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诗晴还没起床,就听见门外搬东西的声音,程女士大包小包的拎进厨房,一脸开心,小声问刚起床的沈浮白“已经有孕吐反应了?”
小奶狗点头“反应很大,昨晚吐了好一会,今早说也没什么胃口。”
程女士皱眉“一会带去医院做一下产检。”
小奶狗点头,看了看手表“妈,做点稀饭,估计她现在也就能吃下去稀饭了。”
林诗晴醒来的时候,觉得舒服了很多,胃里没之前那么大反应,穿上睡袍起床洗漱,小奶狗轻声开门,发现她已经醒了,从身后抱住她“姐姐,好爱你。”
她擦干脸颊“别闹,大早上就调戏我。”
他笑着松开她“今天还反胃吗,一会我带姐姐去医院检查。”
林诗晴摇头“今天不难受。”说完搂着小奶狗的脖子“宝贝,我想吃糖葫芦。”
这个季节哪里有什么糖葫芦,就算是有,也不一定有人卖,小奶狗思虑片刻“那我给姐姐做几串。”
上午,程女士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做产检,孩子已经快八个周了,只是林诗晴平时并没有注意身体的变化,所以怀孕了也不知道,幸亏平时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没有饮酒的习惯,所以孩子很健康。
出了医院,小奶狗开车带他俩去超市,程女士拿个小本本做笔记,一边记着孕检时间,一边记录着林诗晴想要吃的东西。
买了一大包山楂草莓水果,还附带了一小包竹签子,一回家就钻进厨房研究,白衬衣外面套着围裙,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小奶狗查了冰糖葫芦的做法,把草莓水果洗干净,用签子串起来,然后开始制作糖浆。
程女士查了一下百度,“等会,孕妇不能吃糖葫芦,吃草莓可以。”手机上显示,孕妇吃太多糖葫芦会流产,所以,保险起见,她还是吃点其他水果比较保险。
林诗晴不是那么挑剔的人,索性听话的吃了一些制作好的草莓,酸酸甜甜的,味道也不错,早上吃完饭,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一会的时间就困的睁不开眼,躺在小奶狗怀里睡着了。
程女士小声开口“孕妇嗜睡,现在还算轻微的,等以后月份大了,身子沉了,你要好好照顾着。”
“知道了妈,你早点回去吧,以后不用来回折腾,这里有我呢。”
“那怎么行,你还要上课,她一个人在家我哪里放心的下。”程女士也没什么事情做,索性就每天过来陪李诗晴。
“我去哪都带着她,姐姐现在就粘着我,你在这她反而有些不自在。”
听到这程女士点头“也好,等她月份再大点我再来也行。”说着起身去拿自己的包,压低声音说“随时跟我联系,给她吃东西之前一定要查一下看看孕妇能不能吃。”
小奶狗摆摆手,程女士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姐姐,伸出手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拂在耳后,露出精致的小脸,心里的爱意渐渐充满胸口,谁能想到两个人走到现在经历这么多事情,感情本身就很不容易,所以当下的他格外的珍惜。
他视姐姐为珍宝,姐姐同样也是这么宝贝他的。
睡了快一个小时的林诗晴动了动胳膊,胃里一阵翻滚,猛地坐起身,睁开眼睛就往厕所冲。
在卫生间里吐了一会,胃里实在太难受,小奶狗手里拿着温水杯,耐心的拍着她的后背。
又心疼又纠结,如果知道让姐姐怀孩子这么辛苦,他就不会这么早想要孩子。
林诗晴吐的满眼噙着泪水,眼圈发红,小奶狗拿纸巾给她认真擦干净这才带着回客厅“姐姐,还难受吗?”
她没有精神的摇摇头“宝贝,你下午不是有课吗,我今天下午就不陪你了。”
小奶狗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我在家上网课,陪你。”放他一个人在家实在不放心。
林诗晴这边十分顺利,而刘思柔那边的情况就不太好,傅应寒红着眼看着眼前的刘思柔,一脸的不满,只因为她今天要陪顾客加班到很晚,而傅应寒发烧刚好,这会又反复的烧起来。
不但是眼睛通红,脑袋也有点烧糊涂了,有点说胡话,刘思柔看了一眼手表,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里,索性让顾明池临时帮自己加个班,她留在家里照顾傅应寒。
一早跟顾明池打过招呼的傅应寒算是小心机得逞,安心的抱着刘思柔亲了一口,然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刘思柔给他冲好感冒药拿着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越发的滚烫,起身去倒了一盆凉水,给他物理降温。
看着他红润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还有紧闭的双眸,她忍不住想要亲一下,但很快便克制住自己。
自己现在还没跟他和好,绝对不能让他钻空子,这家伙一旦抓住把柄就一定逼自己就范,做教授的,逻辑思维比较严谨,她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让他吃点苦头在和好。
傅应寒吃的药里面有安眠成分,等醒来的时候,看着刘思柔在床边趴着睡着了,轻轻坐起身去拿外套给她披上。
她猛地惊醒急忙查看他的额头,见温度下去,这才松口气“还难受吗?”
他摇头,红润的脸颊相当好看“你守了我一晚上?”
现在还没到十点,他睡了三四个小时。
“嗯,看你这样,我也不放心。”
能把工作放下来照顾自己,说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要的,抿着嘴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你这么心疼我,就不能早点答应我复合吗,复合了我的病立马就好了。”
刘思柔黑着脸,合着他发烧也是她没同意复合惹的祸?这是什么理论?
