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令人难以相信,但这恐怕是事实,”顾筱焉低沉着声音,抬眼看向庄周,“我当初希望公子将扁鹊尽快带回,除却此事,也是考虑到白将军的问题,他协助的这场实验,所带来的是不可估量的损失,而此刻这些事情也一一应验,我们务必要找到一个能了结此事的办法,刻不容缓。”
“且慢,有些事情我务必要同诸位说,”鲲忽然言道,“这一场实验绝不是偶然,秦国与别国交战时,我还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伸出手来在衣襟之中摸索一阵,随后取出一个看似是信封一样的物价置在桌上,随后缓缓地推到了庄周的面前。
庄周微微凝眉,随后他缓缓伸手拿起,将那信封打开,取出了里头薄薄的信纸,伸手缓缓将纸页打开,细细读了一阵,神情愈发的严肃起来。
“这是,”庄周沉默一阵,随后缓声言道,“魏国的密函?”
鲲不可置否。
庄周一手持着信件,另一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此事你未和他人提及吧?”
“未曾。”鲲摇了摇头。
“甚好,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秦国营地。”
庄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缓缓抽回手,一字一顿言道:“魏地……”
“难不成,秦国的人早就和魏国勾结?”顾筱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说起来,我记得原先魏国的人派了一批刺客,而他们似乎是……”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对着庄周言道:“似乎是冲着庄公子你来的。”
“是在我被困于日之塔时所发生的事情?”
“是,”鲲顿了顿,又从袖口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牌子,置在桌上,“好在此物我一直留着,可我只知这是魏国所派来的,却查不到这是哪一组织的令牌。”
这令牌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上头似乎刻着一个图案,却没人认得出这究竟是什么,可顾筱焉却记得,那是原先她占着子休身体遇刺时,鲲从那刺客的尸体上摸下来的木牌,别的事情她兴许早已不记得,但她一直对此事存疑,印象难免深刻些。
“是朝歌楼。”孙膑像是认出那上面的符号似的忽然言道,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顾筱焉一愣,心想着朝歌不就是稷下么,于是便开口问道:“朝歌?那不是……”
“稷下建于朝歌遗迹,先前我整理遗迹之物时,有看到相关的记载,”孙膑四下看了看,随后压低了声音言道,“我曾经在山崖下遇险之时,也在石壁上看到过这个图案,后来我无数次的穿越时空,这才了解到这个组织是一个专门培养死士都地方,我本以为朝歌楼早已不复存在,却没想到竟然……”
他顿了半天,复而言道:“这朝歌楼,曾经是隶属于那商纣王的暗卫组织。”
鲲一惊,他忽然想起自己从日之塔离开的那天,他好像见到了那个本该死去的纣王帝辛。
“看来……”鲲皱了皱眉,“事情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