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知是伤太重还是安心?
褚硕人足足躺了五日,方能下床走动。
平时休息一天,第二天还得出任务,他们这种人,活的牲畜不如……。
这一次…第一次躺了这么多日!
医魔对她身体恢复的速度啧啧称奇。
都伤成那样了,不躺个月余,也是异人,她居然只睡了五天,表面看上去就生龙活虎了?
医魔暗暗,对硕人的经络细细观察起来,怎么会有恢复这么快的人?
真的因为杀手的锻炼环境,造成了她身体特强的恢复能力?
可是这种情况也只在她身上遇见…
所以她身体一定有什么异样,但是又看不出来,这发现让医魔绕心的想不明。
经过五日的休养,褚硕人缓缓从昏迷混沌中清醒过来。
这几天,昏昏沉沉起来喝药,换药,又再睡死过去。
可把李齐安急坏了。
医魔冷冷的回一句:“死不了,她跑过来的时候,吃了保住心脉的奇药,就是外伤多,失血过多,补补血就好了。”
“她身体恢复能力惊人,我都没看见过那个人像她一样,就像她身体自己会修复一样。”
“那为什么还不醒来?”
不是李齐安好怀疑医魔的医术,没见到她真正醒过来,心里总有一点不安。
“她常年累月积累的疲惫一下释放出来,太累了,等她睡够了,就会醒。”
医魔越来越不耐烦。
累的?这这什么啊,都伤成那模样,累的睡觉?
医魔一副爱信不信,不信换人的臭脸。才让李齐安跳出来小心脏回去。
本来想守着她醒来,但是王府有事唤了他回去,他前脚刚走。
不一会…
褚硕人就醒来,两人就此错过了。
现在守在一旁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较严肃的嬷嬷,看见小娘子醒了,还坐起来,忙迎上去,熟悉地把人扶起来。
老嬷嬷的声音也是一板一眼,一双爬满皱纹的两眼倒是透着清明问道。
“小娘子,可醒了,可感口渴?老奴倒杯水给娘子?”语气平静。
褚硕人疑惑的望着眼前的老妇。
“你?是?”
“她啊,这几天安排过来伺候你的,吃喝拉撒上药擦身的老仆人。”医魔进门瞧见这一幕,就帮着答了。
老怪物悠悠扬扬的走进来,顺手搭上三指,不语。
老嬷嬷看眼色,静悄悄的离开,没有多说一句。
一看就是大家大户出来的老人,一切都规规矩矩。
“前辈,小辈的伤真是劳烦前辈了。”医魔的医术胜小莲太多太多,醒来觉得一身轻,背上的伤在收紧,这是愈合的作用,让她心生感激,也敬佩这医魔医术之高,难怪敢言与阎王抢人,他有这份底气啊。
若那时,她没有带走慬,那么慬在这位医魔医术下,或能有一线生机…..她后悔不已。
医魔一副你确实劳烦我的表情,收回手指,冷冷瞟了一眼,缓缓说道:“你,又再让老夫救活一次,你得给我去杀两人。”
褚硕人点头,刚想说什么。
被医魔一个手势阻止,老怪物继续说:“不过,事不过三,老夫只在一个人身上破戒,你,老夫是不会救你第三次,你好好惜命吧。”
医魔说完,留下三个陶瓶,“红瓶,外涂,黑瓶吃的,白瓶是大补!”转身准备离去,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背对着硕人说。
“你本来吃了我的药,封住了内力,但是你自己不知道乱吃了什么,把封住你内力的药效给解了,但是能不用内力还是别用,你的根本已经伤了,命不会很长。”衣摆一甩走了。
褚硕人嘴角扬起来,这老前辈关心人也这般扭捏。
手把飘在脸颊的碎发夹回耳后,已忘记多少年,有过这种没有杀戮仇恨的时光,就算如此短,也足够暖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原来有长辈关心,是这种感觉!
