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为了我所无法退却的……（上）
7月25日，12：01，食蜂家。
生日家宴即将开始。
桌面摆着的是食蜂源祈做出来的满满的菜。
“虽然可以订购，让人送过来，但是这么长时间不见，妈妈想尝尝小源祈自己做的呢。
嘿嘿，让我看看小源祈你退步了吗？”
纱织调皮的笑着，提出要求。
（明明刚才和美琴的妈妈接电话时候，一副成熟，优雅，得体的样子………
挂了电话简直就像十几岁的还没长大的孩子……
哪有转换这么自然的啊！）
源祈有些无奈的接过了做菜的任务。
只是莫名的……心里似乎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有种亲切感就是了。
只是……在做菜的过程中：
“小源祈，操祈酱还有小美琴说，你可以做到那种，让人凭空漂浮起来，不受地球的重力，仿佛完全失重的一样，是吗？”
（凭空漂浮，不受地球重力……怎么可能啊……那是…）
可是他并没有给出一个超能力者该有的物理学专业回答，少年回以微笑。
“是的呢，凭空漂浮哦，要体验一下吗？
之后我可以带你和老爸出去，飞起来在高空中俯视城市，视角真的很棒。”
纱织似乎心动了，现在就想去，只是——
美琴主动起身。
“做饭，其实我也可以帮忙啦。”
纱织的笑容更开心了，同时偷偷瞟了一样自己正在享用家里糕点，毫无自觉的操祈。
（自己这个笨蛋女儿……不是‘心理掌握’吗？
怎么在家里就一副躺平的样子……）
“咳咳，那小源祈带我离开这点时间，就拜托小美琴接着处理部分步骤了。
作为客人，还要麻烦伱，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食蜂纱织不动声色的提点着。
“操祈酱，常盘台中学的料理课，我记得你似乎说自己是满分。
小美琴似乎也是呢。”
“啊～，我也来帮忙，我才不会输给她呢。”
操祈放下手里的糕点。
即使已经相当熟悉，二人在一起，有时候还是在奇怪和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有竞争。
这次，不知为何，美琴倒不在意，只是嘴角微微扬起。
于是，在上午，做饭的任务由两位少女接替，母子二人暂时准备离开家里。
什么？你问食蜂言弦？
现在忙着观察确认未来可能的儿媳……咳咳，忙着招待操祈邀请的朋友，食蜂言弦是谁？
不熟，食蜂纱织表示在忙，真的不熟。
食蜂言弦看着二人妻子有些兴奋的离开，满脸无奈，而后目光转向厨房两个忙碌的身影。
露出老父亲的欣慰表情。
（臭小子……眼光倒是不错……）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约离地二百多米的高空，母子二人悬浮在这里。
源祈介绍着。
“按我的经验，这个高度，视角已经相当不错了。”
食蜂纱织刚才仿佛少女一样的气质完全不见了，即使同样年龄看起来如同之前视频中见过的御坂美玲一样，年轻的仿佛和操祈更像姐妹，此刻的她只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下方。
“这样的风景吗？”
她轻语。
“超能力者，真的很神奇呢。
只是——”
她将脸转向源祈，注视着少年的侧脸，出声。
“只是有着这样的力量，小源祈，在学园都市吃了很多苦吧。”
源祈嘴角挤出笑。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强的。”
纱织略微盯了他几秒，露出微笑。
“嗯，我明白了。”
她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开始随意的聊天。
少年也陪她讲着话，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
时间线拉回现在。
生日宴开始了。
与家庭身份无关，就像它的初衷，这确实只是家宴而已。
自己家做的菜，自己家的家人外加一位被邀请的朋友，一些学园都市的趣事，关于能力的简单讨论。
若以叙事的角度对生日宴复述，这确实是个无聊的故事，普通的故事，甚至普通到和你我某次和父母坐一起吃饭的经历没有什么区别。
大多数人80%以上生活都过的如同这样平凡。
源祈只是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切。
甚至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从所谓的“魔禁主线”开始，也就是7月中旬以来，到现在，他一直疲于奔命。
