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周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用炸弹开路,好像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很快,宁樱安排着两名防剿局的爆破专家,在检查好引线没问题后,直接按下了起爆器。
轰隆。
一时间。
许家别院的大门连带着小半边外墙,都被炸得轰然倒塌。
露出大片的缺口。
漫天烟尘内,许家别院的内景露出眼前,大门之后是一个很大的前院,中间有一副石壁画屏风,把前堂和院子隔开,让人无法直接看见前堂里面的情况。
两边都是一堵墙壁。
错落开着一个拱形门,一边的门上写着清雅亭,一边的门上写着半月观。
看样子是分别前往两个不一样的院子。
在炸开大门后。
那两名防剿局的专业成员,便退到了旁边,显然是不打算进入许家别院内。
除了那两人之外。
在旁边还有很多防剿局成员,都在暗中潜伏着,以防有意外发生。
并且在出现意外后。
他们也好及时的支援过来。
“走吧,这里面还是要自己去探索,其他人都不会进去。”宁樱对周易说道。
其他防剿局成员实力并不高。
探索城内其他地方还勉勉强强可以,但是探索许家别院这种危险地,那就是去送菜。
在很多地方。
人多并没有任何优势,反而有时候会成为连累。
三人走进许家别院中。
这时候,宁樱的注意力终于放到了极乐天身上,她盯着这个长相精致的女孩:“这是你朋友?”
“是的,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周易特意强调了值得信赖这几个字。
极乐天此刻也露出笑容,自然对宁樱道:“你叫我天天就可以。”
宁樱点点头。
两人相互认识了一下。
紧接着三人便看向许家别院深处,迈出了脚步。
……
“靠,这里面也太复杂了,我感觉这里的环境,和迷宫差不多。”
许家别院一处。
一名男人满脸晦气的抱怨道。
这一行小队,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每个人身上都拿着武器,风尘仆仆,一脸肃杀。
“在探索这种危险区域时,一定要切忌浮躁,心浮气躁是大忌,很有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或者粗心,就会葬送掉性命。”
队伍中的那名女子沉声呵斥道。
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她应该是这个队伍里面的队长,大姐大,唯一的话事人。
她一开口。
其余三人都不敢接,只能点头称是。
四人行走了一会,在一间有两层高的屋子前停下,四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屋内。
他们没有继续前进。
但是也没有随意的迈进这座屋子里,只停在了门槛下。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
屋子里面有灯光。
蜡烛的灯光。
这偌大的许家别院内,出现什么他们都不会奇怪,偏偏出现这灯光,让人感觉到一阵惊恐。
毕竟。
在这里面不可能会有人居住。
那又从那儿来的灯光呢?
女人一步向前,走到了门前,正打算敲门结果她身后三名男人中,一名看起来颇为瘦弱的男子阻止道:“青姐,这里面的危险是什么我们都还不清楚,如果真要打开门,万一遇到了凶残的怪诞……”
“现在我们困在此处,根本就出不去。好不容易遇到了一间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房间,如果不去探索,也只是在这里面白白浪费精力,坐以待毙。”
被叫做青姐的女人坚定说道。
说完这话后,她便轻轻敲了敲房门,本来没打算有回应,结果谁能够想到,房间里面居然真的传出了声音:
“你们是谁?”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急促,带着些紧张。
张青悄悄按住了腰间的刀柄:“路过的客人,不小心入了贵府,想要请阁下指一条出去的路。”
她现在最想的便是安然离开。
之前几个人进来,本来是抱着要找一些宝贝的心态,结果进来后发现根本就无法离开,许家别院内就像是一座迷宫,并且就算做了标注,也根本跑不出去。
给人的感觉,像是这别院内部的建筑,一直都在活动。
所以才会让人无法找到出路。
“你们,进来吧。我最近也没出去过,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了。”这时候,那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张青眉头皱得更紧。
剩下的另外三人,额头上都已经冒出冷汗,在这种地方遇见了住在这儿的活人,怎么想都不可能!
那房间里面的男人。
要么是怪诞。
要么是怪人。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善类。
这时候。
张青在片刻的犹豫过后,便已经推开房门。
里面昏昏沉沉的。
墙壁和桌子上,都点着一根根小白蜡烛,烛火跳动着,在这昏暗的空间内,带着些森然诡异的气氛。
一名身着粗布麻衣,脸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尸体的男人坐在屋子里面,借助着蜡烛的灯光,伏案于桌上写写画画,好像是在读书写作业。
四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坐。”
这时候,那男人正对着他们,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招待不周,请见谅了。”
在男人露出正脸的时候。
他们心中才悚然一惊,这男人太阳穴凸起,眼眶深陷,双目中全是红血丝,如同几天几夜没睡觉一般。更加恐怖的是,这男人的额头上有一道伤口,还带着残留的鲜血,用针线以及其粗糙的手法缝制着。
这男人不管怎么看。
都不像是个活人。
四人下意识的抓紧了武器。
这男人却像是没反应般,端起旁边茶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水:“你们可以自便,不过最好喝完这杯水就走,至于具体的路线,朝着东边走应该可以出去。
我很久没出过门了。
对此也不确定。”
说完。
那男人便自顾自继续在书上写着东西,张青瞄了一眼,发现这男人居然在画简笔画。
而且颜料用的是鲜血。
画得十分凌乱,男人的绘画技术并不足以称道,甚至连业余都算不上,更像是小学生随意画的涂鸦之作。
但是张青又多瞄了一眼,眼神忽然僵住了。
那画上的四人。
似乎,画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