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向这么快就回来了，同办公室的人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移动支付是他们这个季度的重点项目。
策划方案已经改了好几版。
最近方向经常往江惟君那边跑，一去就是老半天。
他们还以为方向要跟江惟君讨论好久呢。
封雅晗见方向回来了，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她老公不是还要给她买生日礼物嘛。
方向答道：“江总有事，让我先过来了。”
“哦。”
同事应了一声，就没再问了。
江惟君毕竟是老板，大忙人一个。
有其他事情，很正常。
方向有点想看看那个拍卖会，说道：
“你们就不好奇，江总做什么事？”
同事顺着方向的话，问道：“什么事？”
方向说道：“江总在看拍卖会的直播。”
“有一枚10克拉的钻戒上拍了，他就让我先出来了。”
封雅晗闻言，心想，果然是这样。
贺林今天出外勤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封雅晗跟另外三个人。
听到10克拉的戒指，另外三人都来了兴趣。
“你的意思是，江总要买10克拉的戒指？”
“哇，10克拉，鸽子蛋。”
“给谁啊？”
“还能给谁，他老婆呗。”
听到这话，其中一人特意看了封雅晗一眼。
在一起工作久了，他感觉他们老板跟封雅晗怪怪的。
封雅晗看上去神色如常，没有哪里不对劲的。
另一人说道：“也不一定是送妈妈，送老婆也可以。”
“江总说不定就是感兴趣，随便看看，也不一定就是要买。”
有些法拍房拍卖，他也爱围观来着。
方向问道：“他不买，他为什么要让我先出来？”
“这个……”
这个他哪里知道？
见贺林不在，方向心里好奇，拿出了手机。
“偷偷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让我来看看是谁拍下这颗鸽子蛋。”
同事问道：“你知道江总看的是哪里的直播？”
方向打开浏览器，输入搜索关键词，天幕拍卖行官网。
“能卖10克拉的钻戒，肯定是大拍卖行。”
“我去江总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在看直播了。”
“在这枚钻戒之前，还卖了个红宝石，两千多万呢。”
“前不久，天幕拍卖行不是在fei艺术中心办了预展。”
“我猜应该就是天幕拍卖行。”
打开天幕拍卖行的官网，果然在拍卖频道那边找到了珠宝专场的直播。
方向点开珠宝专场的频道，再次听到刚才那个熟悉的女声。
“两千一百万，还有加的吗？”
“好，两千两百万，现场1765号，两千两百万。”
“还有更高的吗？”
“charles，两千三百万，要不要试试看？”
镜头转到电话委托席。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拿着电话，正在询问电话那头的委托人。
charles是拍卖行的工作人员，电话那头的，才是真正的买家。
他没有来现场，是用电话沟通，委托charles在现场举牌竞价。
片刻后，charles举起手里的号牌。
镜头切回拍卖师。
拍卖师指着charles的位置，笑着说道：
“两千三百万，charles的电话委托。”
“现在最高价，两千三百万，还有加的吗？”
拍卖师背后的大屏幕上放着拍品的照片。
看着大屏幕上的鸽子蛋，围观的方向三人感叹道：
“哇，这个女人一定喜欢。”
他要是买得起这个，还怕娶不到老婆？
“废话，都已经叫到两千万了，能不喜欢吗？”
这还不是成交价。
方向才回来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到两千三百万了。
最后成交价是多少，还不好说。
另外两人听到这个价格，感叹道：
“两千三百万，就买个戒指，这些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两千三百万对江总来说，应该还好吧。”
他们总经办的人也负责审核公司的财务凭证。
之前他们偷偷算过，江惟君的收入大概是多少。
去年公司的盈利很不错，买个戒指，小意思啦。
“这个戒指还算好的，我看那些买画的，买瓷器的，成交价好多都是上亿的。”
“那不一样，人家那个是投资收藏，这个是女人的戒指，如果江总要买，肯定是拿来送人的。”
送人，跟自己收藏，能一样吗？
“不是，这个江总有打算买吗？现在出价的，不是电话委托？”
那人看向方向，问道：
“江总是用电话委托？”
方向不确定。
“不知道，江总刚才没在打电话。”
如果是电话委托，拍卖行的工作人员会在拍品上拍前，提前打电话给客户。
那时候，江惟君还在跟方向说方案的问题呢。
所以电话委托，好像不太可能。
手机里面，传来拍卖师询问的声音。
“两千三百万，现在是在我们的电话委托席。”
“两千三百万，还有加的吗？”
拍卖师拔高了音量，笑着说道：“两千四百万。”
拍卖师指着现场的观众席，说道：
“现场1765号，两千四百万。”
拍卖师顿了顿，问道：
“两千四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见无人出价，拍卖师又看向电话委托席，问道：
“charles，两千五百万，要不要考虑一下？”
话音落下，charles举起了手里的号牌。
拍卖师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指着charles的位置，笑着说道：
“两千五百万，来自charles的电话委托。”
“两千五百万，还有加的吗？”
之前举牌的女士没犹豫，又举起了手里的号牌。
拍卖师见状笑着说道：“两千六百万，谢谢这位女士。”
方向看着他们竞价，也看得有点上头。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另一人说道：“一个现场，一个电话委托，应该都不是江总吧？”
方向猜测道：“可能是价格超出预期，就不买了。”
会场上，拍卖师见无人加价，又问道：
“现在是两千六百万，在现场。”
“还有更高的吗？”
拍卖师又看向在电话委托席的同事。
charles看着拍卖师，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价格，超出了他客户的预期。
拍卖师会意，最后确认道：
“现在是两千六百万，还有加的吗？”
就在拍卖师准备开始倒数的时候，网上有人出价了。
拍卖师指着观众席后面的屏幕，笑着说道：
“网络出价，两千七百万。”
“两千七百万。”
方向听到网上有人出价，也跟着拍卖师兴奋了起来。
“网络，网络，你们说，会不会是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