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在天蓬的指引下,来到了黑风住处,一番对话,黑风并没有将眼前的猴子当回事,一个劲的跟天蓬聊着。
在天蓬介绍了六耳后,黑风只是诧异,也并没有多想。
可是,当六耳提及了当年花果山一事时,黑风的思绪随即被带回了五百年前的那场三界为之颤动的大战之中。
不仅如此,六耳还提了一个以为女人,一位背景深厚的女子。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她?你也参加过五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你,你到底是谁?”
黑风极为震惊的问道。因为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
“呵呵,老猪,我终于发现了一个比你还蠢的家伙。这五百年了,脑子还是那么笨,一点都没变!”
“‘脑子还是那么笨,一点都没变’……你,你是……”
五百年前,在黑风上山入伙的时候,听到过同样一句话,也是一只猴子跟他说的。只不过,那时说话的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这声调,这语气,与大圣好相似啊!不过,这相貌却不一样,六只耳朵,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黑风左思右想之时,金蝉子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呵呵,皮囊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元神才是永恒的。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语气,并不是随便很么人都能说的上来的。悟空已经一分为二,他就是悟空,悟空也是他啊!”
“悟空是他,他是大圣……”
黑风虽然没有完全听懂金蝉子话语中的意思,但是,有一点听明白了。眼前的六耳猴子,就是孙悟空。
黑风没懂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了。这世界上有很多事,自己并不了解。就拿眼前的事来说,元神是孙悟空,但是模样却变化了。
黑风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已经不去想了。翻涌的泪水早已经夺眶而出,偌大的一条汉子,此刻竟然哭得像一个泪人一般,颤动的双手想要上前触『摸』六耳,在触碰到的瞬间,又收了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圣,老黑给您叩头了!”
“嘣嘣嘣……”
黑风说着,便不停的以头触地。
六耳眼眶也红了,想起当年血战天庭时的一幕一幕,心里也是百感万千。
那些年,跟随我的兄弟,现在都怎么样了。
是想眼前的黑风一样,各奔东西,还活在世上么?
“起来!快起来吧!”
六耳伸手相搀。
但是,黑风并没有起来,泪水在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上流过,豆大的小眼睛,早已经看不清所在位置了。
“大圣,我老黑愧对于您啊!反天战败后,我只顾自己,带着妻子逃离了花果山。事后,我寻找了您的下落,没有音讯后,便放弃了。还有前日之战,也是因我而起。但是,我当时真的是不知道,保护师父的竟然是另外一半大圣啊!”
六耳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黑风,并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反而觉的很可怜。
战败后的五百年里,他是怎么挺过来了。那些小妖倒还好说,但是,像黑风一样的妖王,天庭是不会放过的。
“起来吧,我还有话对你说。”
“啊……”黑风慢慢的抬起了头,朝着六耳看去。
泪水将黑风的绒『毛』站到了一处,一绺一绺,打了结,颇为好笑。
“呵呵,不要伤心了。许久未见,总得带点礼物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还有一个女儿!”
六耳话音很轻,但是,对于黑风来说,却重如泰山。
黑风听后,顿时不哭了,大瞪着双眼看着六耳,迟疑了片刻,方才问道:“大圣,您,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么,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你这,和你开玩笑?这个和尚或许有可能,我可没这兴趣。”
六耳说着,便将之前玄铁城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就是这么个经过,呵呵,老黑,你可以啊!都有后人了!不过,我不明白,你既然这么牵挂剑语,为何会让她离开你呢?”六耳问道。
黑风摇了摇头,叹息道:“诶,大圣您不知道,当年兵败,我虽逃离了花果山,但仍旧是天庭通缉的要犯,悬赏十万仙玉。每天都过着东躲xc的日子,甚至同族都想拿我的人头去换赏金。生死我本无所畏惧,但是,剑语却不行,我只想让她好好活着。就这样我送她回到了五庄观。骗她远处行事,然后再来接她。呵呵,这一别再也未见,她现在一定恨透我了……”
黑风并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言语之中似乎刻意回避着什么。
六耳听后看了看身旁的天蓬,二人相视,笑而不语。
这时,金蝉子走到了黑风近前,拍了拍肩头,道:“好了,你先和天蓬出去,我有话要对六耳说。”
“是!”天蓬和黑风点了点头。
六耳见状,瞧了瞧夏蝶无恙,快速转身,跟在了天蓬身后,想要溜出去。
“悟空,留步!”
六耳一咧嘴,极不耐烦的说道:“我说过了,我不是孙悟空,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六耳!说吧,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有点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六耳说着一跃跳到了石凳上,伸手挡着嘴,打着哈欠。
“呵呵,好,就叫六耳。”
“六耳,你可知道,这一次打斗,我们胜了么?”
金蝉子坐到了六耳对面问道。
“哼,你不就是想让我吹嘘你一番么!行,你厉害,你一出手,就将那个散发着佛光的家伙打死了,救了我的命,谢过了!”
“不过,我可没张嘴求你啊!是你自愿的,我可不欠你的情。”
六耳翘着腿,扭着头说道。
“呵呵,你不用吹捧我,我救了你不假,但是,当日却是一个平局。”金蝉子神情平静道。
“平局?怎么那个家伙没死么?我记得你发出了一道极为强大的白『色』光耀,驱散了……驱散了我身上的黑气……对了,那道黑气是什么力量?”六耳一惊,扭过头问道。
“混沌之力!当日我用这‘九子心’,净化了你身上的混沌之力。”
金蝉子手持破旧佛珠,递到了六耳眼前。
“‘九子心’,这佛珠?混沌之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蝉子吊足了六耳的胃口,反而不急着说明,伸手拿起桌旁的一个水果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