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瑶想了想，轻声说：“保持这个时间，我会很满意。”
阿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在这方面，她实在是、太大胆露骨了！
四目相对。
气氛那么火热。
他吻住她的唇，辗转亲吻，又一点点碎碎落下，下颚、脖颈、锁骨、心口、小腹……
……
他很会。
她的双足用力抵在他肩头，双手不自觉想去抓些什么分担身体里的酥麻。
……
天花板的眼眸微眯，内里闪烁着水盈盈的光亮，很是快活的模样！
……
一天解锁两个体验，感觉真不赖！
尽管她对“喜欢”的认知还差了点，但是这种事她还想有下一次，应该是“喜欢”的吧？
……
阿纪抬头看着她轻喘，他便十分有成就感，那种直冲颅顶的快乐是他带给她的！
倾身在她身侧躺下，阿纪将她搂在臂弯间，吻了吻她薄汗的额角：“我妈让我问你，愿不愿意在我们家过年。”
池瑶连司家都不住，更别说是旁人家了，拒绝道：“不了，我也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场合。难得假期，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家待着。你要回去了？”
阿纪总归是想留下的，哪怕不是为了做那种事，也想时时刻刻陪着她，看到她就觉得心里欢喜又柔软：“你、你留我，我就不走了。”
池瑶没有立马回答。
阿纪有些失落，但是也没有多想什么：“那我先……”
池瑶突然抬眸看向他的眼睛，俏皮地眨眨眸子：“不该是你厚脸皮非要留下吗？”
阿纪轻轻“啊”了一下，笑了起来，说：“恩，我想留下！”用力抱紧她，一下下细啃她的脖子，“我死缠烂打，厚颜无耻，求你留我过夜！”
池瑶轻轻一笑，说：“好啊！”
晚上。
阿纪没有回去，就住在了池瑶这里。
但他并没有住她的房间，而是睡了沙发。
尽管做过许多亲密事，但阿纪总归觉得睡女孩房间，起码得是订婚之后！
池瑶从小在国外长大，没有过春节的习惯，自然也不会有守岁这个意识。
清洗干净之后，便会说要回房睡觉了。
阿纪和家人聊了会儿微信，拉上池瑶盖过大绒毯也睡下了。
半夜，遥远郊区的鞭炮声传来市区。
隐隐约约的声响听着也觉得挺热闹。
阿纪听了半晌，迷迷糊糊正要入睡的时候，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在靠近。
猛地睁开眼，就看到黑暗里一抹纤细的影子走了过来，在他还迷糊的时候，弯腰掀开他身上的毯子，一下子便钻了进来。
阿纪一愣，清醒之后便觉得开心，把人紧紧搂住：“怎么过来了？”
池瑶贴近他，意识到确实跟他这么贴着，那种莫名其妙烦躁的感觉就会淡去许多。
而这种感觉，只有在养母身上感受到过。
一直以来，池瑶都知道为了养母，自己是可以忍耐一些事情的。
否则，就凭司茗的那些行为，早被她无声无息搞成残废了！
她想这就是所谓的“独一无二”吧？
现在又多了一个能让她有特殊感觉的人。
池瑶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把她包裹起来的时候，也懒得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就觉得挺舒服的，像是泡在了温泉里：“不喜欢鞭炮声，听着烦。”
“要不要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我又不是小孩子！”
阿纪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侧身与她亲密地抵着：“你小孩子的时候看着可比我像个大人。那会儿受了伤，都不会哭鼻子，非常勇敢。恂初还嘲笑我，不如个比我小的女孩子。”
池瑶天生情感匮乏。
恐惧、生气、喜欢、讨厌等等情绪在她的身体里几乎不存在。
逃命、报复、接近、求救，也全靠后天模仿和本能。
说起小时候那次受伤，总归想起造成受伤的绑架，漂亮的眼睛在半明半暗的环境里微微闪烁着冷光。
即便那个是她的生母，劫后余生，池瑶想的、是打断绑架犯的四肢，将她埋在深山里，只露出一颗头，让她抱着希望在无人处求救，清晰体验一番生命逐渐流失的绝望！
只可惜她那时候太小，没有机会自己亲手报复那两个绑架犯！
不过算着时间，那两人，最近也该出狱了……
池瑶嘴角轻轻一挑。
“想什么呢？”
池瑶眨去眼底的冷意，突然很好奇，他会对“不正常”的人会有什么看法：“就是因为我小时候都不哭，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他们都说我不像个正常人。”
阿纪捏捏她的鼻子，宠溺道：“胡说！我们颜颜哪儿哪儿都最好，生气报复人的时候最可爱。”
对于这一点，池瑶一直觉得不明白：“不是应该觉得我可怕吗？”顿了顿，“像你这样好脾气的人，不应该都希望别人也能什么都不计较吗？”
阿纪道：“我干妈，也就是你表舅妈闻青沅，别看她平时温温柔柔的，好像很好说话，也不会生气的样子，其实她奉行的就是以牙还牙和加倍奉还的行为准则。”
“可以忍你一次、两次，但绝对不会有第三次！哪怕得罪她的人是干爸的妈妈和奶娘，她说不原谅，就是二十几年不曾原谅。别人说她冷血、说她刻薄，她也从来都不在意！”
“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她身边生活，她也是这么教我们几个孩子的，除非实力不容许的时候需要隐忍，其他时候，保持做人底线，不用对招惹自己的人太客气！”
“我只是懒得跟人争执，不代表我会容忍别人一而再的招惹。不骂人，不回怼，不是不报复。”
以牙还牙。
加倍奉还。
确实也是池瑶奉行的准则，任何伤到她利益的人和事，她都会好不了留情的加倍报复回去。
“没见过你报复人哦。”
阿纪眨眨眼，说：“当然得悄悄的来。”
然后他开始细数起从小到大“表面温柔，背地里下狠手”的例子。
虽然他所说的狠手离池瑶认为的还差点距离，不过，也确实跟他给人的“好欺负”形象不一样就是了！
阿纪沉默了一会儿，同她说：“其实看到别人受伤的时候，我并不在意他痛不痛，也不会有什么感同身受，去安慰、关心，只是觉得那是社交必须要有的行为。除非我喜欢的、在意的人，别人关不关心我，我根本觉得无所谓。”
池瑶开始疑惑。
“报复”是个人都会的吗？
正常人也会有这种冷漠的情绪吗？
“这算是，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