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钟帅,根据调查,白梦在援助太阳神救助太文茵时,其并未被分配任务。当时见友军跌入阵法,不忍其被阵法所伤,因此顺手救助。恰在此时,其队长分配的任务到了,此时白梦顾此失彼,这才未能完成军令。幸好其队长及时补救,未酿成大错。”
钟帅点点头,这个结果,很正常,然后问道:“按军法,该当何罪!”
“失职之罪,记过降职,劳役三年。”
“可有与白梦核对罪行?”
“还未核对。”
“带白梦,就在此处核对。”
“是!”执法队应声而退,不一会儿,便将白梦带了过来。
钟川看着眼前的白梦,问道:“白梦,太微山听闻你资质绝佳,欲收你为弟子,你可愿意?”
太阳神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自己尽力即可。根据之前司天冰的说法,白梦并不愿意加入太微山,若此时仍然如此,前番执法队的调查结果,并未通报全军,那么就肯定会有反复,白梦,还是得死。
白梦刚进入帅帐,虽早有准备,答案昨夜已经想明白了。但临了,还是有些说不出口。这不简单是成为太微山弟子的问题,而是永远的被逐出军城,连带的,还有全家的荣耀。
白梦瘫坐在地上,双唇颤抖,嘴张了几次,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泪如雨下。
如果之前就死了,或者没有在司天冰走之前问出那个问题,现在该多么的轻松。
去太微山,活;不去太微山,死。
但白梦所有的自尊,所有的底气,都在军城。正是军城,让白梦可以淡然面对赵帆家族惊人的财富;
可以站着面对抢走了赵帆的太文茵。
若是没有了军城,那么,她将没有了所有的底气和自尊。
比起在太微山当条活着的狗,不如在军城做一个死了的人。
但是想到赵帆,白梦愿意放弃一切自尊和骄傲,去太微山当一条狗。只为了,当赵帆被太文茵抛弃的时候,能够有人抱抱他,安慰他,让他少一分痛苦。
白梦抬着头望着看着前面的钟川,两行清泪怎么也止不住。
“白..白梦,愿意。”心中想到赵帆,白梦这句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一瞬间,白梦仿佛自己全身的力气被抽干,整个人,更是瘫在了地上,头颅也无法再昂起来。眼前的钟川,已经不再是钟川,而是军城那曾经熟悉的一切,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阿爸,对不起!
钟川厌恶的望着摊在地上的白梦,挥了挥手,像打发一只臭虫一样的说道:
“白梦,战时失职,革职处置,逐出御魔军。并判罚,劳役三年,以军鞭十下代之。拖下去,立即行刑!”
钟川话音刚落,便有执法队人员上前,将白梦拖了出去,绑在行刑架上。
“啪!啪!……”
旁边的御魔军士兵看到白梦被鞭笞,有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议论纷纷。
而站在人群里面的冯宁,捏紧了双拳,强忍着眼泪,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梦,心中恨道:
‘她为什么不死!她怎么可以不死!她死了才能够洗清罪孽!才能够维护她父亲的荣耀!才能够维护我夫君、我父亲、御魔军千千万万死去将士的荣耀!’
十鞭很快结束,行刑人员毫不留手。若非白梦修为不算低,再加上有真灵护身,此时估计又没了。不过就算如此,白梦仍然是奄奄一息。
在一旁守候的司天冰,在行刑结束后,将白梦解下,抱起准备离开。一旁的执法队早将白梦在军中的随身物品,打包扔在司天冰面前。
“罪人白梦的私物!”
司天冰冷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抱着白梦离开,而那个装满白梦在御魔军的一切的包裹,漂浮在司天冰身后,随司天冰一起离开了御魔军军营,进入了太微山驻地。
赵帆是在睡了整整一夜后,在第二天早晨醒的,也就是,白梦正在受审的时候。
太文茵终于没有选择山头,而选择了一个清冷的客栈,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房间,让赵帆舒服的睡了一夜。此时的太文茵,也并未回太微山驻地,对于白梦之事也还是一无所知。
睁开眼,便看到在窗边坐着,无聊的看风景的太文茵,赵帆微微一笑,坐了起来。
感知到赵帆醒了,太文茵兴奋的冲着赵帆招招手,说道:
“醒了啊,小男人,快过来喝酒。”
说完,太文茵略施法术,将面前桌上,已经凉了的酒菜暖热。赵帆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关节,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伤势。想来,太文茵已经给自己治疗了。
“还真饿了,那我不客气了。”
赵帆坐在太文茵对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太文茵见状,也拿起碗筷,与赵帆抢了起来。
“给我留点,我还没吃呢。”
一番争抢后,赵帆和太文茵靠在凳子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慢吞吞的喝着清酒。
“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太文茵满足的说道。
“昨日之战最后怎么样了,我被巨魔偷袭,然后就昏迷了过去。”赵帆问道
太文茵将昨日的战斗情况快速的告诉赵帆,没说是太阳神救了二人,只说是自己在被巨魔偷袭后,就抱着赵帆上了星月,回来疗伤了。后面的战斗,自己也没有继续观看。
“哎,是我拖累你的,若不是我修为不够,也不会让你如此狼狈。”赵帆低落的说道。
太文茵微微一笑,安慰道:“若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能斩杀那三只魔物。你已经很厉害了,将我保护得很好。”
“你不嫌弃我没用就行。”
“那你嫌弃我残暴吗?回星月后,好多阴神殿的人都躲着我。”
“咦~你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还真有点嫌弃。”
“你还敢嫌弃我!”太文茵直到赵帆在玩闹,配合的抬手,作势欲打赵帆。
“你说你,杀最后那只魔物的时候,干嘛非得一块块把它心脏掏出来,怎么想的,搞得血淋淋的。”赵帆对太文茵太熟悉了,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如何应对太文茵。
在战场上的太文茵,是疯狂的。那时候,赵帆需要配合她,和她一起疯狂。而这时的太文茵,是温柔的,是可以调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