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旧这些日子并没有闲着,反而因为这次实战知道了很多自身的不足,战争是最好的老师,弱者已经在考试中被淘汰。
而赵旧唯一掌握的就是八门遁甲这一门体术,因为世界的格局不同,赵旧发现自己所施展的道术效果,估计只有火影忍者世界中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七十的伤害。
所以,用道术并不划算,这玩意只能用来保命,不能当做常规手段。
而赵旧对那些记名弟子的教导也是以体术为主,道术为辅,当然,碰到特殊的情况的时候也要特殊对待。
守城的时候用火系道术加火油,能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水战,海战时用水系道术也能造成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消耗还更少。
而赵旧自己和自己的派系修炼方式都是以八门遁甲为主,八门遁甲虽然只是一名下忍迈特戴所创造的忍术,可是它的上限和潜力都非常的高,而且只要有恒心,就非常容易入门。
入门简单,难的就是如何精进和找到诀窍,要在体内找到八个相对应的位置,如何锻炼使其松动,并且使其可以随意的开启和关闭,才是重中之重。
道理他都懂,可是实践起来却困难重重,毕竟赵旧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光靠着一本秘籍瞎练,根本就没有前辈指导。
赵旧目前进行的也是简单的训练,上树还有负重跑,用真气包裹着脚底,凭借精确的控制真气分担身体的重量,就可以做到上树了。
“呼哧,呼哧…”
赵旧这几天耍性子把政务留给了相公们处理,多出来的时间全部加入的训练之中,先是做了好几组负重跑,还让甲一,团子公公他们跟着一起跑。
赵旧锻炼的时间更早,身体素质更好,比他们几个多跑了好多圈,超额完成了训练任务。
团子公公如同哈巴狗一样在旁边大喘气,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面捞起来一样,浑身大汗淋漓。
“官家…不成了不成了,先休养一会吧。”
赵旧同情的看了一眼他们几人,笑道:
“好,你们先休息,朕先去找侍卫练习一下拳脚,等下再来考核一下你们踩水的技能。”
说着,赵旧又带着自己的负重去找侍卫们的麻烦了,经过咱们赵官家的锤炼,如今宿卫皇城的侍卫格斗能力直线提升,提升不了的直接走人了,哪里还会留在这里挨揍啊?
……
建康城,内庭。
几位相公在文渊阁内办公,众人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旁边还有些翰林学士在起草文书,吕颐浩抱着茶杯不语。
李纲闭目养神,吕好望则是下笔如有神,丝毫没有停顿,专心致志的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李纲麾下得力干臣张所言道:
“官家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几位相公也该拿出个章程,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吕颐浩刚想开口,老好人吕好望就说道:
“官家心里有气,气不顺自然是没有心情办公,此时咱们说多错多,说什么都是错的。
张制置也无需担心,咱们那位官家就是和神宗一样的性子,还是不能由着他乱来,等他静下来自然会考虑清楚。”
吕颐浩顺势说道:
“总之,官家也不能一直这样躲着,还是得想法不劝诫一下。
至于张德英,郭胜,韩氏(梁红玉),李宝这些人的赏赐也未曾发放。
官家那边为了大宋的体制必须要受点委屈,倒是可以补偿一下这些功臣,赏赐弄厚一点就是。”
“二位吕相公,这些事情自然是无可厚非,可孟太后已经回了杭州,官家又是个有主见的人,你们可知道官家这几日在皇宫之中做什么?”
张所压低了声音说道。
众人一怔,事关官家,哪怕是再小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也是天大的事情,天子无家事,这便是他们的固有概念。
“你且说来…”
吕颐浩赶紧问道。
张所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徐徐开口说道:
“诸位相公,官家这几日可不安生,每日在行宫之中练的就是上阵杀敌的本事,而且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练,还带着行宫的侍卫们一起练。
官家甚至还招了一些少羽营的娃娃兵,充当自己的门生,诸位如果这些人都有了天子门生的名号,那这世道不就乱了吗?”
张所要得到这些消息并不难,赵旧也没有刻意的隐瞒,甚至这些相公们只要有心关注一下行宫动向,想要探知这些消息并不难。
吕好望身子有些摇摇欲坠,抿嘴说道:
“官家确实是这样的性子,喜动不喜静,如今我大宋摇摇欲坠,有个尚武的官家也好,至少要保证山河齐全,只是…官家亲自上阵之事不可重演。
否则张俊,韩世忠,陈淬,杨惟忠这些人通通该杀,不能替朝廷分忧,留之何用?”
吕好问属于那种迂腐而又性子极好的老儒生,类似于面团任人揉捏的存在,可前提条件是不要触及他的底线,老实人的怒火一般人承受不起。
官家贼心不死,他们这些相公是万万不许的,这是他们坚守的底线。
李纲手上动作一停,言道:
“给张俊,还有各地府县明文下个折子,谁也不许胁迫陪同官家上阵杀敌,若遇到此事,谁敢不尽心阻止一律重处。
自采石矶之伇后,谁人敢如此行事,文官降职到底,永不录用。
武将则剥去职位,逐出军中,发配琼府,这事后日就拿到朝会上议一议,定下来成为铁律。”
李纲确实是主战派的宰相,可是他没有丧心病狂的将皇帝大头兵使用,直接派到前线去作战,如果他敢这样做,文武百官就会活生生的撕了他。
李纲根本就不希望赵旧学习太宗太祖亲自上阵,而且太宗太祖身居高位之后也没有说亲自上阵了,能在旁边摇旗呐喊击鼓助威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官家了。
李纲拍板定下了决策,众人并无异议,毕竟李相公处理的不错,而且他在朝廷之中素有威望,没人敢反驳。
吕颐浩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言道:
“杨惟忠从川陕送了急件过来,如今西北局势不容乐观,金人的西路军马上就要动手了,金兵的统帅还是金国名将完颜娄室。
我方大军要防守的地方太多太广,暂时还未得知金兵的主攻方向,为保万无一失,问朝廷这边还能不能支援一些兵马北上?”
李纲额头上的褶皱成一条线,这抬头纹估计都能够夹死苍蝇了,他有些惆怅的说道:
“东南的税银还没有收上来,朝廷也折损了不少兵马,张俊部已不能战,就剩下韩世忠和陈淬苦苦支撑,后御营的军马倒有几万,可尔等敢让此营去北方送死吗?”
江南的兵马,并不是不能成军,可惜这几个月仓促组建出来的垃圾部队,野战之中被人家五六百骑兵一冲便垮了,这些个相公怎么敢放心?
韩世忠,陈淬的兵马倒是还能一战,可江南的大本营同样是重之重之重,特别是东南财税重地。
丢了西北,还可以蜗居江南,收财富重税练出强兵。
丢了江南,大家都跑去西北吃沙子吗?
西北,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