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才是人,死了那是鬼。
一句话,直击众人的心灵。
每个人,只有一辈子。
完了就真的完了。
至于轮回?
可笑,谁还记得上辈子的事。
就算记得,又有何用?
父母已不在,朋友不在,妻子儿女不在......
身边熟悉的人都不在,那种日子,其实还不如死了。
但是,眼前的这些人,依旧在卑躬屈膝的求饶着。
说起来很矛盾。
但实际上就是如此,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
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女没了可以再生,朋友没了可以再交,……
只要活着,就一切皆有可能。
和其他金家人义愤填膺不同,金蝉子却没有多少表情。
他目光平淡的看着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哟嗬,小家伙,胆子很大嘛。”
刘菊注意到人群中格格不入的金蝉子,心中闪过一丝怨毒和愤怒。
他是刘家在其他县的人,为了帮助山桑县的刘家对付金家。
所以费尽心机把最有天赋的亲生儿子刘鹏,送到金家做卧底。
只要摆平金家,刘鹏就是莫大的功劳。
到时候必然被收入刘家内门,从而进入主脉序列。
然而,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刘鹏却莫名其妙的被杀了。
事后他也有打听过,虽然不相信所谓的“坦诚相待”。
但却笃定的认为一定是金蝉子搞的鬼。
金家和刘家争斗多年,对金家的每个人都研究的极为透彻。
唯独看不透的便是金蝉子。
这并不是因为金蝉子多牛逼,而是这小子太孤僻了。
现在,金家的人不是跪地求饶,就是大声呵斥。
还有面露绝望气色灰败的,这让他受伤的心,颇为畅快。
然而,畅快之余,却又因为对方人群中的金蝉子面色淡然,而差着一丝丝郁结。
这一丝丝郁结,让他不能彻底的畅快。
刘菊大刀指着金蝉子,喝道:“小子,只要你认我做爹,老子就饶你一命。”
“什么?!”
“刘菊,你疯了!!”
“斩草要除根,金蝉子可是金家的主脉嫡子,绝不能留!!”
刘家人闻言,顿时有几名大汉站出来,大声的呵斥道。
“不,不,不,不,不,不!”
刘菊眯起眼睛,眸子如鹰隼一般阴鸷的盯着金蝉子,沉声道:“我是认真的,金蝉子。
只要你认我当爹,我对天发誓,必定待你如亲生儿子!!”
“你!!”
“这!!”
“金蝉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爹!!”
“对,对,对,赶快叫爹!!”
这次跳出来的是金家人。
刘家人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双手抱在胸前,左边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爹,爹,您缺儿子么,小的愿意当你的儿子!”
有一名比刘菊还大的男子,堆着满脸的笑容,褶子几乎皱成了老树皮,凑到了刘菊的面前。
“滚!”
刘菊手起刀落,直接把此人从头顶到胯部,斩成两片,鲜血喷涌而出,内脏肠子簌簌而落。
喷洒的鲜血射了刘菊满脸,他动也未动,擦也未擦。
只冷冷的看着金蝉子:“小子,考虑的怎么样了,老子的耐心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