夜无声来临了,李齐安这几日都守在这里,偏这日没再出现。
硕人昏昏沉沉睡了五日,忆不起李齐安有否出现,今醒来,她有意候到了夜幕低垂,也没有等到他来。
今晚,她总有点心绪不宁,一直等,等到夜深,确认了李齐安是不会出现了。
留下一张纸片,几行墨字,戴上阿元的伪装人皮面具,夜潜回许府去。
黑压压的许府,只闪着稀稀疏疏的点点亮,在寒风中晃荡。
一身单薄黑衣的硕人熟门熟路摸进小莲住的下人院子,门前没有留灯?
这一反常让她立马警觉。
难道疯女人的男人说那边招供的是小莲与阿元?被抓的是他们,那么这里就是陷阱。
褚硕人萌生退意,身上的毛孔感受到了危险,快速转身往回,意图跳出院子矮墙。
却正面迎上一直尾随着她的鬼风,两人对立而站。
鬼风,人如其名,轻功如鬼似风,无声无息。
只见黑风一猎,冷兵器互碰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铮~”
两人已经交手,硕人手中软刀注入内力而伸直,与鬼风的玉箫对上,软刀灵活变软,如灵蛇般缠上鬼风握玉箫的手腕,正要使力让软刀刺进。
好灵活的刀,鬼风眼神闪过些赞许,可惜刀虽灵活,但是使刀之人内力太差,无声叹息,发动强劲内力灌注于手腕,硬生生是把要刺上的软刀霸道弹开。
两道身影月下闪动,一来一去就对上十几回合。
褚硕人明显内力不足,只能招招利用杀手的狠辣与取巧,也渐渐吃力。
反观对手,一直轻松应对,好像只是在切磋武艺,身上不带一丝杀气。
身影轻盈,闪躲着她的杀招,玉箫舞得如风下树影飞舞。
戴着的银色面具没有五官刻画,与上次那张只露两眼空隙的面具差别在于,眼前的面具在左眼处裂开一个眼眶的位置,没有露出右眼。
风一样的身手,难道他是?
褚硕人软刀一收,跃开几步,握刀行了个江湖礼问道:“阁下是幽冥阁的鬼风前辈?”
鬼风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很细小,堪比夜里飘出的低鸣,从声门低低震动而发出声音,男女不辩。
“为何认为我是鬼风?而不是无面?”他问。
这话让跟在主人后面,隐身在房内的无面连翻几个白眼,鬼风这货就是一个二货。
无面眼角偷瞄一下主人,发现修罗面具下主人微微往内夹的眉心。
感受到屋里温度在直降…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为鬼风这二货,抹了一把汗…
主人开始没耐心了,二货,自求多福吧!但是别把我拖下水啊,我不在,我不在!
额!褚硕人盯着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左眼那处明显是被高手徒手掰开一块,参次不齐的缺了一块,露出左眼。
深深思考了一下他提出来的问题。
然后很认真的回答道:“因为前辈的武器是白玉箫,身形似魅,脸上银色面具只露出左眼,传闻鬼风面具上只见一眼,右眼不视物,传闻中无面的面具露的是两眼。”
“所以你应是鬼风。”
说完,突然记起来抓她的两人,一人修罗黑面具,一人露两眼没有五官刻画银面具,是幽冥阁的修罗阁主与无面?
她怎么惹上了幽冥阁这个恐怖的存在?
“姑娘,你怎会如此清楚?”
幽冥阁在江湖上的传闻不少,但极少人知道得这般清楚,许多的人就是把他与无面混淆,不,应当说只知无面而不知其鬼风,他一直想超越无面,很孩童气的想世人区分他俩。
现在眼前的小姑娘倒是上道得很。
他很高兴。
“江湖千面生的记述。”这可是杀手活命的东西,知道自己遇到何人,打不过就要逃。
通晓江湖万千事的千面生,难怪!
