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总,网上全是对我们不利的新闻。很多网民在骂禹夏,现在舆论情况很不好。”
叶宣仪小心的说道。
周韵去了兰国,她被临时调过来担任助理。
“不用管它,银行方面怎么说?”
禹英裳问道。
“四大银行都不愿意向我们提供贷款,东方银行和广通银行还落井下石,向我们追索前期的贷款!”
禹英裳神色冷然,如冰山沉默不语。
禹夏的资金链受到了限制,
她有股份,有房产,有基金,但没有现金。
以上这些没有一样能够在短短三四天之内抵押,
然后转化成大笔外汇,通过反洗#钱的审查,去投入期货市场。
如果李成搞不到现货,禹夏集团会遭到巨大损失。
她这总裁的位置就会受到质疑!
电话声急促的响了,
原来是江南有色金属上下游的供应商,看到新闻坐不住了,纷纷来到禹夏集团要求见禹英裳。
甚至就连禹夏集团本身的合作对象,也纷纷打电话来询问。
人心浮动,一时产生了巨大的波澜。
整个昆仑大厦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应付完这些,禹英裳已经很疲惫了,她看看手机,依然没有萧铉的消息,心里不由有几分替他的安全担忧。
昨夜一夜未睡,一直在商量对策,盯着期货市场,她闭上眼刚准备养一会儿神。
电话又突兀响起,叶宣仪接听后,面色沉重的说:
“禹总,是禹薇副总,她和史强生两人要求召开董事会,讨论最近的事态!”
这个时候开会,恐怕不怀好意,是联手逼宫吧?
禹英裳睁开双眸,凌厉光芒一闪:
“好,那就开董事会。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
一号会议室中,各路董事到齐。
就连一直避而不见的明光铠基金的陈睿也现身了。
“英裳,现在镍价已经到了七万了,咱们账面上已经亏了五百亿鹰元,折合大夏元就超过三千亿了!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禹薇盯着禹英裳,冷声说:
“镍价要是被抬到十万,二十万怎么办?要是到了二十万每吨,我们就损失一千八百亿鹰元,就是一万一千亿夏元。作为一个集团总裁,你觉得这样能服众吗?”
禹英裳冷然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此放弃江南有色金属?”
“这不是很显然的事儿?”
“江南有色金属有几十万员工,这就是关系几十万家庭。它还是我们禹夏起家的第一家企业,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禹英裳的话让孙国宇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握紧拳头,浑身都有些颤抖。
“妇人之仁!”禹薇不屑的冷笑一声:
“就凭这一点,你不配担任禹夏这么大集团的领袖。我建议董事会重新考虑禹夏总裁的人选。”
气氛一下凝重起来,压抑无比。
禹薇这是公开的对禹英裳挑战了。禹英裳持有禹夏的股份很大,但禹夏集团有个特殊规定,
就是禹薇作为禹英裳的姑姑,有监督她的权力。
禹薇有一次董事会表决的机会,不需要考虑股份多少,九人董事会中只要有六人通过,就可以剥夺禹英裳总裁的位置。
这种机会只有一次,是禹老爷子当年为了防止禹英裳重病失去管理能力做的预防措施。
即使不干总裁了,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还是禹英裳的。
她还是顶级大股东,只分红不参加管理了。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吧?这一天估计你等了很久了。”
禹英裳淡淡一笑,看着禹薇。
禹薇得意一笑:“英裳,你还年轻,不如好好享受生活。这些受苦受累的活儿,姑姑我来替你干。”
“你没机会的!”禹英裳说。
姑侄两女眼神碰撞到一起,互不相让,都是冷厉而冰寒。
“现在不能说禹总不胜任这个职位。”
明光铠基金的陈睿突然开口了,
他位高权重,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禹薇皱眉去看他,他淡然说:
“表决罢免无论是不是成功,咱们禹夏内部都伤了和气。不如签个对赌协议,损失到什么程度禹总辞职,到什么程度禹薇副总辞职!”
禹薇听了心中一转,立刻明白了。
目前看禹英裳手里至少有她自己,孙国宇,叶知秋三票,
禹河建设的施伦彻也有可能支持她,这就是四票了,罢免很难通过。
“英裳,你怎么说?给集团带来重大损失,总得有人担责任吧?”
禹英裳沉默了一下,对她来说,这个对赌至少保留了希望。
要是期货市场上损失巨大,
她就算继续做总裁也难以服众了。
她干脆的说:
“以一千八百亿鹰元为限,损失到了这里,我自己辞职。你呢,姑姑?”
禹薇呵呵一笑,说:
“要是你这次能保住江南有色金属,我辞职!”
陈睿说:
“就这样说定了,拟定对赌合同吧!为了保证公平性,明光铠基金不下场!”
孙国宇大怒,喝道:
“陈睿,你要不要脸?集团的资金都在你那里,明光铠不下场,我们用什么去压下镍价?”
“孙叔,算了!”禹英裳制止了他。
陈睿态度暧昧,能让他不下场和敌人站起一起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叫道:
“镍价八万了!”
众人看去,只见大屏幕上的镍价已经上到了八万,划出一条惊心动魄的上扬曲线。
“八万鹰元每吨,也就是六百亿的损失!”禹薇冷笑道:
“英裳,你输定了。你不配做禹夏集团的总裁。以这个速度,两三天后,镍价就得上到二十万以上,甚至还会更高。你的任性,你的犹豫,给集团带来了重大损失。”
“离一千八百亿还早着呢!”
禹英裳镇定一笑,走出了会议室。
“这小丫头够倔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别看现在嘴硬,有她哭的时候。”禹薇冷笑着说。
她转头看着陈睿,媚笑道:
“睿哥,你真的不下场?”
陈睿面色仍然礼貌而淡泊:
“禹副总,明光铠基金不下场!”
“老陈,良禽择木而栖,你可得看好了风头啊!”史强生阴阳怪气的说。
“呸——乱臣贼子,不要脸!”孙国宇呸了一声,转身也走了。
“嘿——他搞出这么大事,他还有理了?等总裁换了人,一定追究他的责任。这个该死的老孙头,我们得把他送进去。”史强生大怒骂道。
“镍价九万了!”有人说。
禹薇和史强生对视一眼,得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