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漠。
木拓国的天气要比赤炎国炎热的多。
一道身影瘫坐在沙丘上,右手将断臂死死地捂在断口处。
“就差一点!”
“啊啊啊!”
雨师妾几欲吐血。
广寒仙子的临阵倒戈让她始料未及,这意味着,自己之前暗中下在其体内的种种手段,几乎全都失效了。
“看来我小瞧了她!”
雨师妾叹了一口气。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冰无痕竟然真的出现了。
“这些家伙,全都该死!”
她绝美的脸庞露出恶鬼般的神色。
在连续受挫之下,心中急需找到一个发泄口来释放心中的压抑。
“老太婆,就是你了!”
既然击杀木焚天已经失败,之前的谋划也就成了一场空。
她其实故意在做出假象,即使赤君望的母亲不死,赤松子的道果也会慢慢苏醒。
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做出自己对其势在必得的错觉。
吼!赤松子的真灵浮现了出来,似乎又在制止她的恶行。
这一次,雨师妾停了下来。
“你知道吗?
你一部分的真灵落入了大荒,竟然真的转世了”“他叫赤君望,和你一样,都是善良到愚蠢的家伙”“现在,我要当着你的面杀死他的母亲,哈哈哈”“哦!差点忘了?
她其实也算是你的母亲……”为了满足心中的恶趣味,雨师妾还故意拿出一颗莹月石,将赤君望和妇人母子情深的画面放了出来。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赤松子怨毒地瞪着雨师妾。
尽管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但雨师妾却听懂了。
看到赤松子这无助又愤怒的样子后,她笑了。
笑得无比开心,甚至连刚才那气急败坏的模样都完全消失了。
“因为……我喜欢啊!”
她理所当然道。
喜欢?
赤松子真灵露出愕然的神色。
他想过无数种理由,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正好就是雨师妾的本性。
“你!该!死!”
良久。
他沉声道。
像雨师妾这种无药可救之人,他从一开始,就错信了对方。
“呵呵”雨师妾不屑冷笑。
她会不会死她不知道,但是赤松子确实是她亲手杀死的。
那种复杂的表情她至今铭记,每每想来,都开心不已。
赤炎国。
爆焰虎向长安城狂奔。
“是冠军侯!”
看到这道人影时,很多大人物都耸然一惊,以为又是有什么可怕的大事发生。
皇宫。
苏尘长驱直入。
这是赤君望特意交代的,不过就算他不说,也没有人敢触发冠军侯的虎须。
“不是七日后么?”
赤君望愕然。
现在太早过来,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难道是因为太过担忧我的安慰?
一时之间,赤君望感动地抬起头。
“来不及多说了!快!全力催动赤松子道果!”
“雨师妾受了重伤!”
“你现在必须尽快融合赤松子的意志!”
苏尘疯狂催促道。
如今赤松子道果正在苏醒,但若是赤君望强行催动,未必不能缩短其中的时间。
“好!”
赤君望从苏尘郑重的神情上意识到什么。
他快速盘膝在地,疯狂燃烧起自己的意志之火来。
同一时间。
沙漠。
就在雨师妾要当着赤松子真灵残忍引动天残蛊时,那巨大的光团却猛地震动起来。
道果提前出世了!“不好!肯定是那苏尘,推算出了我必然处在虚弱之中”雨师妾脸色狂变。
在上古时期,由于赤松子的实力太过强大,即使有嫁衣大道相助,但她也只掠夺了其中大部分真灵。
一旦让其反客为主,可不仅仅是失去赤松子真灵那么简单。
由于嫁衣大道的特殊性,她的一身道果反而会倒灌过去,成为赤松子道果进化的踏脚石。
这种结果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放在往日,这种情况也根本不会出现。
可各种巧合之下,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掠夺真灵的强烈威胁。
“休想!”
她忍者重伤之躯狂吐鲜血,然后意志之火熊熊燃烧,疯狂没入嫁衣大道里。
皇宫。
金銮殿上。
传国玉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只见一道道气运之力快速没入赤君望体内,并与苏尘识海中的气运莲子发生了强烈的呼吸。
“这家伙竟然这么信任我!”
苏尘心神震动。
只要有哪怕一丝芥蒂,两种气运之力都不会默契到这种程度。
“坚持住!”
看着脸色苍白的赤君望,他厉声大喝。
这一场交锋注定无比惨烈,除了这气运之力外,赤君望唯一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无形的波动散发开来。
赤君望只感觉自己的意志被某种玄妙的力场拉扯,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徒儿,又见面了!”
雨师妾的身影浮现,露出阴鸷的面容。
她同样是以意志状态进入其中,但显然与往日相比,虚弱了很多。
“你也配当我师傅?”
赤君望摇摇头。
之前是为了母亲暂时隐忍,如今乃是争夺道果主权的关键时刻,他自然无需客气。
“你斗不过我的!”
雨师妾冷笑道。
“纵然一死,那又何妨?”
赤君望也知道两者的巨大差距,尽管此时雨师妾陷入了虚弱,但这也必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因此从一开始,他身上就弥漫起极其惨烈的气息。
“杀!”
意志的搏杀没有太多花哨。
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任何手段都无法动用。
只见两团意志光影疯狂啃噬,其中赤君望虽然暂时落在下风,但却超乎想象的顽强。
时间推移。
气运之力在这种特殊的空间里,并没有起到苏尘预想的作用。
只见他神色大变地看着赤君望不断衰弱的气息,心情变得越发沉重起来。
“糟糕!”
在看到如此信任自己的赤君望竟因自己陷入绝境时,苏尘脸上露出浓烈的羞愧之意。
可若是不这样做,恐怕赤君望将永远无法真正意义摆脱雨师妾的控制。
是我太操之过急了吗?
苏尘额头汗水不停滴落,只能更加疯狂地催动气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