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白帝城是古城,而且各方势力也是十分繁杂,有些家族势力甚至于有百年的历史。
所以这地方有不少能人异士也不奇怪。
倒是沈浪,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以他作为目标,将小曹总的失踪归咎到他的身上。
被撞飞的沈浪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嘟嘟!
一声巨响的喇叭声传来,原来是一辆装满货的渣土车,沈浪心说要命。
这几十吨的大家伙只要轻轻擦过,那沈浪非死即伤!
他连滚带把,朝着旁边的绿化带一扑。
身上剧痛传来,让沈浪止不住的抽冷气,而远处那些持刀的人也已经追过来。
“别放过他!这小子肯定害死了小曹总,砍死他!妈了个巴子!”胖子说着,然而他却来不及止步,被那重型的渣土车给轻轻带住,然后直接卷到了车轮低下!
渣土车虽然刹车,但这一路都是肉糜和脂肪,惨不忍睹。
沈浪翻身过了防护栏,跳到了人行道里面,但是身后那群孙子却紧追不舍,他也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朝着城中村的一条小巷子就钻了进去。
“嘿嘿,抓住你了!”小巷的尽头竟然出现了一波人,此时沈浪左右都是人。
他知道自己也是躲无可躲,于是就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好了,这里没有路人了,我可以放开手脚了。”
“你身上已经都是血了,还大言不惭?”一个瘦子亮了一下手中的家伙,竟然还是一条双节棍。
沈浪心中默念尸咒,忽然掏出了二张符箓出来。
但这些人都不以为意,立刻就从巷道的前后两边围杀了过来。
如果是围殴,沈浪不一定能打得过那么多人,毕竟他的手上功夫一般,还不如佘曼曼。
但眼下就是“独木桥”效应,对方只能一个个人过来,因为巷道太紧了,只能容一个人穿行过去。
当一个人拿着家伙冲过来的时候,沈浪眼疾手快,直接将一张符箓团城了一个指甲盖大笑的团子塞到了那人的嘴巴里面:“假寐!控尸!”
这是两种手法,首先是让这人陷入假死的状态,因为只有停止心脏跳动的人,沈浪才可以用赶尸术。
再抓住对方假死的状态,将其作为僵尸一般的控制。
果然那哥们拿起了刀就想身后划拉了过去。
“豹哥,豹哥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啊!哎呀,我的耳朵!”
沈浪将两张符箓用完,立刻一脚登上了民房的房顶,在房顶上奔跑了一阵之后,来到了另外一条繁茂的街道。
这里行人很多,已经不是城中村了,他将口袋里拿出来一包餐巾纸,在脸上擦了擦。
“别动。”耳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沈浪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给抵住了。
“要不要这样啊,还给不给人一条活路了?”沈浪双手举起,但对方误以为沈浪投降的时候,他猛然转身,来了一招空手夺白刃!
但是看到了对方模样,沈浪惊讶了:“你是……庄,庄……”
“庄库!”来人是个板寸头的年轻人,个子高挑,有一种充满阳光的帅气。
能看到庄库,沈浪也是始料未及:“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我正纳闷什么人那么能打,原来是你小子!”庄库说道,他到处张望着。
沈浪汗颜:“她没来。”
“雪琪妹子去哪里了?她还好吧?我听说她家里有了变故。”庄库说道。
眼前这庄库,正是东派赶尸匠的晚辈,以前又一次东派赶尸匠联合南派,两者一同发现了一个尸巢,里面有好几个大清的僵尸,飞了老鼻子功夫才收拾。
而庄库来到了江城,正好跟沈浪认识。
那时候沈浪刚和佘曼曼分手,而且龙老兰还在,龙老兰帮助一群人准备了一些药草,用来防止尸毒的。
但庄库这小子对龙雪琪一见钟情,但人家龙雪琪根本不屑他。
这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龙婆婆走了。”沈浪叹了口气。
庄库一愣,他连忙说道:“那雪琪妹子呢?”
“去西南了。”沈浪无奈摇头。
“你丫的还是不是兄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庄库恼了。
沈浪也无奈,他说道:“当时打你电话,空号!你以为我没联系你?”
“我换号码了,能告诉我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庄库寻了个茶厅,跟沈浪去喝了早茶。
庄库来的这个茶餐厅,在整个白帝城也都十分有名气。
听说老板是个老广,特地将茶餐厅打造成了一个上世纪的风格。
一个大厅之中,除了客人之外,还有一张说书的桌子,有个来自于南城的说书先生来在了这里说书。
这正是在南城十分有名,还上过电视台的采访,人送外号“快嘴李三”。
目前也是江南省为数不多的说书先生之一,毕竟现在大家伙儿都看电视和视频了,爱听说书的没几个。
啪!
一声惊堂木,说书先生打开了折扇说道:
“一剑置草木,二人逐林深。
如听战歌起,似有怒喝嗔。
同为武林道,话做两头分。
眨眼群敌至,暂做江湖人。
聪耳闻天震,冷目扫乾坤。
刀声熄长夜,鸟立尸身沉!”
才一首定场诗,周围的看客纷纷拍手叫好,而说书先生也是说起闲白,他说道:“咱来到这春秋茶馆已经有五年了,也谢谢咱们掌柜肯给我置个桌椅,好混口饭吃,江湖人说江湖事,咱们就听个热闹,咱讲个故事,若是各位感觉不妥,也别争辩,您说的都对!”
说书先生喝了一口茶:“想当初,我那老师父就是在咱白帝城的东城门口天桥下说书,其实按照他的话说,会一两个故事每天讲一个,两天换着讲就行了,但是咱们茶馆不一样呀,茶馆的各位客官爷,那都是天天来听书,若是我老是讲一个故事,各位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咱这就是砸自己饭碗,今天我要开书说的正是最近流行的一部故事。”
有爱搭闲话的看官笑道:“李三,那你就说今天要讲什么故事咧?”
“几十年前,咱们白帝道上的一场正邪之争!”说书先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