反正他是教授,他说什么是什么。
刘思柔懒得跟他理论,起身准备去洗把脸,刚站起来,头发晕,眼前一黑险些倒在床边。
他及时伸手接住她,一脸紧张“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可能是起来猛了,没事,昨天才吃的感冒药,应该问题不大。”
傅应寒起身“你躺着,我去做饭。”
她突然拉住他,眼神里多了些躲闪,支支吾吾半天开口“你。。。不回自己家住吗?”
本来想着怎么开口说复合这个事,谁知道一开口就是赶他走,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咬自己的舌头,这算是哪门子的开场。
傅应寒一愣,眉头皱着,一脸坚定“你还没答应跟我复合,没复合这段时间,我要住这里,免得其他人不怀好意,趁虚而入。”
是的,他是教授他说了算。
刘思柔胸口甜蜜,想笑却偏偏要忍住“可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住在一起让邻居看见了不好。”
故意这么开口,傅应寒倒是急了“那你倒是同意复合,别让我这么半吊子的过着,思柔,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她面上镇定,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傅教授是给个绳子就往上爬丝毫不含糊。
但是这一次不能就这么饶过他,他对自己不信任,轻易说分手,没有承担起一个男朋友应该面对的责任,所以,她要好好让他吃吃苦头。
凭什么他说分手就要分手,她什么时候动过任何一丝分手的念头了,想到这摇头“你挺好,不用改。”
“那你这是。。同意我们复合了?”
“我们现在不好吗,为什么要复合?”
他皱眉看着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眼神里多了些复杂,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自己犯错了要慢慢弥补,可这么吊着,确实很让他焦虑“我。。。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你可以告诉我。”
他现在是不确定她什么意思,是想在观察下,同时在考虑别人呢,还是什么,左右拿捏不住,眼里的担忧也渐渐明晰。
“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她坦然自处,“分手你提出来的,我们两个现在是应该保持一个朋友之间的距离。”
说到这,傅应寒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紧张气息,他甚至要感觉她接下去说的话对自己没什么善意,索性直接打断“我去做饭,你再睡一会。”
他起身,选择逃避她接下来说的话,做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直到锅里传出来糊味,这才急忙关火。
一晚上他都心不在焉,因为她说的那些话,他又自觉地回到沙发上去过夜,翻来覆去的时候,打开手机,看了看信息,想要清清脑子里的杂念。
学生打来电话,问他明天请假的事情,明明是个男生,他故意大声说“行,我知道了,好的,请我吃饭什么的就算了,毕竟不方便。”
“你也是学生,我作为教授应该的。”
“请吃饭就算了,我呀,对,有女朋友,嗯。”
刘思柔在书房办公,听到这,不禁伸长耳朵,之前从来不见他把私人电话给学生,难不成是什么人要故意接近他?
想到这,佯装出门倒水喝。
他挂了电话继续躺在沙发上,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清楚,她书房书桌上明明有饮水机,跑出来倒水是想听自己说话内容。
继而开口“咱们俩以后从朋友做起吗?”
刘思柔倒完水点头“是啊,朋友也挺好。”
“那,朋友,你说我现在有个女学生吧,天天给我打电话,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喜欢我?”
刘思柔猛地放下杯子,心里翻滚着两个大字:渣男!
冷笑一声“是啊,喜欢你,你可要抓住机会了,不是每个人都把你当宝贝。”
说完回书房继续工作,忙到深夜这才伸了伸懒腰,准备回房间睡觉。
傅应寒心里忐忑着,想着刚才就不该说那种话,这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身就来求复合的,刺激不成,别回头连这点仅存的好感也搭进去了。
刘思柔洗完澡回卧室,门口傅应寒敲了敲门,“睡了吗?”
她擦着头发,“睡了。”
他推门进来,很自觉地爬上床钻进她被窝。
她瞥了一眼“不去找女学生过夜吗?”
他搂着她的腰,心里踏实了些“不去,我跟她说我有要结婚的人了。”
刘思柔一愣,没在接话,心里依旧不是滋味,他就是故意的,哪来的女学生,估计都是他随口胡诌的。
想到这,一脚踢到他腿上“回你沙发上。”
他不仅不动弹,反而搂的更紧“沙发没有这舒服。”
她正要说下一句,手机在桌上震动,这会都半夜了,很少有工作的事情,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微微皱眉,下一秒接通。
“什么事?”
“在干吗?”秦淮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着水杯。
当一个男人半夜来电话问你在干嘛的时候,一般就是闲下来想你的时候。
感知到他对自己或多或少的感兴趣,趁着情感不深的时候,要早些拒绝,目前,她的心都放在傅应寒身上,真的无心其它男人。
“准备休息了。”
傅应寒离得很近,能听见手机里男人的声音,眉头微微聚拢,心里有一瞬间的紧张。
“要是没事,挂了。”她不想多给他机会,看来需要见面聊一下了。
她得清楚告诉他,不能有任何幻想,毕竟,自己是没有再换男朋友的打算,傅应寒偶尔会气气自己,但不至于说立马就到对他失望的地步。
“明天,我明天去南城,一起吃午饭吧。”
正常情况下,她都会拒绝,但趁着这个机会,她想把话说清楚。
“好。”挂了电话之后,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关上灯准备睡觉。
然后某人不老实的手探进自己衣服里,她伸手制止“不想回沙发睡就老实一点。”
这句话并没有制止他继续下去,刘思柔被他撩的扛不住,暗自叹口气,傅教授耍起流氓的时候,她是一点都拒绝不了。
缓缓的回应他,却在下一秒莫名的感受到他停下的气息,安静的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声音“别去跟别的男人约会,我很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