括程队长,脸色都变成了猪肝,一个个紧跟着跪地求饶。
高季释放的筑基灵能,对这些小蚂蚁来说是巨大的威压,在这残魂坳也没几个筑基,有很多人向来没有见过。
高季阴魂刺在手,用刀面敲着两个工头的脑袋,不紧不慢地说:“在这个世界强者为王,你们俩是强者,何曾想过要放我一马了?”
唰的一闪,两颗人头就变成了西瓜在地上乱滚……两具阴体保持跪着的姿势两个呼吸,不情愿地扑向前方。
高季手指一弹,两粒消痕丹就落到阴体上,那阴体开始化成清水。
这些苦力何曾见过如此场面,都是欺负软的,这是真的脑袋落地呀。
一个个被吓得浑身筛糠,不是因为高季杀人,而是这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把这两具阴身毁掉,那两个阴魂就无处还魂,也就是说永远也活不了了。
程队长跪爬几步到了高季面前,使劲扇着自己的嘴巴,嘴角都已经流出鲜血:“我该死,我该死,可咱们都是受苦人,您还是大慈大悲饶过我吧。”
“大慈大悲?我是想饶了你,可你何曾给我留一点情面了?如果不是我有这两下子,早晚死在你的手里。
说着,一个崩山锤砸在程队长的头上,那头颅一下子变成了一锅西红柿汤,朝四面八方撒着鲜艳的汁水。
剩下的人只剩下小鸡啄米了。
高季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威严:“我脸上的尿是谁倒的?”
没人吭声。
高季大喊一声:“谁干的?”
九个人都指着一位白脸瘦子。
那瘦子裤腿已经湿了,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高季走到他面前,那小子一下跪在地上,嘴唇发出声音,但不知是说话还是哭。
高季右手放在这小子脑袋上抚摸着,嘴里说道:“我没想到都是受苦人,没仇没恨竟然如此卑劣。”
这小子身上开始冒烟,三个呼吸之间,突然散架变成骨灰瘫落在地……
剩下的九个人,平时都是软欺硬怕,做梦也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硬茬子,现在这个后悔呀,磕头如鸡吃米。
高季威严地说道:“行了,我不想杀你们,但我不杀你们,你们就会瞎嚷嚷,那怎么办呢?那我就利落一点……”
九颗头颅在一闪之间全部掉在地上。
高季轻蔑地踢着其中一个头说道:“你们可以自己恢复阴身,可没有灵力支持,没有个三天五天也难以复原,将来记住了,要善待每一位新来的。”
说完,高季一下子飞到半空,朝着东方飞掠而去……
这个结果不是高季想要的,因为这样一来就一点回旋余地也没有了,毕竟在这一片天下生存,未来将是整日东躲西藏,不一定在什么时候被人家杀掉。
几百里地,对于高季来说不算远,到了天黑的时候,终于回到了残都。
储物袋很快找了回来,吃饱了饭就直奔雄霸府而去。
高季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铜矿那边的消息没传回来的时候赶快动手。
高季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自己是筑基初期,雄霸是筑基中期,但已经接近中期的水平了。
高季手里还有冰、火、土,特别是《金人心经》,这是自己底气的由来。
雄霸弄的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他死有余辜。
雄霸府坐落在残都正东面,和残都东西大街遥遥相对,背靠青山面朝残都。
规模巨大的建筑群在黑夜里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灯火,这雄霸府比王宫无论是气势还是规制,都小不了多少。
这座大宅子并没有设置护宅阵法,也许这雄霸感觉自己在这里是顶尖高手,那个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中路第二进大院中,高季发现了雄霸的踪迹。
从空中飞行的高季,往下面院子当中投下一张天雷符。
随着身后雷鸣般的炸响,一道黑影冲天而起,朝着高季飞行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高季不紧不慢在前面飞行,朝着南面的山里。
那黑影则全力追赶,一道道天雷符在高季身后炸响,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很快,两个人飞行了有一百多里地,高季在山间平地上降落下来。
那道黑影在距离高季十多丈的地方也站在了对面。
一道照明符从半空缓缓下落,像灯笼一样把两个人的面孔照的一清二楚。
这个人就是不可一世的雄霸,而他不可一世的眼中却充满了疑惑。
“高季,怎么会是你呢?”
高季睛芒一闪,在夜里发出幽暗的蓝光:“我还活着,你那些手下就是酒囊饭袋,根本就管不了我。我是回来找你算账的。”
“哈哈哈哈,口气好大,不知道这残魂坳什么时候冒出来你这么一位筑基,我倒是走了眼了。”
话音未落,六把半圆形的风刃从四面八方朝着高季扑面而来,带着风声和血气。
高季右手一挥,十二把蓝色飞刀像出水的飞鱼迎向那六把风刃,风刃和飞刀六把对六把,先后飞落草地,而剩下的六把飞刀朝着雄霸插了过去……
雄霸身体周围马上冒出四尺黑色雾罩,手中多了一把百斤重的钢鞭。
钢鞭脱手飞起来在半空飞舞,叮叮当当,那六把飞刀被击落在地。
接着,钢鞭带着一股黑雾呼啸着从空中朝高季头顶落了下来。
高季急忙躲闪,可那钢鞭看似笨重,在空中却异常灵活,围着高季如狂魔般乱舞,稍有不慎就会骨断筋折。
高季急忙拿出火令刀,一挥手就祭了出去,霎时间,半空中一红一黑两把带着灵性的法器互相碰撞着缠斗着,而二位主人则坐在地上手掐道诀,不停往法器中注入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