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黑色令牌沉甸甸的,乃特殊金属打造,其中透溢着强大的魔气波动。
显然,这是一块属于魔道大势力的特殊令牌!
它透溢出的魔气波动,让纪沫都忍不住感到阵阵心悸。
“这魔气的品质和威能,远超拓跋擎的功力,甚至比五级后期火灵的能量波动还要强大!”
“不是高品级天材地宝所蕴含的魔气,这魔气是某位魔道强者灌注于这块令牌的功力!”
“如此功力足以证明,那位魔道强者的修为至少也到了化神后期!”
纪沫皱眉思量着。
崖东修仙界自然没有化神后期或五级后期的强者,如今甚至连化神初期或五级初期的强者都没有。
所以纪沫才会觉得,这块黑色令牌极有可能来自于崖西修仙界!
不难猜到,拓跋擎去过崖西修仙界,在那边寻到了一个很厉害的魔道强者或是一个强大的魔道宗门,然后他投靠了人家,从人家手中得到了这块黑色令牌。
若真是如此,崖东修仙界的情况必然已经被崖西修仙界知道。
至少有一位崖西修仙界的强者知道了崖东修仙界的具体状况。
“崖东修仙界的修炼环境很差,估计引不起崖西修仙界强者的兴趣,不过即便他们不会大举进犯,也必定会过来看看!”
“能过来的,至少也是化神初期的强者!”
“那边有没有化神期以上的存在?”
纪沫发现很难毁掉这块黑色令牌,于是离开金竹峰,一路向西,来到了剑仙崖附近。
他是第一次来剑仙崖,近距离观看之下,倍感震撼。
横贯南北的剑仙崖,根本看不到两边的尽头在何处。
无数道剑气形成了一条剑气屏障,从高天到地下深处,其中还肆虐着阵阵强大无匹的剑意波动。
剑气斩肉身,剑意灭灵魂!
剑气充斥的空间有限,但剑意波动的影响范围却仿佛是无限的,往上极高,往下极深!
“要何等修为,才能制造出如此一道剑气屏障?”
纪沫没有尝试穿越剑仙崖,他将那块黑色令牌丢进了剑仙崖之中。
道道剑气不断击中那块黑色令牌,却不能将之击毁,甚至不能在它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看着黑色令牌落向剑仙崖的崖底,纪沫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
回到金竹峰,纪沫开始思量如何处置拓跋擎的元婴和那头烈焰狮王的内丹。
化神初期的元婴,五级初期的妖丹!
可以用来炼制傀儡,可惜纪沫没有别的炼制五级傀儡的高品级材料。
也没法用于炼制符宝!
思来想去,还是只能继续将那元婴和妖丹封印着,闲置在储物法宝之中。
纪沫又将系统奖励的五级中期火灵取了出来,先融入自己的血气和功力,再将它融入心火。
这个融入的过程比较缓慢。
融入之后,心火层级提升,还要经历一段心火淬体的过程。
转眼五年过去。
晁国西边的剑仙崖的某处,一位浑身魔光四溢的强者,从剑仙崖的底部飞了上来,落在了东边的崖顶。
在他手中,握着一块黑色令牌。
“我天魔宫的特使令牌,怎么会落在剑仙崖的底部?”
来自于崖西修仙界天魔宫的赫连奎,此时看着手中的黑色令牌,倍感疑惑。
刚才,他在横穿剑仙崖的过程中,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波动,于是落到剑仙崖底部,然后发现了自家的特使令牌。
“难道是拓跋擎主动丢弃了宫主赐予他的特使令牌?”
“不对,他曾当众立誓效忠于天魔宫,主动丢弃宫主赐予的特使令牌是一种违背誓言的行为!”
“他身上没了特使令牌,我怎么联系他?”
“估计也不用联系了,特使令牌都没保住,他怕是已经……”
赫连奎更加疑惑了。
拓跋擎在天魔宫说过,他在崖东修仙界是无敌的存在,既然如此,又岂会丢了性命?
难道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剑仙崖的剑气和剑意斩杀了?
不该呀!
赫连奎亲身体验过如今的剑仙崖的剑气和剑意,虽然很强,但已经不足以斩杀化神初期的强者了。
“不管了,先到处看看吧!”
“能找到拓跋擎最好,找不到也没什么影响!”
赫连奎收起特使令牌,正式踏入崖东修仙界。
“这边的灵气确实太稀薄了,也就比我们那边的东荒稍微强一些!”
御空飞行之际,赫连奎观察和感应周遭的修炼环境,“我们崖西修仙界的修炼环境不太好,这边更差,难怪拓跋擎只有化神初期修为,都敢自称无敌!”
赫连奎先到了晁国的王城。
这座大城自然布置有感应外来强者的大阵,但那些大阵感应不到赫连奎身上的气息。
在城中转了一圈,待了两天,赫连奎探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拓跋擎没有说谎或夸口,化神初期确实在崖东修仙界是强无敌的存在,在拓跋擎之前,这边的人族已经很多年不曾诞生化神期强者。
赫连奎听说了云隐妖兽对人族的进犯,听说了拓跋擎带领魔道从风暴海上岸,听说了魔道对长生道观的围攻……
此时的赫连奎走进了这座王城的王宫。
这王宫乃是晁家最核心最重要的地盘,赫连奎本想跟晁家的元婴期强者谈一谈,不料在这王宫之中,竟是一名元婴期强者都没有。
赫连奎硬闯这座王宫,只有几名金丹期高手前来阻拦。
布置于这里的重重大阵,也发挥不出太强的威能,这几名金丹期高手无法凭借自家的大阵对赫连奎构成丝毫威胁。
赫连奎只是将自身气势释放,强大的魔威便让晁国王室的这些金丹期高手全部跪在了地上。
“都说你们晁家乃一流修仙世家,拥有不止一名元婴期强者,为何此处一个没有?”
“回……回前辈,五年前,我们家的元婴期强者外出办事,一起陨落了!”
一人如实回话,面对如此强大的魔道强者,自然不敢隐瞒。
“陨落在了何处?”
赫连奎接着问。
“我们不清楚,那几位长辈外出时,并未对我们任何人说明情况,我们也没资格打听!”
那人战战兢兢的回道:“我们只知道,他们留在家里的灵魂玉简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碎裂了!”
“哦?”
赫连奎来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