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面部表情一僵。
林涞的话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刘昊心里竟有些发怵。
他撇嘴道：“以后不说就是了。”
林涞沉了一口气，继续回到方才的那个话题，：“关于照片的事，你再仔细想想，还有谁看过？”
刘昊挠头道：“我是真的没有给谁看过！我当时就想着留着有机会就去嘲笑江新见呢！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时间关心我，还不如关心照片的原有人吧，他突然将照片送到我手里，想想也是用心不良。”
“……对了！”
刘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我突然想起燃燃好像看过。”
“刘燃？”林涞平静的问道。
“没错，燃燃那时也不相信来着，不过他本就善良，哪能相信江白楚那样的人竟干得出这事？他那时还让我把照片烧了，不过我没听他的。”
林涞点了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刘燃’俩个字，没有再问。
“我说林律师，你能否问点和我有关的事？你这番来着，不会就只是问我江白楚的事吧？”
刘昊焦急的神色让他的眉毛直接变成了八字形，搭配着他那张肿胀的包子脸，实在是滑稽至极。
林涞自然还有其他要问的。
刘昊道：“林律师，我真的是无辜的！”
林涞扫他一眼，：“无不无辜我不知道，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是什么时候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肯定是那烟有问题，你们找到我的香烟供货人了么？”
“根据你所交代的，马兴，G市卷烟厂员工……”
“嗯嗯！没错就是他！”
林涞将笔记本一放，：“不好意思，查无此人。”
“什么？！”刘昊瞳孔一震，：“怎么可能？我前几天还和他联系的，查他手机号啊！”
“你手机通讯录中所谓的那个叫‘马兴’的人手机号码已经注销很多天了，所以警方无法确实你所提供的信息的真实性。”
林涞话完，刘昊崩溃的往椅子倒去，他喃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身边还有谁见过你口中的这个马兴？”
刘昊突然又坐了起来，：“燃燃，你们可以去问问燃燃！燃燃见过他！”
“好，刘燃那边我们会去调查，只不过他是你亲弟弟，亲属的证言往往可靠性不强……先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个马兴的吧！”
“马兴我是在我的庆法|*|功认识他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的朋友来着，反正他很健谈，聊着聊着我便知道他是做定制烟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抽烟的想法，后来被禁赛后，我心情烦闷，才联系他的，不过我们也只是通过电话联系。”
“也就是说你只见过他一次？”
“嗯。”
“长相形容一下。”
“眼睛小小的，鼻子很大，长相很路人，身高不高不矮，中等身材，看年纪估摸着30岁出头，不过……”
说到这，刘昊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
“不过什么？”林涞立马问道。
“那人身上总有股味道。”
“什么味道？”
“……怎么说呢？反正有些难闻。我那时候只觉得这味道可能是在烟厂呆久了的气味，但现在想来还真的有些奇怪，那不像是烟草的味道，反而像是一股东西放了很久的……”
“发霉的味道。”
“对！”
刘昊神色一亮，：“就是发霉的味道，一股烂菜叶子味。”
话完，刘昊又皱了皱眉。
林涞沉思了许，若一个人身上会无缘无故散发出发霉的味道，则说明这个人曾长期居住在地下室。
若刘昊口中的这个马兴真实存在，那说明刘昊被陷害吸毒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事，目的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
可又会是谁如此对刘昊心怀恨意呢？
这个马兴是否呵悦月的放贷人有关，又是否和那七起自|杀案有关？
也许，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知道所有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