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酒儿看到自己正身穿一袭红衣古装,手持阴阳镜站在一处高塔之上,正欲和对面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古装男子动手,就一跟头栽了下去……
“咚……”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阎王敲了门后,见没人回应自己,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想这肯定是某个丫头又睡忘记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推门而入看到连人带被在地上的段酒儿。
她身上还是睡衣,但却依旧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此刻的她正双手抱膝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额头冷汗直流。
“你......没事吧?”阎王走上前问道。
“阎王哥哥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突然敲门,我就不会从床上掉下来。”心中默默的补充了一句,说不定她还能看清,梦中那个站在她对面的那个古装男子长得帅不帅,段酒儿一脸幽怨地看着阎王。
“你自己睡懒觉,怎么可以把责任赖到我的头上。”阎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那也要怨你,谁让你敲门的。“段酒儿继续撒娇耍赖。
阎王无语极了,终于知道书中为什么有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阎王见她脸色苍白,伸手探了探段酒儿的额头,“不舒服吗?”
“不是。”段酒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你这是怎么了?”阎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问道。
“我......”段酒儿张口结舌,总不能告诉他说梦中刚刚见到一个男人,那样说出来,恐怕这人肯定会当场给她脸色。
半晌后,她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正做梦呢,然后你敲门我就吓得一下掉了下来,谁知道掉到床下只是有点惊吓罢了。”
“做梦?你究竟梦到什么了被我一敲门惊吓成这样?”阎王眯起眼睛问道。
“呃......这个啊,是梦里......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我才会被惊醒......”段酒儿支吾地说道,不敢告诉阎王实情。
阎王见她满目慌乱的样子,心中已然了解大概是梦到什么帅哥了,在很久之前她也是在地府与其他男子有说有笑的,看到他后立马变得紧张兮兮。
阎王也不再多问,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段酒儿喊住他。
阎王没有回头,留下一句,“赶紧洗漱,出来吃饭,上学。”
“哦。”段酒儿应了一声。
“今天晚上,我可能不能过来陪你吃饭了。”餐桌上阎王看着段酒儿说。
“为什么不能过来陪我吃饭啊,还是说你生我的气了?”段酒儿急忙问道。
“生什么气?难道是因为刚刚在你房间,你骗了我?”阎王挑眉说道。
“那个......我......”段酒儿有种搬石头砸脚的感觉。
“我只是觉得你有必要向我坦诚,我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阎王淡淡地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那个......阎王哥哥我错了。”段酒儿垂着脑袋,低声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阎王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软,也不忍心再多责骂了。
“那个......我......”段酒儿犹豫着该怎么解释。
“快吃饭吧,吃完了去上学,我说晚上不陪你吃饭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真有事情要忙。”阎王见她还想说什么,索性先发制人,打断了她的话,给她解释了一句。
“哦......”听阎王这么一说,段酒儿才稍微安心。
学校
“酒儿,你来了。”看到段酒儿后,陈思雅赶紧从座位上站起身和她打着招呼。
“嗯。”段酒儿点了点头,走向自己的位置坐好。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外面套了校服,脚蹬了双运动鞋,整个人显得活泼又精神。
“你今天真漂亮。”陈思雅笑着夸奖道。
“谢谢。”段酒儿淡淡的回应,心里却在犯嘀咕:学校里大家都是这么穿的,有什么漂不漂亮的啊!
“对了酒儿,你昨天晚上听说了吗?”陈思雅响起一件事情,凑过来低声问道。
“听说什么?”段酒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陈思雅。
“哎呀!就是咱们班里那个叫李云的,昨天晚上突然死在电影院了。”陈思雅小声的说着。
“李云是谁?为什么会死在电影院?”段酒儿心中一跳,该不会是她昨晚待的那个电影院吧!但是阎王哥哥说只要只要找出内鬼,那些死去的人都会活着回来的,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死亡呢?
“昨天晚上那部电影啊,是一部言情灵异的,叫做《七情琉璃盏》,李云就是你第一天来学校对你说话阴阳怪气的那个女生就是坐在那里的。”陈思雅看出了段酒儿眼中的疑惑,继续解释,顺便还给她指出李云坐的位置。
“你说的这个电影我昨天也去看了,但是并没有听说有人死掉的消息啊,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段酒儿不相信。
“怎么可能会记错呢?我们这里都在谈论这个电影,据说是有人在电影里看到了鬼影呢!”陈思雅坚定地说:“现在全校很多人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那会不会是别的同学在乱传谣言,所以你就把它当成真的了呢?”段酒儿皱眉问。
“肯定不是,我我早上来到校园的时候,碰到李云的家长在帮他办理手续。”陈思雅摇了摇头,否定了段酒儿的猜测,随即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星期天你和那两个帅哥都去哪里玩了?”
“啊......没,没有去哪里,就是一起去吃了一顿便饭,然后去看电影。”一提到这个,段酒儿脸刷地红了,她好像还和阎王哥哥接吻了。
“真的?”陈思雅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我骗你干嘛?”被陈思雅这么盯着,段酒儿觉得浑身难受。
“真的没什么?”陈思雅狐疑的再次问道,只是在段酒儿没有看到的地方,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