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收拾把她累的个满头大汗,林鱼气喘吁吁。
这具身体缺乏锻炼,这么点就累死她了。
她不知道的是,一双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底的探究怀疑非常浓厚。
做完这些,林鱼走去厨房,刘氏今天炖的排骨香味四溢闻着这个味肚子饿的咕咕叫。
“娘,这个味道真的太棒了,恐怕御厨做的都没你的好吃。”这味道是真的香,林鱼夸赞的真心实意。
刘氏睨她一眼,这小妮子嘴巴怎么这么甜?
好心情的说:“以前我的手艺就连圣上都夸赞过。”
表情那叫一个得意。
“那我可就有口福了,娘你最好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鱼在现代时候跟父母撒娇的那一套用在了刘氏身上,效果自然是显着的,刘氏肉眼可见的对她态度和蔼了许多。
吃饱喝足,林鱼去厨房热了水打了两盆水到徐序之的房间内,她对床上坐着的人说:“晚上了该洗漱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必。”
“你真能行?”
“可以。”
“要洗干净点哦,这个是擦身的,这是擦屁屁的记得呀。”她说完就出去了,只余床上的男人一脸无辜。
“不知羞。”嘴里喃喃了句,只可惜女人根本没听到。
给男人打了水,林鱼看向一旁明显有些脏兮兮的小子微笑:“子熙,需要婶婶帮你洗澡吗?婶婶搓澡搓的很干净的。”
徐子熙捏紧了衣服,一脸防备的看着她:“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洗。”
林鱼叹息了一口气:“那好吧,我还想帮你洗干净些呢,既然不用我帮忙,那我先回房了啊。”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林鱼从房间里出来,第一时间来到徐序之的房里,发现他房里的水盆子已经被人拿了出去,想必是刘氏给倒掉了。
她走去灶台,发现灶台还有热水,看了一眼刘氏跟小家伙已经换了的衣服,知道大家都已经洗漱完毕。
这些水应该是留给她的,于是她也不再客气,直接拿上昨天洗好的衣服进到浴室里。
洗完出来觉得浑身一轻,然后她开始跑到徐序之的房间里。
“相公~”柔媚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使得床上的人浑身一抖。
“做甚?”他面带不虞望着她,大有不说个一二来,要她好看。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嘘嘘。”
嘘嘘这两个字他懂,不就是尿尿?
真是粗俗的女人,就这样的女人还是相府千金?
回想起那女人在他面前的模样,跟以前不大一样。
以前她可是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哪里还会凑到他面前来。
性格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以前她是娇纵的脾气也不好经常欺负母亲打骂侄子,母亲年纪大了打不过她,小的就更加打不过只能任由她欺负。
他只恨腿脚不够伶俐不能出去好好教训那个女人一顿,知道那个女人逃走后 心里还庆幸。
逃吧,逃的远远的,不要再欺负母亲跟侄子,少了一个人养活日子还能过的更加轻松一些。
没想到哪个女人回来了。
再然后哪个女人跑到他房间里来,再到今天给他驾着出恭,还打算帮他擦洗,光是想着哪个女人给自己擦洗,浑身忍不住生出一股子厌恶的情绪来。
现在,她又跟他说要不要出去嘘嘘?
这两个用词相当粗鄙,即便他出身武将世家也没用过这样的词汇。
这女人……
不对劲。
“不必。”
“你都不喝水的吗?喝了水就会尿急,尿急的话半夜没人在身边你可就不方便了。”
他咬牙,“这不用你关心。”
“哪能不关心呢?你毕竟是我的丈夫呀,我应该关心关心你。”她继续说着。
男人:……
“给我滚出去。”冷厉的语气带着寒风袭来,把林鱼刺激了个透心凉。
“不用帮忙就不用帮忙,这么凶做甚?”她嘴里念念有词随后麻溜的走出去把门关上。
徐序之:……
林鱼回到房间里,房间还是一贫如洗的模样,把昨天的被子拿了出来一张垫着一张盖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她屋内的灯都黑了,刘氏从房间里出来,来到小儿子的房间。
她敲响了小儿子的房门,门内传来徐序之的叫喊声。
“请进。”
“序之。”
“娘, 这么晚来我这儿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刘氏嗔怪道。
“娘来我这儿是为了林氏吧?”
“是的,林氏今日变得格外古怪。”刘氏点头。
徐序之也跟着点头:“她竟开始管起咱们家的闲事来了。”
“要不要娘把她打发走?”
“不用,不知她那边是怎样她也是那边给我塞的人,她要是走了难保不会有别人。”
刘氏知道徐序之说的是谁,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是啊,她们家这样都是天家所赐,小儿又残废,从今往后她们只能怀着怨恨屈辱的骂名在这边疆了此残生。
想到这她的心情格外沉重,含冤的丈夫儿子们终究是为娘的错啊,帮不了你们。
眼见母亲眼神又开始伤感,徐序之哪能不知道她想到父亲还有大哥二哥他们了。
再联想到残疾的腿,他连这个破地方都走不出去,真的好恨好恨。
母子两伤感了一会儿,终究刘氏还是抹去眼泪,她把一旁的篮子拿了起来,掀开篮子的布。
布上面满满的银钱就这样摆在徐序之的面前,她抽了抽鼻子对徐序之说:“这些银子是今儿个林氏从山上采摘了一根百年人参,我们拿去县城卖掉得来的银子,有了这些银子可以给你好好看病了。”
“娘,没有用了,大夫们都说了,我这腿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不要为儿子花这么多银子,不值当。”
“娘是不会放弃你的腿的,砸锅卖铁也要把我儿的腿治好,别胡说,能好的。”老太太始终不相信儿子以后只能躺在床上,她一定要给他想个办法。
“那好吧。”他只得同意下来。
“现在银子就放在你这里交给你保管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