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谅弃几乎将自己整个识海都给翻遍了都没再找到折临,它仿佛融入了自身识海,就此消失不见了一般。
“嗯哼!”
梧铭发出一声闷哼,眉头微皱,她的气势开始在衰竭。
就连那两个被她压制的修士也开始挣动了起来,梧铭只能反手印在两人头上,继续压制,同时还要和折临的意念进行抗衡。
夏谅弃知道梧铭已经露出疲态,已经等不下去了。
“既然寻不到你,那边舍了这识海又如何!”
夏谅弃开始盘坐,精神力彻底沸腾,不断冲击着正片识海,他竟是要将自己的识海都给直接崩碎!
梧铭也是很快察觉到了夏谅弃的意图,她强自转头咬牙朝夏谅弃喝道:“不可!”
而夏谅弃如若未闻,面带微笑毫无惧意。
“有何不可?灵泉我都炸过,区区一片识海,舍了便舍了,大不了以后和严可心一样做个鬼修。”
夏谅弃的识海发生破裂般的“咔咔”声,整片识海也开始碎裂了起来。
折临愤怒的咆哮响起,“好,你够狠,反正吾可是不灭的!就此两败俱伤罢了!”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崩裂声,整个识海彻底断成两截。
与此同时,一团鬼影从断裂的识海当中溜出,想要趁机逃走。
不过夏谅弃可不会给它这个机会了,棺椁当即镇压而去,就要将折临给关进去。
可折临也确实无愧其名号,一个折临虚影显化而出,生生将那棺椁给扛起。
“吾虽孱弱,可也不是你一只蝼蚁能够轻易镇压的!”
夏谅弃皱眉,若是放任这折临逃离,注定又要诞生一个祸害九洲的魔兽,而且不镇压了这折临,梧铭可就没法脱困了。
就在夏谅弃忧急之时,一根树枝悄无声息地开始延展,瞬间便挡住了折临的去路。
“什么!这...这是...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你?”
折临虚影瞬间被那树枝给击散,而夏谅弃也趁着这个机会将那折临给镇压进了沉棺棺椁当中。
而后夏谅弃便好奇地看向那树枝。
这是在自己的识海当中延伸而出的树枝,枝干有些斑白。
而后更多的树枝从自己的识海各处蔓延出来,将那破裂开的识海连成了一张网,竟是生生将原本破碎的识海竟又拉扯了回来。
不过也只是以枝干进行连接固定,识海中密密麻麻的裂痕还是没有修复,最大的是一条贯穿了整个识海的巨大裂缝。
索性识海是被这奇异的枝干给修补回来了,夏谅弃也避免了完全舍弃肉身的结果。
当然他那魂体实化的问题若不解决,最终也还是要舍弃肉身的。
不过现在至少可以稍微缓一缓了。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梧铭那略带些担忧的眼神。
自己已经没有被折临意念所影响了,那两个修士也恢复了自由,正站在那死去的同伴面前哀悼。虽然还无法从这个状态中解脱出来,但至少说明夏谅弃已经将折临给再次镇压了。
看到夏谅弃平安无事地睁开眼,梧铭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揪心。
“你的识海?”
夏谅弃自己也是有些蒙蔽,“好像暂时没事了。”
“发生了什么?”
夏谅弃便将自己识海中长出的那枝干和梧铭说了,梧铭听后也是一脸的茫然。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先不想了,反正暂时是好事,应该和我体质的特殊有关,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干净吧。”
“呜呜呜,夏谅弃,我都轻了好多,你快将养魂莲拿出来给我补补。”严可心从远处飞来一把就抱住了夏谅弃的大腿哭诉。
夏谅弃宠溺着摸了摸严可心的脑袋,严可心也下意识也所剩的精神力垫着,让夏谅弃有触到实体的感觉。
他也大方地取出养魂莲让严可心钻进去修养,毕竟她也是拼尽全力了。
和梧铭一起走到那两个满眼悲痛的修士身旁,夏谅弃看见那个叫如萱的女修都已经趴在地上哭得痛不欲生了。
“好了,节哀吧。”夏谅弃安慰道,“我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知道他是一个值得称颂的强者。”
“对,他是强者。”那队长没有流泪,但能看出他也是满心悲怆,只是在强忍着泪水,“他战胜了恐惧。嘿,当初那个跑得最快的小老头,如今再也跑不动了。”
夏谅弃不忍在看,他深吸了口气,来到了那一只矗立不动的巨大折临面前。
听折临的魔元灵说这才是陶罐的本体,被其主人借取了折临的力量,用以封镇在这秘境当中。
夏谅弃不知秘境会有何变故,但那位既然会如此考虑,自然是有其道理。
这是一件真正完整的仙兵,还储存有无比恐怖的力量,甚至还借用了折临的力量。说实话夏谅弃真的挺心动的,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把它带走。
先接触梧铭他们的状态再说吧,也不知道一直拖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夏谅弃闭眼开始和留影罐进行联系,原本的留影罐因为折临的干扰出了许多纰漏,如今才算是其完整的状态,仅是逸散的气息就让夏谅弃都有些胆寒。
而就在夏谅弃和留影罐建立联系的过程中,有一团亮光迅速笼罩了夏谅弃的意识。
眨眼间便也是来到了一处混沌空间当中,夏谅弃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极其俊朗的男子站在身前,笑着望向自己。
他的俊朗程度已经可以和桑东方媲美了,让夏谅弃忍不住心生几分不爽。
不过夏谅弃也知道这位是那位封印了折临的前辈留在留影罐中的残影,还有些其生前的残留意识,所以他也不敢乱来。
“前辈。”夏谅弃试探性地叫道。
“该我称你一声前辈才对。”
夏谅弃一惊,又是一个疑似见过自己的家伙,他脸上不动声色,询问道:
“前辈可曾见过我?”
“见过。”
“那是什么样的我?”
“很强,比我强。”
“前辈可知那是谁吗?”
“知晓,但我不能告诉你。”
夏谅弃一愣,“为什么?”
“因为牵扯了一些因果,我只是一个残念,对象又是祂的话,我不敢说。”
不敢说的层次....夏谅弃有些发呆,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大的一个秘密啊?
不过夏谅弃还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男子说的是祂,而不是你,说明他见到的那个“我”难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