褚硕人一边认真回答,一边轻移,找到一个角度,做出退路,看准时机,小腿一蹬,右手飞出一堆银针,转身飞跃,将要退出矮墙时。
一道从小莲屋里飞出的人影,不及掩耳之势,闪现眼前,半扇狰狞的修罗面具黑光一闪落入她眼眸。
不好 ,她还没回神,穴道就被闪出来的修罗面具人封住。
.....幽冥阁…一切注定,逃不掉。
穴位被点的褚硕人,被人拎进屋里,黑漆漆的屋子里点上蜡烛,昏暗的黄光随风乱晃。
屋子里几个人的身影,被蜡烛火光晃得鬼影重重,煞是阴森。
戴修罗面具的人点了她穴道,摔下去的她让鬼风接住,鬼风拎着她轻轻放在地上。
褚硕人还是挺感激他,就算是敌人,这种不粗暴把她丢或扔在地上,而是轻放的尊重。
就算现在被杀了,也是让人感动。
从小缺乏的被人尊重与关心,野兽一样的活着,哪怕一丁点,一丁点的善意,也会让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沾上一丝暖意。
慬的信任,小莲的相依,李齐安的温暖,现在还有这个萍水相逢的鬼风的尊重,点点滴滴让磐石般的心,开始出现裂缝。
各为其主,命不由人。
但是这种善意的行为还是触动了她一下。
其实鬼风也是这样的人,褚硕人没有把他归于无面,他很高兴。
所以他觉得回报一下这个小姑娘,就算主人要杀,也让她死前不要太受罪。
这一切看在许彦白眼里,特别碍眼,他点她穴位,看着她如叶飘落时,是想出手去接,但是念头刚起,身体未动。
却看见鬼风动了,接住那这个女人,又轻轻带进屋里,温柔放下?
这冷酷如深潭的鬼风跟着跟着,跟出好感了吗?是看上了这个女人吗?这女人水性杨花,勾三搭四…该死。
这念一起,心口闷堵,仿佛被刺卡喉,上下皆堵,气息混乱,怒眉成川。
感受到主人那股不同寻常的涌动气息,无面默默地吞了一下口水,心里在无数次咒骂鬼风。
不是不知道主人睚眦必报,你好本事,让主人气到如此,后果很严重,哼,只是别拖累了他。
褚硕人这时候才发现了绑在床脚旁,嘴巴被塞住的小莲。
小莲脸上表情在昏黄中看不真切,但是那双眸却异常光亮,是闪动的泪光,是在埋怨自己傻吧,也是在埋怨自己任性吧。
小莲,还是连累了你,当时带你离开组织是对是错?你跟着我走,是否也是悔了?
本以为潜伏官家是极好的藏身,是自己得意忘形了,是自己肆意现身,被有心人发现,想来几天前抓她的人是幽冥阁,故意放走她,暗中摸清她,现在一窝端。
呵呵,真是老猫烧须,谨慎良久,一朝破功。
不过知晓了,这伙人是幽冥阁的,而不是黑煞。
褚硕人反而镇定下来了,没有直接砍杀她,反而放了这么长的线,那么说明,她还是有用处的。
只要不是死亡,那么一切都不算太遭。
理清楚了,褚硕人冷静开口:“幽冥阁,几次抓我,想要什么?”
要什么?哼!口气不小。
“你能给什么?”
许彦白话语冷冰,带着从地下冒出来的冷气,居高临下地睨视,反问道。
褚硕人观察反问的男子,戴着半扇黑色修罗面具,只露凶目,血盆大口尖獠牙,黑与红的颜色煞气外露。
独坐在高几上,全身黑袍散发着一种鄙视众生的杀气。
鬼风和那个露两眼没有五官刻画银面具的黑衣人静静地站在其后。
看他的样子与气势,应该是江湖千面生描述的幽冥阁主~修罗鬼王,他后面是鬼风与无面。
褚硕人心里冷笑,弄出这么一大场戏,自己的身份一定被对方摸清,应是从那一夜黄家钱庄被烧开始就被盯上了。
可笑自己,一个小小的杀手,实在不值得被鼎鼎大名的幽冥阁这般设计。
“你是那晚要杀我之人,如我所述,钱庄不是我烧的,我有银钱存在那里,知道出事,才过去看看真伪。我们这种刀口舔血的杀手,钱财是以后归隐的保障。能不去瞧瞧吗?”
