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待遇?还只能在柜外？可是能怪谁呢？看那来来回回的窈窕的人儿，季沁儿巴不得把自己这身的肥肉给生扒下来，而这还没有完。
“哎，这就是你的师父！”
“老板，我李秀可不想带什么徒弟，这教会了徒弟，就会饿死师父，这行里的规矩！”
李秀很直接的拒绝让季沁儿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直接倒让她能接受，只是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并没有就此结束。
“还有，瞧她这样，资质也不怎么样，这要是学不会，您还要怪我的手艺不好，还有，这身材……啧啧，到底是什么才让您破例收了这么一个不能进柜的人？想想，她要是进来，我怕是见她都要退让了吧？还能教她？还能正常的工作？”
李秀？
季沁儿确定自己没有开罪这么一个人，但是那一脸的瞧不起人，邪乎的眼神从上到下地打量她，嘲讽的冷笑一直还挂唇边，而这一堆带着攻击的语言，季沁儿气得牙痒痒，可是还是不敢有所表示，这才开始上班不到两小时，地皮不都还没有踩热的吗？
“你……”
老板似乎给气得不轻，可是想想话中的某一句，他突然纠起了眉心，看看季沁儿，两唇抿紧，纠结了半响的沉默。
“老板，我说，您也真是，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大麻烦，还不如……难不成，这位小胖妞还是很厚的背景，您这是卖那个背景的……”
背影？
“去去去！”
一听那阴阳怪气的字字都戳着自己的心事，老板很不客气地挥了挥手，示意让这不听话的李秀赶紧地离开自己的视线，而季沁儿身后的背景？他只字不敢提的，因为那儿可是给他百般地强调过不能让这人知道，而且最重要的，他看中的还不止那个背景，反而更重要的是季沁儿的本事。
“给你几分颜色，还要开染房了？人家再说是夜大，还是名校的夜大，你当师父，还真高抬你了，还有，你教什么？不就是指指哪个柜，哪些药？她的薄弱我大概都了解了，中药柜是不用了，你就把这西……”
“哟？名校的夜大怎么还要我一个中专生教？老板的主抬，我不敢高攀！”
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正在纠结老板故意打断的“背景”的季沁儿真想给她一巴掌，可是她还是提醒快要被怒火冲晕了头的自己，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地儿，要离了这里，她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她努力地让自己安静。
“唉，你让大妈教她吧？大妈的资力老，能力强……”
‘“得得得，你不上，我找她就是了！”
大妈？
多大的才叫大妈?季沁儿还在怀疑，却听老板冲着后厅喊了一声。
“罗宝凤，罗宝凤……”
老板费力地喊了好几声，却没有听到回应，而季沁儿却在回忆进去的所有员工，都是年轻的，还真没有一个跟那个人能够跟“大妈”对上号的，所以，好奇心的驱使，让她眼神带着期盼地等待在老板的身后。
“唉，这人不是在里面吗？回答一句话要死啊？”
老板？
说话可是不客气了，抱怨一通，却还是没有听到屋里的回音，等了好一会，焦急的他在季沁儿看来，再一会就要破门而入了，就在这里，更衣厅门开了，一个懒洋洋的女人走了出来，不同那阴阳怪气的妖女李秀的是这人眉目清秀得很，不多点脂粉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你再晚点，我就破门而入了！”
“反正我早就换好衣服，当然也不会打你！”
罗宝凤冷冰冰的回恕让老板脸瞬间变了色，而他真的是老板吗？季沁儿怀疑，看这头发微掺白的中老年人，她美眸之中净是同情，不过，他能当上老板，或许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吧！再来，这不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所以，就因为这种种，本来还在煽情的季沁儿将自己多余的情感收了起来。
“她……”
“跟我是吧？中药柜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就只是说下西药柜是吧？名校毕业？”
什么情况？
“你都知道了？”
“您老那声音怕是这外面都听到了吧？”
声音？这老板的声音还确实能跟洪钟相比，这厅里厅外，也就一道门，哪里能听不到的呢？想想，季沁儿的诧异收起，而老板也算是回过神来，点头笑笑。
“那就好，那你就带她……”
“收徒弟，我是没意见，但是，我们开场可得有约法三章啊？”
还要约法三章？什么情况？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季沁儿眉心蹙起，疑惑地望着这个外号叫“大妈”的人。
“说说说！”
一听这正儿八经地开场，老板就显得有些焦虑了，似乎他也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哪里那么多破事，赶紧地，说完了，进入岗位！”
心里怀疑的老板还是带着催促地追着那个罗宝凤。
“首先，这徒弟我是收了，这工资是不是应该涨点，这总不能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吧？”
“工资？”
罗宝凤的话让老板极为诧异，睁大眼盯着她，没有表态，而这罗大妈还算是机灵，一笑，将尴尬一扫。
“我没说是您给，这徒弟不有实习工资吗？她的工资里扣除点出来就是了嘛？”
她的工资？
她这才第一天上班，这个人就开始和计起自己的工资了，季沁儿真是听得咬牙切齿，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也不知道，只能由着这位“师父”跟她的老板继续地交涉下去。
“她的？”
之前一听工资脸色下沉的老板似乎这才面色好了些，看了一眼身侧的季沁儿，他没有表态，只是一个眼神示意这位员工继续地说着自己的条件。
“她当徒弟的，在学徒弟期间不能跟我这个师父抢生意……”
罗宝凤？完全的一个生意精啊？除了盘算她的工资，这准备还要让她免费地给她打工作节奏？季沁儿恨得牙痒痒，而旁边听的老板没的吱声，她也不敢出大气，只是可怜巴巴地望向了那个老板，像是期待他不要将自己就这么不平等地卖了，而老板会吗？季沁儿没有底气，咬紧着下唇，十分的紧张。
“季沁儿，第一道课题给你，三天之内，记住所有西药的位置、药性……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