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声声凄厉的嘶喊,把心中的刺骨之疼全然宣泄而出,那破碎的呻吟掠过千里,笼罩在历尽沧桑的迷雾之中。
碧棠闻声赶来见白矖躲在床角抱头痛哭,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此情此景竟让她也不觉疼心起来。
“公…公主?”“你怎么了?”碧棠小心翼翼的靠近。
“出去!”孟玖笙哽咽着命令道。
“可是…”
“出去!”孟玖笙冲她大吼。
“…是。”碧棠担忧的退出屋外,随后跑去寻找千琴。
孟玖笙抬眼只见那双紫眸充斥在血红之色,她抓紧被褥,呆滞的盯向梳妆台上的那把银色的剪刀。
她一身红衣从床上走下,微微清风拂过舞起了一抹又一抹耀眼的赤晖。初阳正暖可她的心却如玄冰般插入胸口般的刺骨之寒。
一滴血泪从红瞳中滴落而下,红色的泪痕顺着脸颊留下了印记。
她伸手去拿那把剪刀,可忽然身体一顿滞在原地,她想要去拿可怎么也动不了。
“你要干什么?”她自己的声音在心中质问。
“你是谁?”孟玖笙吓得猛一缩手,连忙看向四周。
“我是白矖。”那声音又一次想起。
“白矖?”孟玖笙凝眉看向镜中的自己。
“其实也就是你自己…”
孟玖笙看向镜中的自己在不受自己控制的说着话,惊的她连连后退。
“你是孟玖笙,而我是白矖,可我们却是同一个人。”
孟玖笙忙摇头:“我不明白。”
“我喜欢赫连清,而你喜欢祁泽御,现在你明白了吗?”
孟玖笙双腿瘫软跪倒在地,慌乱道:“怎么会这样?”
“你无需惊慌,我们虽共处一个身体,但也可以和平共处,只要你配合我。”
“何意?”
“找到赫连清,向他要另一半的情花草,这样我们就可以分开了。”
“我还是不明白。孟玖笙冷声道
“其实我并不全是你,而是一个不完全的灵魂。那情花草便是我的原身,如果你向赫连清要到了那一半的情花草,那么我就有了完整的灵魂,也就不必再借居在你的身体里,这样我们就可以分开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孟玖笙警惕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质问。
“现如今我就是你。”
“可你也是杀了泽御的凶手!”孟玖笙红了眼。
“是他要杀赫连清的!”
孟玖笙大怒:“我全都清楚的记得,泽御是为了救我,可是…是你亲手刺穿了他的心脏!”
“不…准确来说是我们一起杀了他。”
孟玖笙额头的青筋浮现,满的汗珠,她拿起桌旁的花瓶就朝镜子砸去:“滚,你快滚出我的身体!”
砰!
镜子的碎片洒落满地,映射出了无数个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依旧在喋喋不休着。
“我和你如今可是一体,若想分离就去找赫连清,向他要另一半情花草,不然我们将永远共用一个身体!”
孟玖笙厉声大吼:“你闭嘴!”
“接受现实吧,他已经死了,可你以后的人生还很长!”
“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要杀了你!”
喊着孟玖笙就拿起剪刀要朝自己胸口刺去。
“白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