哪怕睡觉都没有安心的时候。
而这次生日宴，反而是唯一什么都不用多思考，少得的宁静。
……
与此同时，另一边，学园都市，某研究所。
一方通行拿到了关于［引力操控］能调查出来的部分资料。
白发少年只是拿着pdA，并没有去用手操作，只是屏幕的页面自动跳转着。
他迅速的记下上面的东西，随手一捏。
爆炸声响起，pdA的部分残骸被一方通行随手扔到地上。
“我是为了拯救身后这个孩子而来的。”
一方通行冷笑着重复这句话。
“居然敢在本大爷面前大言不惭的这样讲话。”
“区区衍生出的空间转移，量子变速，和效果不明的疑似时间能力给了你说大话的底气吗？”
他一脚踩到了pdA残骸上，碾了两下之后，开始往外面走。
“不自量力的逞英雄混蛋，那么想死的话，就如你所愿，本大爷来把你变成一具令人愉快的尸体。”
为什么对那天打断了实验的lv5特意调查，那么在意？
说实话，对那个明明只是在说大话的lv5，一方通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情绪。
或者说，那是他自己也在心底不愿意承认理由的厌恶。
在上次实验，他对御坂妹妹说着许多没用的废话。
“今天到的这么早，减少浪费本大爷时间，本大爷该让你走的痛快点吗？”
“烦死了，你就这么着急去死吗？”
“本大爷有点好奇，你就不想活下去吗，你们记忆似乎可以上传吧。
前面实验体的死亡不让你觉得害怕吗？你就不想逃跑吗？”
“切，无聊。
本大爷和你这种小白鼠说这么多简直在浪费时间。”
甚至在战斗之中，他也在一边轻松的战斗，一边解说着。
“但是还是那句话——太慢了。”
“燃烧弹威力不够，消耗氧气速度还是太慢了。”
很多这样类似的废话，他不止一次说过，不止对着御坂妹妹8913，前面的那些很多御坂妹妹亦是如此。
她们当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过回应，她们确实就像完美培育的小白鼠，一心参加实验……一心求死。
即使这样用语言刺激，也没有出现另一件事——御坂妹妹向一方通行求饶，希望他能不再参与实验，放过她们。
一方通行重复上千次的对着不同的御坂妹妹说出过某些类似的话，可是从没有御坂妹妹求过饶，一次都没有。
让御坂妹妹求饶，被人称呼为“怪物”的，白发红瞳的少年一次次做着这样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这件事真的会发生吗？
其实，即使一方通行在不断做着这样尝试，另一方面，内心之中，他自己又隐隐害怕着御坂求饶这一事件真的发生。
说起来人类确实很奇怪的生物，他一边在尝试让这件事发生，一边在害怕这件事发生。
情绪一半期待，一半害怕，但这确实是一方通行的现实情况。
一方通行不止一次的重复问自己的内心：
假如御坂妹妹真的向他求饶，真的哭着对他说不想要再参与实验，对他说不想要死去，那么他自己会要求停止实验吗？
他一开始也不知道真的遇到那样的情况，该怎么选择。
或者说，这个问题的出现，代表另一个事实：
即御坂妹妹不仅仅是那些研究员所说的，按下按钮，使用特定的药物，水，蛋白质，盐类就能制造的工具，她们是确切的，有着害怕等情绪的人类。
这也就代表，一旦出现御坂妹妹求饶这一事件，也就表示了，即使是克隆人，她们还可以算是独立的完整人类，而不是工具。
而他一方通行就是杀了上千人的凶手。
现在，受害人开始向他这个凶手求饶，他该怎么办？
放过她们吗？那他要将自身处于何处？
刽子手的临时忏悔吗？这残酷的世界又不是童话。
不放过她们，假装不知道，继续杀下去吗？
明明确认了她们的人类身份，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杀下去，彻底承认自己是一个魔鬼吗？
他真的不知道，假如面对这样选择，自己会如何去做。
值得偷偷庆幸的是，即使他尽力尝试着，依然没有一个御坂妹妹自我意识觉醒。
他期待和害怕的事始终都没有发生。
所以，他就可以因此安慰自己：
御坂妹妹确实就如同研究员所说，只是些蛋白质，水，盐，脂肪拼合的工具，她们不是人，杀了也无所谓。
直到御坂妹妹8913，也就是现在御坂澪实验之前，一方通行都以这样的心态进行着实验。
期待，害怕……但也庆幸没有御坂妹妹真的觉醒自我意识。
我杀的只是蛋白质，水，脂肪等用机器拼合起来的工具。
一方通行这样想着。
直到———
食蜂源祈出现了。
身为一个lv0的作者我，熬夜复盘，思考，揣摩lv5，第一位大爷的心态，怎么有种自不量力的感觉？哈哈
还有一章，感觉要写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