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再找一遍的时候,余光瞥见某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
她蜷缩在残破的墙体缝隙中,身前是一群肥硕的老鼠,红眼泛着凶光,牙齿露出很长,黑不溜秋的又丑又恶心。
它们成群结队的将丝萝包围,大抵是丝萝身上有护身法器之类的,它们并不敢扑上去,但是又不甘心离开,围着她打转。
即便如此,丝萝依旧被吓的蜷缩成一团,将脑袋扎在怀里不敢抬头,整个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看来这里面的景象给她心灵带来不小的冲击。
莫樽月将那些老鼠驱逐走,设了个屏障使那些妖兽进不来,她收起天命盘,走到丝萝的身前。
“现在愿意跟我走了吗?”
丝萝这才战战兢兢的抬起脑袋,便看到立她身前不远处的莫樽月,身上的金光还未散去,面目清冷,像极了圣洁的神。
那一刻,她有些自卑,明明两人长的一模一样,怎就云泥之别。
丝萝缓缓摇头,重新将脑袋埋进怀里,“你和桑歧什么时候认识的?”
莫樽月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是个执迷不悟的,“认识很久了。”
丝萝闷闷道,“他喜欢你。”
她虽然涉世不深,但还是看的出来的。
莫樽月望着她,“他将你教的只知道情情爱爱吗?星际发生禁用武器事件,人类居住的星球灭亡了上千颗,你知道那是多少人命吗?这都是桑歧一手策划的,你确定要跟在这种人身边?”
丝萝再次怔怔的抬头,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桑歧是个不将人命当做人命的魔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要留下?”
“我……”她有些犹豫,莫樽月出现之后,就一直告诉她桑歧有多坏。
可是他真的很坏吗?从她记事起,他就一直在她身边,宠溺她,教导她,对她很好的。
即便是现在知道他的好,可能是因为她长的像莫樽月。
“我不想走。”丝萝最终做出决定。
莫樽月只看到了桑歧的坏,只有她看到他的另一边。
他会在梦里掉眼泪,会站在房顶发呆,一站就是好几天,会目光悲切的望着虚空,会在醉酒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丝萝。
莫樽月不愿意留下,她若是也走了,他该怎么办啊。
还是那句话,又不是她妈,爱走不走。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的,谁都逃不过。
丝萝见莫樽月扭头就走的,异常决绝,她叫住她,“姐姐。”
莫樽月回头。
丝萝红着眼眶,“你真的是我姐姐吗?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冷漠。”
莫樽月:“我若真是对你冷漠,就不会冒险回来问你走不走,我来救你是我该做的,你不走是你的决定,谁也没办法。”
莫樽月不想再和她废话,她捉摸着毁掉暗涧,弄死这些妖兽的可能性。
每一只都很凶残,若真是打起来,会是一场苦战,她甚至没有稳赢的把握。
莫樽月决定先跑为妙,回去想想办法下次再来。
就在此时,原本幽黑的暗涧上方,荧白的雨滴飘飘洒洒的落下,如同圣水洗礼一般,驱散周围的黑暗,所有的事物如同蒙上一层圣光。
莫樽月在看到这些雨滴的时候,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嘴巴张了又张,竟惊骇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