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咕歌,咕歌……”
清晨,许仙推开了房门,听着院子里的古树上灵鸟的鸣叫,心中怡然。
一夜酣睡,褪去所有疲倦。
筑基期所拥有的自建洞府权利,被他暂时舍弃掉了,此处庭院面积不小,周边居住的修士稀疏,且穿过两条街,就可抵达凡人街市。
既不会修炼时被打搅,亦能轻松满足他自幼都难以割舍的口舌之欲。
岂不甚好?
整理好仪容,许仙今日要做的事很多。
当先一件就是拜访宁宓这位美妇护法。
幸而,万事皆顺。
那美妇护法对他虽有多有掌控之意,但好处却足够令人感激。
先不说其它,令许仙惊喜忐忑的是除了巡海任务所发的贡献点外,他竟还能在宁宓手下吃个挂职空饷,最后到手下来,比起一般执事要足足多出数倍。
有了充足的贡献点后,许仙拜别宁宓当日,就去寻了那兑换贡献点之地,报上了数门课程。
炼丹、锻器、画符、布阵,诸般杂艺,全然不落。
自此,一切进入正轨。
时间也仿佛快进了起来。
许仙白天流连于各处堂口,用心听学。
晚间回到居所,照着从黄风储物袋里得来的炼器、炼丹手札相互参照。(水月天工炉和药王鼎的配套。)
若有疑惑,则细细记下,待第二天备上薄礼向各堂能者虚心请教。
每日如此,勤勉不殆。
时间久了,许仙与薪火岛上诸个堂间的修士们大体混了个脸熟。
其人也知道了许仙这个修为不错、相貌俊美,好学上进且悟性惊人的筑基中期修士。
这能不快吗?
圆珠空间的凤吟顿悟之音对于这些基础知识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短短半年,许仙于各项杂艺的进步就惊动了诸位坐堂护法。
甚至为此将他叫入议事殿内,当场上演了一番互相争徒的戏码。
几番纠缠过后,许仙神色莫名地扫过了殿中几被冷落美妇。
“她未曾负我,我又怎能负她?”
许仙最终选择拜在了宁宓这位美貌护法门下。
一时间,宁宓这位新晋结丹护法在诸多同僚面前印象大升。
事实证明,满足一名女人的梦寐以求的虚荣心之后,她会立刻做出让你刺激到颤抖的回馈。
尽管她已是一位年岁近百的结丹修士了。
许仙不仅再次吃上了一处虚职空饷,更是连续半个月得到了美妇的贴身指导。
关于筑基期到结丹的诸多要点从宁宓的檀口中细细流出,听得许仙是如痴如醉。
为此还错过了拓海小队的一次出海任务。
但正值蜜月期的宁宓却没有丁点责怪的意思,谁让她在对许仙讲解修仙之道时,许仙表现出来的悟性那般惊人呢。
聪明的孩子有人爱,漂亮的孩子更有人爱。
可当二者结合起来。
宁宓承认,她沦陷了。
许仙所表现出来的潜力已不是一名手下能够匹配的了。
他能更好地助自己登上更高的权利地位。
为此,宁宓不惜做出一点点牺牲来拉近与许仙的关系,比如……
“姑姑么?”
正在赶赴炼器堂,参加赵护法三月一次讲解炼器之道心得的许仙心中失笑:“什么看你无牵无挂,不妨将我当作亲人,以姑侄相称……这又是师徒、又是姑姑的,实在让人凌乱,不过……也着实难为她了。”
望着已经抵达的炼器堂大门,许仙收回了心思,准备认真听赵护法讲道。
他已经决定,此次讲道听完之后,就要真正地开始炼器实践!
储物袋里的诸多妖兽材料,就是他早就备好的练手之物。
顺便也能平息下自己近日来愈发膨胀的风头。
赵护法的讲道足足持续了半天时间,再加上修士日常积攒的诸多疑问讲解。
待到全部完毕,已是傍晚时分。
许仙拜别赵护法,并告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听道的事宜后,这才离开炼器堂,走在了回居所的路上。
一时间,心中隐隐激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轻身起落于各条的小巷里的许仙眉头忽然皱起。
竟是前方回程的必经之路上,传出了一阵斥责声和一连串哭泣声。
自半年前禁空法阵开启后。
许仙就知道,因为此时城内凡人和修士混居其中的缘故,难免会产生误会使得执法堂的人介入,从而造成道路的堵塞。
为此他还故意饶了个远路,专挑一些没人的巷道来走,却还是遇到了这种事情。
这让他的心情顿时不美起来。
两三个轻身术过后,许仙就来到了不远处。
原是一名筑基女修在欺负一名修为比她低了很多的练气少女。
或许是城内治安太好,许仙都快走到跟前了,那名筑基修士还在喋喋不休地对着面前的少女说个不停。
“钟道友,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了!你若还是不知趣,就莫怪我将你赶出‘云鸣巷’,毕竟你的房租已经两月没交了!”
筑基期女修的声音中有一股成熟的美,就是语气显得很是冷清。
“木前辈!不是你说可以暂时欠着房租,等到年底再一起还你,还极力喊我去你那住下,我才从‘风起巷’搬过来的,眼下为什么这般说辞,且你的房租还收的那般贵,叫我怎么负担得起?”
练气少女带着轻泣的弱懦声音竟让人升起一股保护的欲望。
那位木姓筑基女修显然脸皮不够厚,听到对方的反驳后,语气一下子就变得扭捏松弛起来:
“这……钟道友,实不相瞒,只要……只要你答应做西门执事的侍妾,这灵石不灵石的都能……”
“做梦!我就是因此事才从‘风起巷’搬出来了的,怎会答应西门松的要求!还请木前辈绝了这番念头。”
木姓女修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这个修为低下的练气少女刚烈地打断了。
顿时羞恼起来:“钟灵!你莫要不知好歹!”
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突然响起来一道声音醇正,却显得严厉地喝声:
“木子清!几年未见,却不曾知道你竟做起了逼良为娼地老鸨勾当!怪不得修为至今半点未涨!当真是丢尽已故王玄策护法的脸面!”
这声音即紧又急,惊得二女全都转身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