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没有商量好啊,那我等着你们商量,我不着急。”安思源优雅的坐在安家主的书桌前,神色淡然,同时也在提醒安家主,就算他能等,安氏集团也等不及。
顾清生也没什么耐心。
反正最惨的结果,就是安氏破产而已。
“安氏本来就是我留给你的,什么时候给你都一样。”安家主咬着牙,准备去签。
宁梅之哪里肯依:“老公,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你把安氏给了安思源,那我们可可怎么办?”
安可也不干了:“爸,你以前说安氏是我的,凭什么给安思源这个贱人。”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安氏也不至于倒闭,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你还敢说话。”安家主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重重的落在安可白皙的脸蛋上。
“爸,我们为什么要怕顾家?宁语那个贱人已经是残花败柳了,顾家绝对不会要她进门的,只要我进了顾家的门,我们安氏不会怕任何人。”安可从小到大都喜欢顾清生。
安思源突然被安可这神逻辑气笑了。
嘲讽的笑道:“你凭什么认为顾清生会喜欢你?宁语生下了顾清生的儿子,他们从小也是两小无猜,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你胡说,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清哥哥的,宁语不知道跟哪个贱男人生的野种。”安可双眼睁大,瞪着安思源,她从来都不相信宁语生的哪个野种是顾清生的孩子。
“安可,宁语是你的亲表妹,如果被你表妹知道你背后这么坑她,你猜她会不会撕了你。”安思源虽然没见过现在的宁语,但是从她在军营的经历来看。
现在的宁语,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能够做到炽焰队队长的人,能没有几分本事,几分血性,是坐不稳的。
“那个蠢货,能翻起什么大浪?当然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安可轻蔑的笑道。
宁语在她眼里,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小姑娘。当年无条件的相信她,一点心机都没有,才会无数次的被她算计。
“看来你真的很不了解你妹妹。”
这样也好,安思源十分的期待,宁语手撕安可的那一天。
有句话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果安可还是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宁语,那就表明她这一下要摔的很惨。
“现在我只想知道,还签不签字了。”安思源没那么多耐心跟他们纠缠。
时间不多了。
安可立马拦住:“你别想了,安氏不可能给你,那是我的。”
安家主又是一巴掌甩在安可身上。
“你给我滚,安氏集团你一根毛都别想沾到。”安家主算是知道了,安可这回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先不说宁语现在还是宁家的女儿。
就是顾清生和宁谨言就够他折腾的了。
单是一个顾清生,绝对没有能力在短短的两三天之内让安氏集团毫无反手之力。其中肯定也有宁谨言的推波助澜,顾家加上宁家,这是要了安家的根基啊。
“我签。”安家主似乎想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手上的薄薄的一叠纸足足有千金那么重,他用了一生在安氏上面,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局。
“你要保证安氏在你手上不会落败。”安家主盯着安思源,等待他的答案。
安思源缓缓勾唇:“当然。”
安氏集团是他妈妈的家族企业,他当然不会让安氏落败了。
只是以后怎么样了,谁也说不清楚。
“我这就签。”
“爸,这是我的,你不能给安思源,安氏是我的。”安可哪里肯这样放弃,连忙伸手去抢股权转让书。
安家主一时没防备,被安可抢了过去。
股权转让书在她手中被撕的粉碎。
安思源就静静的待着,一句话也没说,就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你给我滚出去。”安家主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安可被打的脸偏向一边。
两边脸蛋都有了五指印,看起来还是听对称的。
“爸,你又打我。”安可哭闹了起来,“因为安思源这个外人,你已经打了我好几次了,我恨你。”
“没打死你。”安家主怒气也上来了。
宁梅之脸色微变:“老公,你说什么呢?”
“我不会原谅你的。”安可捂着脸跑出了书房。
“老公,你这是看不惯我们母女,想要把我们赶出家门哪?”
宁梅之连忙追了出去。
“可可。”
安思源静静的看着这吵的天翻地覆的人,他真的没什么兴趣听这些。
“我这里准备好几份呢?”他还以为以安可的脾气还有的闹,没想到就这么出去了。
安家主诧异的看了一眼安思源笑眯眯的从随身黑包里拿出来的另一份股权转让书。
他终于明白,安思源果然是有备而来。
他无奈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递给安思源。
“给你,希望你好好的把安氏继承下去。”
安思源伸手结果股权转让书,把文件放进包包里。
“好了,现在我们该说说接下来的事情了。”安思源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的很是温和。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安家主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安思源笑道:“难道您忘了,当初说的除了安氏,还有两样最重要的事。”
“什么?”安家主真忘了。
事实上,当听到安思源要他的股权的时候,他脑海中除了这个,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哪里还听的进去安思源后面说了什么。
“既然您那么健忘我就提醒你,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两件事,第一,宣布安氏集团股权转让。第二,让您的宝贝女儿当面澄清自己所做的事情并且自己去派出所自首。”安思源把顾清生的要求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安家主的精神是最脆弱的。
想要真正的从精神层面瓦解他,就必须把目的达到。
“你……”
安家主指着安思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
安思源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很困难,单说以安可那大小姐的性格,只怕也不容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