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毕竟不光彩,去叫刘老太和陈母她们也都是说家里出了事,具体是什么事儿就没细说了。
陈母和黄氏还以为是令月她们几个出啥事了,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
城西的铺子离家里也不是很远,令月等了没一会儿,陈母和黄氏便回来了。
“到底发生啥事了?那小丫头也说不清楚,只说发生了大事儿,可急死人了!”陈母见着令月忙快步上前急忙问道。
令月给带着她们来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下去。
待人走了这才把事情从头大致说了一下。
“这王八羔子!这都干的什么事啊!”陈母听的火冒三丈,当即就要起身去收拾陈阳去。
黄氏也脸色铁青,整个人处于爆发的边缘。
“外婆,舅娘,你们两个先冷静些,这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咱还查清楚呢,说不准并不是大表哥的错。”令月赶紧拉住两人劝道。
又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好说歹说才让两人稍微冷静下来一些。
“我已经让梅婶去查了,咱们先把事情给弄明白再说吧。”令月拉着陈母不撒手。
陈母脸色依旧难看的可怕,但是她不动了不是被令月劝住了,而是想起那丫鬟是刘家的丫鬟,真是她使了什么腌臜手段,要惩处也该是刘老太和陈秀禾来。
她和黄氏两个去了也没立场去断这件事情,现在只能强压下火气等着刘老太或者陈秀禾回来。
黄氏显然也是想明白了这点,也没再想去找陈阳。
“三小姐,大夫请来了。”还没等来刘老太和陈秀禾,便见喜儿先领着个发须皆白的老大夫前来了。
陈母看到请来的大夫终于散了些怒火,开始有些担心起自己大孙子的身体来了。
令月见陈秀禾和刘老太还是没来,再等下去也不知陈阳那边到底怎样了,无法,只得先带着大夫和陈母黄氏去了客房那边。
客房这边显然已经被吴素梅料理过了,人都被她暂时先带下去了,令月带着人过来,只见陈阳双眼无神的坐在屋内的椅子上。
虽是穿戴了整齐,但胡子拉碴的,面色苍白,神情呆滞,一看就是受了大打击了。
陈母和黄氏怒瞪着他,但毕竟还有外人在,也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便先让大夫过去诊脉。
陈阳看到陈母她们过来也只是眼珠子动了动,张了张嘴却是吐不出来半个字。
任由大夫过来把脉,然后低下了头。
大夫把完脉过来向陈母几人作了个揖,然后说道:“贵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只是这等虎狼之药还是要少用,不然再好的身体底子也是遭受不住的,老夫还是开个药方,按着药方抓几副药调理一下,才更能妥当。”
“有劳大夫了。”令月听出来大夫似有误会,也并不解释,只是笑着继续转头吩咐喜儿:“你带大夫去开药方抓药,再去我房里的梳妆匣子里拿些银子给大夫付了诊金。”
令月有在自己的梳妆匣子里放了一些零碎银子备用,喜儿现在一直有给她打扫房间,是知道她的梳妆匣子放在什么地方的。
喜儿忙低头应是,然后带了大夫出去。
“啪!”大夫刚走,令月一转头的功夫陈母的巴掌就甩到了陈阳脸上。
令月吓了一跳,连忙去拉住陈母。
“你说说你这都是干什么?!这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对的起燕妮吗?!”陈母甩了那一巴掌就卸下了劲来,抖着手在那里,一边厉声的问一边眼泪控制不住的砸了下来。
“外婆,外婆!你刚刚也听见大夫说的了,这可能不是大表哥的错。”令月赶紧劝慰道。
“不......不......就是我的错,奶说的对,我对不起燕妮......我对不起她......”陈阳被甩了一巴掌后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嘶哑的难听。
一双眼里全是红血丝,看着陈母:“奶,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是我混蛋!”
他抓起陈母的手用力的往自己身上甩着,一边甩一边泪流满面。
黄氏看着儿子这样也忍不住哭出了声,三个人哭成一团。
令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时吴素梅走了过来,看到屋内的这情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迈进屋子,令月见状便走了出去,顺便把门给掩上了。
拉着吴素梅走远了一点,这才问:“如何?”
“采莲的屋子和箱笼都翻过了没有翻出什么来,但听她同屋的一个丫头说大概半个多月前,她出了府去说是去买些胭脂水粉,出去了许久才回来,回来后却不见有买什么胭脂水粉,当时她觉得有些奇怪便把此事给记在了心上。
除此之外倒是还没查出什么端倪,屋内我也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采莲那丫头倒是嘴硬,无论我怎么逼问她都咬死了昨儿是大表少爷拉她进了屋,说大表少爷也是主子,她不敢反抗。”吴素梅一一回禀道。
倒是没看出来这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个姑娘,居然是个内里藏奸的。
“可用了手段?”这是问她有没有动手了。
“没有小姐的吩咐,我也不敢做的太狠,只是给了几个嘴巴子,吓唬了一下。”倒是个能稳的住的,她连说要把她发卖了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还是没有一丝的松口。
事情其实已经差不多明朗了,这又不是送了个官还要实打实的证据,只靠目前查出来的这些,就已经能猜出来是采莲使了手段了。
令月听着屋里的哭声渐渐没了,便重新推了门进去。
也懒得拐弯抹角了,直接看着陈阳问道:“大表哥,昨日你吃过晚饭后回房的情景跟我一一说来说清楚了。”
“听你表妹的,快说!”陈母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