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的书房中,大门依旧紧闭着,只是牧令音三人已离开,此刻书房中只有司岗封与司能二人。
“你觉得她如何?”
司岗封望着门口怔怔问道。
司能摇摇头,“看不懂,而且,我们……”
司能说着便停了下来,司岗封不由苦笑,接过司能的话,“被威胁了呢。”
司能点点头,司岗封感慨,“明明有能力,偏要谈交易,奇怪的人……罢了,今后小心些,让我们在外的人都机灵点。”
司岗封说罢,司能点点头,许久,司能才有些犹豫道,“在我们的大本营控制了我们的监控传话,又一点声息都没有,你觉得,这会不会……”
司岗封同样面色严肃,“不管是不是,今天之后这些我们都不能去想了,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想。”
“基地那边还要继续吗?”
司岗封点点头,“当然,零度与她无关我们要继续,与她有关我们更要继续,可明白?”
司能郑重的点点头。
司岗封便将原本静躺在桌上的黑匣子交给司能,“把东西送去基地,其他的,按照她说的做,务必保证黑匣子的安全,宁可毁了,也不能让其他人得到。”
司能点点头,郑重接过黑匣子。
“这可是钥匙,若说不是早有准备,我倒不信了。”
司岗封轻声说罢,再次叹了口气,“罢了,都小心些,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边,司家深处越往内走便越是幽森僻静,不多时,便看见有一座圆柱形塔楼,从外看起来已许久无人打扫,外壁的些许夹缝中都生出了枯黄杂草。
牧令音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对着白林与优态道,“你们在这等我。”
白林与优态互看一眼,可牧令音已经进入其中,白林稍微犹豫小会,便听从牧令音的话,等候在入口。
优态见白林如此,自己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在附近溜达巡逻。
牧令音顺着螺旋楼梯向上走,所过之处皆是空荡荡。
无论是最开始的大门还是进来后房间的门,皆是没有上锁,不过想想,此地在司家大本营内,外人进不来,而司家自己人许是也不会来这等地方。
塔楼不高,越靠近顶层,慢慢的也变得整洁光亮了一些。
最顶层,入口的门虚掩着,牧令音并不着急入内,透着缝隙,不大的圆形房间中有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人,床沿趴着一人。
趴着的正是司青萝,而躺着的,牧令音大概便也能猜出便是司青萝的母亲了。
轻轻推开房门入内,司青萝本就没有睡着,稍有动静变让她猛的惊起。
待看清了来人,便由惊慌警惕变成了惊讶和不知所措。
牧令音呵呵一笑,“小学姐,好久不见呀。”
司青萝愣在原地,也不知该说什么,双手不安的乱动。
牧令音没有继续理会司青萝,而是将目光转向床上的人。
轻柔的面庞安静祥和,煞白憔悴的面色让牧令音一眼便看出这是久病在床了。
牧令音慢慢靠近,司青萝猛的反应过来,在牧令音即将靠近更夏时猛的窜出来挡在牧令音与更夏中间。
一声轻咳声响起,“青萝,让开,没事的。”
不知何时醒来的更夏虚弱无力的说道,随后有些艰难的想要起身,司青萝看看更夏,又看看牧令音,随后还是赶紧返身慢慢扶起更夏,落起两个枕头让她靠着,口中轻喊一声,“母亲!”
更夏看着牧令音,微微笑着,“你就是音音吧,都这么大了,家里兄姐可还好?”
牧令音看着更夏不语,心中不由寻思着,“这语气,莫不是认识阿姐和哥哥。”
更夏仍旧温柔微笑着,也不知是不是牧令音脸色太过严肃让更夏误会,“你不用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与你父母亲相识,其实在青萝与我说之前,我便认识你。”
“当初青萝与我说起你的时候我也惊讶许久,这世界多小呀。”
更夏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歉意与自责,“学府战的事我都听说了,可有伤着?青萝都是为了我,你别怪她。”
更夏看向司青萝,“这孩子因为我的关系,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难得与你交好,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牧令音多次张口,可更夏自说自话,也不知为何,就是让牧令音插不进话。
更夏哪里不知牧令音的目的,微微笑着,便主动断了自己的感慨之言,“好了,不谈这些了,你是来问钥匙的事对吧?”
牧令音看着更夏依旧不语。
更夏并不在意牧令音是否回答她,便开始向牧令音讲诉一个故事。
“我认识你父母亲,是因为我的丈夫。”
听到这句话,司青萝心中不由一紧,专注的看着更夏。
她从未见过她的父亲,也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司青萝便对某些字眼格外在意,这一反应落在更夏眼中,满是心疼。
轻轻抓住司青萝的手,才继续道,“我的丈夫,青萝的父亲,曾是那场行动的一员,曾经,也是你父母亲的好友。”
牧令音不由愣住,回想不久前牧简寒与她所讲的故事,心中诧异,“这世界当真这么小?”
同时又琢磨着,“如果司青萝的父亲便是父亲的副手,那么钥匙经由司青萝之手交给牧令音便可以说得通了。”
可如此一想,牧令音心中又疑惑了,索性看向更夏,“我什么给我?我父亲的计划是什么?”
更夏微微一笑,“我本生在一个平凡的世界,却嫁给了一个不平凡的丈夫,认识了一群不平凡的人。”
牧令音微微皱眉。
更夏则道,“不要着急,坐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牧令音,“……”
想了想,反正也不着急,便真的坐下来安下心准备听故事。
看到这一幕,更夏先是诧异,很快又是会心一笑,牧令音看着这笑容,总觉得有些别扭,却又说不清为何,也许,是因为这笑容中带着长辈的慈祥?让牧令音有些不习惯。
另一边,更夏不理会牧令音的别扭,已经开始她要讲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