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的话,如果我对晏北有那种心思,以李家和席家多年的交情、以我和晏北从小到大的情谊,想必今天就不会是你站在他的身旁。”
祈颜从始至终表情不变,一言不发地听着她说。
席晏北对她的话也无从反驳。
因为正如她所言,她要是有那个心思,估计他早就和她定下了婚约,毕竟当年两家也提过这件事。
只是李心妍拒绝了。
席晏北没有表态,他对男女之事一向模糊,从小到大,除了亲人,身边最好的异性就是李心妍了。
但他庆幸,李心妍当初拒绝了那门所谓的亲事,这样他遇到了祈颜,也没有后顾之忧。
她那点心思,别人不知,她还不知?
只不过祈颜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放得开,剑走偏锋、以退为进,是颗好棋。
钟诗意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不管是谁的错,但是在这么争论下去,被人指指点点的只会是钟家和祈颜。
这两者都是她在乎的,她不愿看到那种局面。
“李太太、李小姐对不起,是我没管好祈颜,赔礼道歉,改日我定当亲自携礼登门拜访。”
钟诗意陪着笑,态度谦卑。
祈颜手一紧,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因为愠怒心口有些起伏。
没有人能委屈钟女士!
她想上前,可钟诗意却好像提前得知她的举动,率先拉住了她的手。
李心妍见她如此愠怒,心情大好。
果然,她最在意的就是她这个母亲。
席晏北挡在祈颜的面前,俨然一副维护的姿态:“伯母、阿妍,此事怪我,晏北在这给你赔个不是。”
李心妍刚得意地表情还没立住,立马又耷拉了下来。
李太太虽说对他也不是很满意,但是毕竟席家现在在京都属于一家独大,必然不敢与席家交恶。
李心妍心有不甘,却又无奈,拉着母亲的手柔声道:“钟阿姨、晏北,此事误会揭过就好了,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她笑了笑道:“同样作为一个女孩子,祈小姐所担忧的,我自然也懂。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都还是朋友。”
她既给了钟家、席晏北一个台阶,让他们欠她一个人情,又能彰显她的包容和豁达。
李心妍都这么说了,李太太也知其中的利益关系,所以也没有再咄咄逼人,缓和了语气。
但这场宴会,她们是不合适再待下去了的,于是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领着李心妍离开了。
待她们离开后,祈颜愧疚地看着钟诗意:“钟女士对不起,好好的生日宴被我弄的乌烟瘴气的。”
她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事的,但终究还是防不胜防。着了李心妍的道。
钟诗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好了,别想太多了。”
祈颜没说话,而是抱住钟诗意,在她怀里蹭了蹭。
钟诗意被她的小举动弄笑了,平时都不见她黏人,可每次一受到委屈,就爱抱着她蹭,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一点都没改。
“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害臊?”钟诗意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