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初原帝国的大王子宫,身穿华丽宫装的高大男子一把将办公桌上的物品狠狠地扫飞出去。
“污蔑!这是污蔑!”
原江一边摔东西,一边愤怒地大喊。
侍从们跪在地上,尽量把腰弯得更低,被原江扔的东西砸到也一动不敢动,就怕触了原江的霉头,招惹杀身之祸。
就在这时,一道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国王身边的侍官。
“大王子殿下,国王陛下叫您过去一趟。”
这侍官仿佛没看见满地狼藉,只是平静地传达着国王的命令。
原江见了来人,立即调整状态,堆起满脸的笑容,仿佛刚才大发雷霆地不是他。
“父王叫儿臣过去可是有什么要事?”
原江想从侍官这里探探父王的口风,但是他觉得大概率是因为他“刺杀” 原河一事传到了父王的耳朵里。
“侍只是传达陛下的命令。”
那侍官一脸冷漠。
原江没法儿,只好跟着去见国王陛下。
……
初原的国王原湛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座下的儿子向他行礼。
“儿臣原江参见陛下!”
“起来吧!”
原湛挥了挥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儿臣不知父王所言何意……”
还没等原江把话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哭声,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飞快地越过他,直接扑到原湛的怀里。
“陛下,您看他,做了那种事还不承认,还在这装傻充愣,枉我将她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说话的正是王后希尔,她说完又将头埋在原湛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母后,可是弟弟遇刺一事?儿臣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儿臣这些日子一直在忙边关税收问题,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想要我们兄弟阋墙,父王,此人心思歹毒,您一定要明察啊!”
原江说完,咚咚磕了两个响头。
“阿江,我一直希望你和阿河兄友弟恭,你作为兄长更要做出表率,你日后登上王位,少不了你母后和弟弟的帮扶。”
“是,儿臣谨记!”
看着这父慈子孝的画面,趴在原湛怀里的希尔王后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我儿原河受到刺杀,还不是因为你原江,想不到原湛这老东西竟然如此偏颇, 小儿子差点死了不闻不问,一心只有原江那个贱种,出了这档子事想的还是那贱种登上王位!
可恶!
原江,你想登上国王宝座,还要看我希尔同不同意!
“去吧,阿江,你既然说是冤枉,我一定会查明的,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原湛摆了摆手,将原江赶了出去,又安慰起怀里的妻子。
“希尔,阿河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一定会查明的,已经和帝国通话过了,学院也加强了防卫,你就别担心了。”
“陛下,还是你最好了,你看看阿江那个个样子,弟弟受了伤他问都不问一句,只怕早就是厌烦了我们娘儿俩,这些年我算是白养他了!他现在就这样心狠,以后他登上王位,怕是会对我们娘儿俩赶紧绝杀啊!”
“怎么会?阿江是个好孩子,希尔,你也要多教育阿河,以后帮阿江多多分担,做好臣弟的本分。”
啧!
希尔王后早就在心里把原湛骂了八百遍。
原湛你这老王八蛋,本来念着夫妻一场,我本不想把你怎么样,但既然你执意要传位给原江,我也没办法了,毕竟要是原江上位,我和阿河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出手狠毒了!
——
另一边,帝国高等学院。
油画室里,一群少男少女正安静地画着油画。
今天的课程是两人一组,以对方作为参照物进行油画创作。
冥云现在的身份依旧是二王子原河,他为了更接近爱抚比,选了完全一样的课程。
而这次的油画课,他用了点小手段,让自己和爱抚比成为了一组。
爱抚比知道这样的分组结果后,对着冥云挑了挑眉,冥云以为他这样的做法让爱抚比不高兴了,很是紧张,但是爱抚比什么也没说。
作画时,与爱抚比的淡然不同,冥云很是忐忑,他生怕自己画得不好让他的女王陛下生气。
“我画完了。”
油画对于爱抚比来说是很是得心应手。
“真的吗,不愧是女——爱抚比同学啊,画的真快,可以让我看看吗?”
冥云很想看看自己在女王陛下的眼中是什么样子。
但是结果让他失望了。
因为画里的是原河,
不是冥云。
爱抚比明显地看见有光在冥云眼里熄灭。
“嗯,也别太沮丧嘛,谁让你套着原河的皮呢,没有办法嘛,我不知道你本来长什么样子啊!”
“爱抚比同学的画简直是巧夺天工……”
女王陛下的画技确实很好,但是赞扬的话又是那样难说出口。
“好了好了,以后我再给你专门画一幅好了,这张就给原河吧,哈,初原帝国又多了一件国宝!”
听了爱抚比的话,冥云的心情才转晴。
女王陛下要专门给我画一幅画,其他雄蜂都没有的待遇呢!
冥云已经忍不住要到星网上去显摆了。
谁是最受宠的雄蜂?是我啊!冥云!
“对了,让我看看你的画吧,你画得怎样了?”
爱抚比走到冥云背后,将一只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画的画。
温度透过衬衫从肩膀上传来,冥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然后浑身僵硬,肌肉紧绷。
“我画得不好,没画出您美貌的万分之一。”
冥云低下头,感觉很是抱歉。
“没有啦,你画得很好啊,只是为什么我的头发是金色的,嗯,难道说……”
“你 是 个 色 盲?”
爱抚比无比惊讶,没想到她的雄蜂里有一只是色盲。
“不是的,我不是色盲,我本来想调出您头发的颜色,但是颜料似乎不太行,怎么都调不出,只好用了一个类似的……”
学院提供给学生的颜料可是最高档的高档品!
“所以我本来的头发不是黑色?那是什么颜色?”
爱抚比很是好奇,毕竟自打她有记忆起,自己就是黑色头发,她一直以为是遗传了父亲曼德公爵。
“是和蜂蜜一样的颜色,比金色更浓稠,更美丽,世界上没有一种颜料可以描绘出您头发的颜色。”
蜂蜜一样颜色的头发?
这就奇了怪了,爱抚比能确定自己头上的就是自己本来的头发,她也从来没染过头发,现在帝国也没有哪样科技可以完全改变发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