谁那么傻一开始就坦白的,互相试探,看一下大家知道多少。
那晚那么巧在黄家钱庄遇到,还一眼不说就出杀招,难道幽冥阁与极乐宫是一伙的?
如果是一伙人的,他也不会一直逼问她极乐宫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说啰。
瞟到修罗面具男那修长手指轻敲,似在思考自己所说的可信度。
褚硕人暗地发动内力,尝试去冲破穴道,却发现被点的穴道很奇怪。
自毁冲穴也是杀手逃生保命的杀手锏,但是现在就算她有这打算,想玉石俱焚都办不到。
这种不寻常的点穴手法,她根本没遇到过,只能认命。
许彦白没有忽略她精彩的表情,那张人皮面具掩盖了大部分的情绪,但那双算计的眼睛闪着狡黠的芒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这狡猾的小狐狸,是在打什么坏注意?
“你说得,听起来合情合理,单据何在?”
“丢了。”
“丢了?不是说银子对你很重要吗?不兑了?”许彦白冷笑,把他当猴耍吗?这么可笑的假话,都不加修饰。
屋里气温再降几度,无面很可悲被冷到,打了个喷嚏后,连忙隐入黑暗,心里在祈祷,不要关注我,不要关注我,我怕怕啊。
主人的冷气太恐怖。
鬼风给了无面一个丢死人的眼神,无面一头黑线,现在的主人喜怒无常,他很信刘一那厮的警告,有事没事躲远点。
没有人比刘一更了解主人了。丢人总比丢命强吧。
“钱庄烧没了,那废纸留来何用?”
“嗯,是这个理。”
“阁下也有银钱存那里?”
“何此一问?”
“不是的话,为何那天一来就下杀手?一副倾家荡产的模样?要不是?我与阁下无仇无怨,阁下估计那晚是心情不好,所以想杀了在下泄恨吧?”
无面偷偷在黑暗里竖起大拇指,小娘子厉害,你猜中了,不过不是因为钱财,是因为我们的暗线没了。
那天晚上,主人就是看你不爽,准备抓你泄愤的。
“无冤无仇?你似乎忘了你把我的人刺伤了。”修罗面具下的脸不红的把无面推了出来,气得硕人一阵翻白眼。
这人这般无耻,难道忘记那天晚上,不分青红皂白是谁,是谁一来就送暗器招待别人的,是谁一掌打中她心脉的?
呵呵,她是为了逃命才出手划伤他的人,这,这难道都不是你做了?
“阁下真是健忘啊,那晚,是阁下未开口就一顿暗器加一掌,我只是为了逃命才被迫伤人的,而且我的伤好像更重,差点就没命了。难道堂堂幽冥阁要为那晚的事来难为我一个小女子吗?”
无面与鬼风暗暗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这位小娘子威武,敢与主人这般高低论对错。
“有何不可?伤了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许彦白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噗,褚硕人真想吐血,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阁下竟这般无理。”
谈不下去,这面具男究竟有何打算,褚硕人拎不清,心里渐渐不安,说了一大轮,只是在争论无用的,硕人无法猜测到他的目的。
没有筹码在手,没有可被人利用价值,她和小莲危已。
“嗯,我说过,弱者无道义可谈,你太弱了。”
许彦白很不屑地说道。
主人您是在承认自己就是无理吗?主人,您怎么了?无面有点羞红脸,好在面具挡住,好在,屋里够黑。
主人啊,您平时那里有这般耐心在扯皮啊?
您不是一言不合就开杀吗?
求您动手吧,看您动手杀人比看您在这里打口水战心,更理直气壮吧,毕竟杀人凭实力,口水战明显欺负人。
唉,您变了.........
