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探党务调查科据点
此后的三天里,古千峰抽空去古董市场,淘到了二十几件宝贝,连同前几天淘到的二十几件宝贝一起,又挣了一万大洋。
他知道南城的优势是做古董生意,而翡翠赌石,则是自己的老家玉城最合适。
古千峰的老家玉城县属于边境城市,是几百年来中缅翡翠交易最红火,交易规模和交易量最大的地方,那里有着东南亚最大的翡翠原石交易市场和众多的玉器作坊、玉器店,因此被称为玉城。
就连缅国、香岛和东南亚不少国家的玉商,都在玉城做翡翠生意。
顾明轩开在南城、杭州、宁波、苏州、南京等地的8家玉雕厂所需要的翡翠毛料,都是从玉城采购。
在玉城赌石的利润,至少是南城的几倍。
因此,古千峰才决定,在南城通过做古董生意,先积累足够的资金,然后去老家玉城赌石。
凭着自己前世在赌石上的本事,想不赚大钱都难。
只有积累足够的资金,做起事情来才能事半功倍。
现在地下党和苏区最缺的就是粮食、布匹、枪支弹药和药品,只要有了钱,事情就好办了。
在这一个星期里,古千峰通过跟张书勤约好的单独见面的地点,跟张书勤见了三次面,但张书勤却一直没有提及,上级对古千峰要求帮助党组织挖出叛徒这件事情的回复。
这便令古千峰想到,张书勤肯定是派人调查过原主的底细,发现了原主之前的不学无术,不务正业。
卧去!……
由于知道红党的组织纪律非常严格,张书勤不提这件事情,古千峰也没法问。
当然了,他也不好意思问。
因为就连他也解释不清原主之前的所作所为。
当然了,往好处想,毕竟自己现在还不属于红党党员,还没真正进入党组织,上级党组织没有批准自己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这天晚上9点钟,暗中监视高明和魏江潮的古千峰,发现2人进了远航贸易公司后,便来到公司后院围墙边上,四处观察了一下,见周边没人,便敏捷地爬上了墙头,观察了一下院里的情况,见院里没人,便轻巧的翻墙进入院里。
躲在阴影里的古千峰观察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发现除了前门和后门的警卫值班室,楼层只有3个房间亮着灯。
由于早就来侦察过,古千峰知道高明和魏江潮的办公室分别在哪里。
沿着墙边阴影,直接来到楼下阴影里,观察了一下周边情况后,古千峰攀着廊柱,很快到了二楼高明办公室隔壁房间的窗户边上,伸手试着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竟然是从里面关死的。
见状,古千峰只好横向挪移,来到高明办公室右侧第三个房间的窗户边上,试着推了推窗户,竟然推开了。
翻窗进入房间后,古千峰发现,这个房间竟然是书法室,看来高明也爱好书法?
轻轻开启房门,往走廊上看了一下,发现巡逻的守卫刚刚离开,古千峰便悄悄来到高明办公室左侧的房间,轻轻扳了一下门扳手,发现门竟然是锁的。
他知道高明办公室右侧的房间就是魏江潮的办公室,因此便放弃了,拿出一把小巧的开锁工具,轻轻开启了左侧办公室的门锁,然后轻巧地进入房间,锁了房门。
这时候,高明办公室里,高明和魏江潮的谈话突然终止了,古千峰分明听到了开门声,继而,没了动静。
正忐忑间,突然听到有人转动自己藏身办公室的门把手,古千峰只好躲到了办公桌后面,并将一把菱形飞镖握在手里。
还好,那人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后,就没了声音。
继而,有脚步声走向自己隔壁的书法室,并传来开门声和开启电灯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高明办公室门口传来魏江潮压低的声音,“没事吧,科长?”
高明并没有吭声,而是握枪警戒着,又去扳了扳其他几个房间的门把手,然后收起手枪,问魏江潮,“你刚才真的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真的没听到啊。”魏江潮疑惑地看着高明。
“那天被手榴弹爆炸影响到,这几天耳朵一直嗡嗡响,也许我听错了。”高明摇摇头,走回自己办公室。
“对不起,科长,是我没有保护好您。”魏江潮也跟了进去,将门关上,惭愧地对高明说道。
“根据这几天对那两名神秘高手的调查,根据他们的战术动作、枪法和杀人手法判断,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高明道,“就是不清楚,戴大墨镜、穿花衬衫的青年是他的本来面目呢,还是小胡子中年人,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既然这人懂得高级化装,那说不定,这两种外貌特征,都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呢?”魏江潮道。
“也有可能。”高明道,“对了,对那几名青年的调查,进展怎么样啦?”
“这一个多星期里,制定和实施《猎虎计划》,追查‘渔夫’和‘船老大’去向,一直都忙得团团转,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调查这几个人。”魏江潮道,“再给我两天时间,最多两天,肯定能够查清楚那几名青年的情况。”
“那个瞿河顺到底行不行啊?都三四天了,还没搞清楚‘渔夫’和‘船老大’新的落脚点?”高明问。
“对于这件事情,瞿河顺也觉得奇怪。”魏江潮道,“他说‘船老大’一直都是很信任他们联络点的负责人樊一鸣的,而樊一鸣又特别信任他,但自从发生了济民诊所的事情,就连樊一鸣都不知道‘船老大’的去向了,“渔夫”新的落脚点就更不知道了。”
“经过死里逃生,‘船老大’和‘渔夫’会不会怀疑,叛徒就是他呢?”高明问。
“瞿河顺只是普通党员,以‘渔夫’和‘船老大’的级别,他们对瞿河顺都不一定有什么印象,那就更谈不上对他有什么怀疑了。
关键是,他们联络点的负责人樊一鸣会不会对他有怀疑。
‘渔夫’和‘船老大’在济民诊所会面的消息,瞿河顺就是从樊一鸣那里套来的。
这件事情,我也问过瞿河顺,他说樊一鸣对他特别信任,根本不会怀疑他。”
“我倒觉得,这个瞿河顺的话,咱们不能全信。”高明道,“关于‘船老大’当时为什么没有去济民诊所这件事情,他解释的就过于牵强了。
还‘船老大’脑袋里有残留的弹片,会随时发作,一发作起来就会陷入昏迷。他说那天‘船老大’的脑伤很可能刚好发作了,所以没能去济民诊所。
这话你相信吗?”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吧?”
“那就奇怪了。”高明道,“既然‘船老大’这么信任樊一鸣,那为什么三四天了,都不跟樊一鸣联系?
难道,‘船老大’怀疑樊一鸣有问题?
或者说,瞿河顺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这个瞿河顺,会不会跟我们留了一手啊?”
“他既然把济民诊所这么重要的情报都给我们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还用得着跟我们留一手吗?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他既然不能回头了,会不会拿着这么重要的信息,跟我们提条件呢?”高明问。
“您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渔夫’和‘船老大’新的落脚点,之所以没有告诉我们,是想跟我们提条件?”魏江潮问,“不会吧?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可别小看他。”高明道,“这人看上去一副恭顺的样子,唯唯诺诺的,可他那双眼睛,却总是闪烁不定,这种人其实胆子最大,扮猪吃老虎的那种。”
“这样吧,我再约他出来,跟他好好谈谈,他要真是不老实,就给他上上手段。”魏江潮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又是个贪生怕死的主,不相信他还敢跟我们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