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雅欲言又止,眼角有泪珠落下,背后的黑气更甚,看来她和这个陈思雯的纠葛还挺深厚。
看到这里,段酒儿把自己的手放在陈思雅的手背上,“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那么有什么事你尽量告诉我,别憋在心里,伤身体的。”
陈思雅看到段酒儿关切的表情,忍不住破涕为笑,“谢谢你啊酒儿,我真没想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我还会有朋友,我…”陈思雅说着突然哽咽起来。
“别哭了,好端端的干嘛哭呀,有啥不痛快的事情就和姐姐说说呗。”段酒儿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陈思雅擦了擦眼泪,抽噎道:“看你也没多大年纪,怎么能说是我姐姐?”陈思雅原本还是哭着的,听到段酒儿说叫她姐姐之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这才对嘛!不管遇到再难过的事情,你要相信有一天你会笑着将他说出来!”段酒儿伸手抹掉陈思雅脸颊上的泪珠,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陈思雅点点头,用袖子蹭了蹭眼睛上的水渍,说道:“嗯,我知道了。”
“所以思雅我要告诉你的是,人生本就如此,同样进退留转,对于心态好的人来说是一种职责,也是一股动力,而对那些心态差的人来说,就会对自己的心理和家里产生负面影响,你懂我说的意思吗?”段酒儿一边给陈思雅递纸巾,一边耐心的解释道。
陈思雅接过纸巾擦了擦脸,点点头说道:“嗯,谢谢你酒儿,你说得很对,之前我一直想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心中总觉得堵闷,却从未考虑到其实自己可以选择不在乎那件事。我现在觉得自己豁达了不少,虽然还是很难受,但是我愿意试一次。”
段酒儿见状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嗯,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如果有事的话可以直接发消息给我,这是我的二维码你扫一下,加我好友。”说完,段酒儿拿出手机,指尖划拉两下后递给陈思雅。
陈思雅愣了几秒钟后回过神来,感激地冲着段酒儿笑了笑,“谢谢你肯和我做朋友,不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咱俩这不是已经成为好朋友了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谁要欺负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段酒儿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陈思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道:“嗯,好。”
“好啦,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咱们赶紧吃饭吧!下午上完课我要赶紧去医院。”
“医院?酒儿你不舒服吗?”陈思雅担忧的问道。
“不是我,是我弟弟,我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医院看他,他现在是植物人,我之前就是因为照顾弟弟才辍学,如今好过一点,我这才又回到学校。”段酒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提及到弟弟的时候,眼底有一丝幸福闪过。
陈思雅听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那你的家里人呢?为什么是你辍学?”
“不在了。”段酒儿轻描淡写的说道。
“抱歉。”陈思雅听闻,低垂着头。
“快吃饭吧,你抱歉什么呀?”段酒儿看着陈思雅笑着说道。
“嗯!酒儿其实我身上……”陈思雅咬着筷子,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其实陈思雅的犹豫段酒儿是看在眼里的,段酒儿知道她心里有事,也并非刻意窥探她内心最隐私的东西,但是现在不是窥探的时候。
“现在不急着说,等你想说的那一天再说吧。先吃饭!”段酒儿催促着说道。
“嗯。”陈思雅点了点头,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心里暖洋洋的。
她喜欢跟酒儿在一块儿的感觉,很轻松自然,不会让任何压抑的气氛充斥在两人之间。
不远处的陈思雯看到段酒儿对陈思雅关怀备至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阴森恐怖的笑容。
手中的叉子在饭桌上用力地划过,发出清脆的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陈思雯抬眸扫了一眼正在和段酒儿谈笑风生的陈思雅,眼睛微眯,眼里满是怨毒。
陈思雅啊陈思雅,你别想交到朋友,我会让你在学校一个朋友都交不到。
……
“今天的课就到此结束,今晚的作业大家好好做,明天我会挨个检查,放学。”随着老师最后的话语落下,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
陈思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被从旁边冲出来的人撞倒在地。
她揉着肩膀坐起身,抬眸便看见面前站立着的人,脸色骤变:“陈思雯,你干什么?”
陈思雯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狼狈的陈思雅,嘲讽一般冷笑:“陈思雅,你以为你能逃脱吗?”
陈思雅眉头紧蹙:“陈思雯,你又在胡搅蛮缠什么?”
陈思雯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陈思雅,“真搞不懂你浑身都已经这么臭了,是怎么有脸在学校待下去的,我要是你的话早找条河跳进去算了,省的污染空气!”
陈思雯的话像尖刀一样狠狠扎进了陈思雅的心口上,鲜血淋漓。
陈思雅的眼眶瞬间红了:“陈思雯,你别太过分了!”
陈思雯挑眉:“过分?哈哈哈……”
笑够了,陈思雯低头看着陈思雅,目光锐利而残忍:“陈思雅,这些全都是拜你所赐。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夺走属于我的一切!我会毁掉它,包括你!”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陈思雅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心痛难耐。
陈思雯的性格极端偏执,从小就欺负陈思雅,每次看到陈思雅受伤害总能兴奋许久。
看着陈思雯的背影,陈思雅想到当初,陈思雯的父母车祸死亡后,爸爸妈妈好心将她收养了,可是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自己父母霸占了他们家的财产。
于是陈思雯便开始报复,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认为陈思雅抢走了她本该拥有的一切,她不甘心,她恨!
可是
陈思雯却忘记了,她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人。
陈思雅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继续向校门走去。
她必须振作起来,即使没有爱,也要活下去。
……
“我回来了,阎王爸爸。”段酒儿一打开门,就开心地和某个人打招呼。
“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