咳咳,好吧。
肉在砧板上不得不低头。
“我伤了您的手下,是我的不对,我帮您杀一人抵了如何?”
这买卖不亏吧,她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杀人,没有价值,估计她现在是一具尸体了。
但是话一出口,褚硕人看见他半扇面具上左边眉梢微微上挑。
许彦白隐藏面具下嘴角讥笑,仿佛很不屑。
不屑?错觉吗?很快证明不是她的错觉,人家是真真的不屑。
“本阁杀不掉的人,还真没几个,凭你?不够格。”他那语气冰冷毫不留情把事实说出来。
褚硕人人皮面具下的脸一阵燥热,心里难得无数骂人的话在冒泡。
是,这货武功的确很高,但是杀人不是单凭武功,还有谋略,下毒,陷阱,群杀等等等的好不好,自大死的快啊,猪头。
哈!心里骂完眼前这厮“猪头”后,打了个愣.....自己怎么也如此幼稚,作为一个常年麻木了的杀人机器,心早就刀枪不入,这会像一个市井小民一样破口大骂,虽然她只敢在心里骂。
没办法形势不如人家强,事实证明如果遇到克星,多么心冷的人都会被激得跳脚。
这么多年,就算是杀父之恨也被她压抑在内心的一个角落,因为一旦表现出一丁点的恨意,那个阴狠的仇人就会察觉。
所以一直她的情绪都控制得无喜无悲,除了那次慬的死,动容过。
还有.............
突然,一目带情的桃花眼从脑里毫无征兆地冒出......头疼,他怎么也来作妖............... 说好的无情无欲…杀手大忌讳啊!情绪如同一锅大杂烩.......
褚硕人现在的内心戏,真是五彩六色精彩非常,连许彦白都察觉到她的分神。
如果不是她人皮面具挡住,那变化的表情也够喝一壶的。
许彦白很不舒服,谈个话,还能分神?
是在想那个多情的李齐安吗?
一想到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真想一掌拍死眼前这个女人,她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呢,名正言顺拜过高堂祖先的。
居然对着她的男人,想另外一个男人?
她男人?许彦白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掌把旁边的桌子打碎成渣。
把刚才荒唐的念头甩了出去,他最近太把这女人当回事,都生出魔障了。
屋里其余四人不知何故,无面两眼望屋顶,惨了,主人喜怒无常又来了。
褚硕人回神,自己居然走神了…心里暗暗流汗。
“既然阁下不稀罕我这微不足道的能力,明人不打暗语,阁下意欲何为?”
硕人干脆直接问出来了。
“不如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我们不用猜来猜去,反正我命如蝼蚁,阁下要杀我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阁下不杀我,那么我就还有能被阁下利用的地方。”
许彦白盯着那张假皮,话就问出口了:“你是谁?”
无面傻眼了,没想到主人居然这么直白就问出来了…
“重要吗?”
“不重要。”
嗯……不重要你问啥呢…褚硕人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她克星,都不能让她冷静冷静吗?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我…”
“不,本阁主不想知道你名字,我想知道你是谁?作为黑煞的杀手,你显得太弱了,黑煞里随便一个都比你强太多,如果你不是天生练武白痴,你不可能这般弱,还活了这么久。”
盯着那双秋水眼睛,听了他的话突然瞪得老大。
许彦白就觉得心情愉悦了。
“本阁主知道你在黑煞化名庄宁,也查到你很小被人带回去,还知道,有人刻意把你教的这般弱,但是有一点本阁主不明白,黑煞里有人有意让你死,但是却不出手杀你,你是什么身份?让黑煞里的某些人这么费尽心思想暗地里弄死你?”
硕人如坠冰窟,脑子麻了,那个说在地狱等她的杀手,也暗示过黑煞里有人想她死。
她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吃饭有毒,做任务时候各种大大小小的意外…一切都为了让她意外死亡?
可是,为什么啊?
有谁居然这样费煞苦心,让她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