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天帝说过,她好像有个师父,对她恩重如山,是她的救命恩人,有这回事吗?”
“是的,凝鸳在大婚之日时,受了重伤,我探了鼻息和心脉,发现已无生还可能,却没想到叫云山君的人将她救活了。孩儿后悔当时没有在她的尸体上用帝之剑插上一剑,本想给她留个全尸,没成想留下今日的祸患,是孩儿的错。自己做事不周,害的母亲费心了。“
看着满脸愧疚的旭尧,若华伸出纤细白嫩的手,在他乌黑如墨的发上摩挲,葱白的手指划过他的头顶,轻轻爱抚着她的儿子,安慰着他。
“没事,这次失败了,下次还有机会的。”
旭尧抬起头,撞上那双秋波似水的眼眸,整个人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母亲对他来说,是永远的温暖。
“你可以把他师父绑架,逼她出来,趁她现在还没修炼好,要立即行动,不然时间拖长了,哪怕是天帝,也难对她下手。”
听见母亲这样说,旭尧面色一惊。
“连父帝都有可能打不过她吗?她有那么厉害吗?”旭尧蹙眉,既清傲又不屑的说道。
父帝是天下最强的人,怎么可能连一个魔界的废魔姬都对付不了。
“我听天帝说,她一个没有法力的人,掉下噬神台都没有死掉,那一定不是普通的人。而且,她命中的劫数,天界竟然无一人能算出。谁也不知道她会遇到些什么。总的来说,她不仅命不该绝,而且她的路,都是由她自己定的。这种人,你一定要多加压制,决不能让她成了气候。”
若华轻声说道。其实她心中担忧,这个女人如果真的修炼成功,必定会在天界引起一段血雨腥风。所以一直让旭尧来压制她。
“孩儿知道,明日我就启程去找云山君来喝茶。母亲一路赶路,想必是辛苦了,早些回天宫歇着,驱魔杵我已经收好。孩儿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旭尧站在她对面,低下头做了个揖。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
话说完了,若华就立马带着侍卫赶回了九重天。她怕别人发现她不再宫中,流言传到天帝耳朵里,不好解释。
按照传统,后宫不得议政,若华几次三番给旭尧出主意,已经是犯下大忌,决不能让他们发现她竟然私自下魔界去帮他。
深夜,旭尧连夜召见几名驻魔司重要大将,在大厅商议对策。在彭州仙岛的凝鸳对这些一无所知。
长潇依然在和凝鸳吵着架。
“你听着哈,我是你前辈,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谁要听你的,你应该听我的才对吧。”凝鸳刚刚反驳,就听见长潇的语气迅速加快,唠叨道:“今天要不是我,你能脱身险境吗?你怕是早就被那天界的人逮住,然后剥皮扒筋,生吞活剥,遭受五雷轰顶之灾……”
嗡嗡嗡……本来凝鸳还能听清长潇说的是什么,后来话实在太多,就只听见嗡的声音。
她快耳鸣了。
长潇的话让凝鸳的脑袋都快炸了。
最后,凝鸳选择退让一步,尊敬他作为一个前辈所为她做出的决定。同时尊称他:长潇上神。
“长潇上神,小凝鸳现在要去休息了,今日我相信上神您应该也很疲累了吧,能否准许小女子去休息一会?”凝鸳毕恭毕敬的态度,让长潇甚是顺心。
这话,他喜欢。
“好,本上神就应了你的要求,准许你去睡觉,上神我也累了,需要休息,你安心歇着。”
听到此话,凝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回到温暖的被窝中,渐渐的睡着了。
这个梦,她睡的有些不安稳,做了一个令她不安的梦。
一人高,三丈宽的牢笼里,躺着一个脉搏微弱的人。
梦中,云山君浑身是血,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中躺着,呼吸微弱,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凝鸳在牢笼外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反应,就如同死了一般。
但他起伏的胸口,告诉她,他还没有死,只是昏迷了。
凝鸳想把牢笼的栏杆打断救他出来,却发现这牢笼是用特殊的材质做成,凭她的力气,根本无法将它弯曲,更别说将他掰断了。
忽然之间,云山君睁大了眼睛,醒了过来,空中吐出一大口乌红色的鲜血,献血在地上流淌,将他周身的地面上都染成红色。
凝鸳瘫坐在地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望向四周,没有一个人,整个房间只有她和云山君。
房间里的四角有四根蜡烛,一直在燃烧着,给房间提供光明。驱散屋中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