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的季节是与外界是反着来的,外界有多么温暖,它就有多么寒冷。这寒风越刮越大,越刮越冷,细小却坚硬的雪花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竟像是被刀扎一般的疼。
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脚腕上的银铃被颤的叮当作响。
“好冷!”她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一边搓着手一边吹着气。
一个时辰后外面的风依旧没能停歇,此时的白矖又冷又饿,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日祁泽御为她做的虾仁粥。
“若是当时多吃几口就好了…”她后悔的叹气。
“可曾觉得熟悉?”
“熟悉什么?”
“熟悉这味道。”
“没有。”
“怎么会没有,你最爱喝我亲自为你做的粥,记忆可以消失,味觉却不会!”
……
她突然想起那日祁泽御说的话,又仔细回想着那粥的滋味,随后喃喃自语道:“熟悉吗?”
最后她想的脑袋生疼也未想起丝毫关于那粥的记忆,最后丧气道:“就算想起又有何用?不过就是一碗粥而已,又能帮到你什么呢。”
眼瞧着这风似乎没那么大了,她便试探性的走出去试试,看自己还能接受便咬着牙关往前走,可走着走着却发现这一座座山峰长的都是那么的相似,根本分不清她自己如今身处何处。
她抬头朝天上望去,见天色已然不早了,若是晚上被困山中恐性命不保,她看向山下的距离,随即心下一狠,甩出长鞭就朝山下跃去……
就在她即将落地时,她看向四周无一物可让她支撑的,情急之下她别无它法只能闭目盲甩长鞭,可这一甩却是成功勾住了什么东西,待她睁眼望去只见一陡峭的山壁上祁泽御正死死抓着她的长鞭用力往上拉。
“你怎么…”
“我可不想当鳏夫!”不待白矖问完他便开口道。
眼瞧着白矖就要被他拉上了山壁,突然山壁松动,只听咔嚓一声两人纷纷下坠。
祁泽御急中生智用长鞭把她卷了过来,他紧紧的搂住白矖的腰带着她一同下落。
……
祁泽御抱着她让她压在自己身上,只听群鸟惊叫,两人直直的掉落在铺满雪花的草丛上。
白矖睁开眼看向四周随后又急忙查看自己身下祁泽御的状况,见他头顶鲜血直流,怎么唤也唤不醒,白矖吓得脸色骤白,忙撕下自己身上的衣布把祁泽御受伤的地方缠绕起来。
“王大泽!”“王大泽你醒醒!”
她不断用布为他擦拭着伤口,可那伤口就好似喷泉一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慌乱之下白矖看到周围有一些可入药的植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拔起用力揉搓着,直到搓出汁液来,随后她把这些搓出汁液的植物敷在祁泽御伤口处然后用衣布饶了好几圈才终于把血给止住。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待在森林里只会更加危险,白矖找了许多枯树枝掰断分叉的枝丫把它们铺平,又撕下衣布用来牢固。她一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祁泽御抬到上面,又用衣布在上面系了个拉带,最后她就这么赤足拉着祁泽御寻找着森林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