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戏多少钱一个月?”沈浪好奇问道。
卢晓敏俏脸一红:“现在还是实习期,没多少机会登台,不登台的话,一个月一千八,登台一次是五百块,唔……我目前每个月能拿三千左右吧,我们那边有很多名角儿每个月上万没问题。”
“你会比他们更出色的。”沈浪说道,或许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俩人又聊了很多。
几天之后,正好是出院时,沈浪和卢晓敏母女俩吃了顿饭,且互相留了电话,之后他就离开了。
卢母看着上了出租车的沈浪,她说道:“阿敏,你不是还没找男朋友么?这小伙儿我看就挺好的,还会那么多的本事,能让人死而复生,这可是相当了得。”
“妈,你说什么呢……”卢晓敏撅着嘴巴说道,她望着沈浪的背景,“你当时没看到,师兄她为了救我,差点就遭殃了。”
“师兄?”卢母惊讶。
“是啊,我已经答应跟他学本事了。”卢晓敏说道,她拿出了钱包,在钱包里面,则是一张二十年前的照片,正是自己一家三口。
都是因为那童棺匠,本来卢家人丁兴旺,没病没灾,但都如此毁了。
既然如今自己有了为父亲报仇的机会,她又怎敢放弃呢?
不过卢母倒是没想那么多,沈浪都没影了,她还啧啧赞叹:“多好的小伙儿啊,又高又帅,就是看打扮挺寒酸的,不怎么有钱,但没钱咱不怕,只要勤快还怕以后没有金山银山呀。”
卢晓敏也是被自己母亲逗笑了,她说道:“妈,我们去给哥哥弄个灵位吧,也供奉上。”
卢母沉吟良久,觉得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
在春秋茶馆,沈浪跟庄库碰面,庄库瞅了一眼脸上还有伤势的沈浪,他说道:“你闹出来的新闻也太大了,稍不留神,你自己的道行说不定就全部嗝屁了。”
“我也是有把握才那么做的,对了……你跟我说一下童棺匠那些人。”沈浪吃着一碗炒面。
在茶馆内,快嘴李三继续说书,但今天的书目有点特殊,竟然是一部网上的小说。
快嘴李三拍响了惊堂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雨果一把将那司徒无忧搂在了怀里,他痴痴看着这位阔别三千年的美人儿说道:‘真的是你?’但各位你们猜这位司徒无忧会怎么说?她直接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两个人诀别三千年,却都投胎转世,依然还记得彼此,而无忧姑娘却已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公主!”
说罢,他将脖子后面的扇子拿到了面前,火速展开,引来周围叫好声不断。
沈浪虽然也有听,但注意力都在庄库的身上。
“说那些人做什么?扫兴。”庄库骂道。
沈浪将卢家的事情说出来,也说得很详细,庄库闻言但也没有太惊讶:“如果你说这件事情是别人做的,那我很意外,但你要是说这件事情是那群童棺匠搞出来的,那我一点也不意外。”
“童棺匠在白帝城的名声很差?”
“何止差,简直就是茅坑里面的鲶鱼,吔屎长大!就算饿死饿死,也不会吃它一块肉!几十年前,白帝城的那场争斗,就他娘的是童棺匠的那帮人跳起来的,结果呢?死了几千人!”说着,庄库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口茶。
沈浪也好奇,仔细的听着。
倒是庄库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他问沈浪知不知道抬棺人。
沈浪想了想说道:“知道,不过现在基本上在平原地区绝迹了,但是偏远地方还有。”
“对。”庄库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说起了白帝城的童棺匠,那是老早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在整个白帝城的道上,有那么八个抬棺人最为出门。
人们称其为八仙或者八大金刚。
抬棺人也是个古老的营生,其中规矩繁多,更有不少的禁忌。首先要找抬棺人必须要逝者的长子前去跪请,而被请者一般都不会拒绝或者说不能拒绝,而抬棺也不是说帮忙把人抬到墓地就了事了。还有逝者直系亲属不能抬棺,一般直系亲属都会跟在逝者长子身后,走在抬棺人的前面,因在在农村抬棺要走走停停,中途规矩忌讳很多,长子不停的跪地叩谢。并且入行的抬棺人必须要已婚,老人言生人为阳,死者为阴,未婚男子阳气太重,怕冲了死者的阴气,虽然看起来比较迷信,但更重要的是这种传统规矩。最重要的是,在抬棺途中绝不可棺材落地,棺材中途落地会影响后代的财运,可是抬棺是个辛苦活,棺材本身的重量加上木杠确实十分费力,如果实在累了只能放在大木板上,不能粘上土,要是抬棺途中绳索突然断了就只能就近掩埋了,因为农村相信死者是有灵魂的,绳索断了就表示死者不愿意走了,只能就近入葬。还有一条就是不抬童棺,也就是小孩子的棺材,因为童棺有童棺匠亲自抬。
大人的棺材通常是八人,而童棺只能是前后两人。
“我又不学抬棺,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沈浪嘟囔道。
庄库却凑近了说道:“抬棺人刚开始都是跟着我们尸门混的,那时候葬礼一条路都是我们尸门包办,但后来有一段时间来了一阵流行的小儿脑膜炎,你知道么?”
此话一出,沈浪也是一愣:“江城有,当时死了很多娃娃,我家老爷子本来有不少弟兄,其中就有因为脑膜炎而夭折的。”
“对咯,那时候童棺匠为了转这些生意就到处召集抬棺人,本来呢……一切都挺好的,大家都赚钱不是?但后来童棺匠的一个老大犯了忌讳。”
“嗯?”沈浪来了兴趣。
“向很多穷人家买孩童的尸体,然后合着练银壶小鬼。”庄库神秘兮兮的说道。
“是阴壶吧?”
“一开始是银壶,但后来因为造价鬼,就用了陶壶,他们将陶壶取名阴壶,跟银同音,这阴壶小鬼是专门用来诅咒人的,那段时间……整个白帝城乌烟瘴气。”庄库摇着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