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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烟矿冶公司从最初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同于一般企业的非商非官企业,无论是董事或是监察都呈现出各自特点。
一是大多数董事会、监察都先后出任过北方政府的总长、次长或相当于这一级的高级职务。
名气不显得的徐绪直,是前国务总理徐世昌之子,因为其并不方便直接出面,就父借子名,以徐绪直出任龙烟矿冶商董。
段骏良更是现任国务总理段祺瑞的长子,一直以来都是作为其父的经济投资的代理人。
无论是以徐绪直为首的商董事和以段骏良为首的商监察都要比官派督办董事地质学家丁文江和官监察的权势大。当然更比司马这个董事长的的权势更要大上许多。
但是归根结底这龙烟矿冶公司的实权控制在“商”,只不过这批商人的身份实在特殊,远不是像司马这样的民间商人可比。
从上个世纪末来到中国开办洋行,到现在已经接近二十年,二十年来马修结识过各种各样的中国人,这些中国人无论是崇洋也好,排外也罢,但是都有一个共通同点,就是他们无论外表怎么伪装,但是在内心里面对外国人的时候却提不起什么自信。
但是这些套用在那个司马身上显然不合适,至少在马修看来这个司马是打骨子里头看不起自己这个大英帝国的国民,每每想到这马修有就有些气节。
马修一直不甚明白为什么一个衰弱至极点的老朽帝国的国民为什么会看不起自己这个世界第一强国的国民。
其实马修可能真的误会了司马,至少在司马的眼里可没有瞧不起这大英帝国的意思,只不过司马打心里头就不喜欢什么这些个洋鬼子,那里还有陪上什么好脸子。
“司马先生,这个见意,你一定需要考虑一下,如果您有能力弄到足够的军装的话,我保证会把今年俄军全部的军装余额拿下来,这其中的利润可是数百万英镑。”
在司马住的房间里,马修有些激动的对司马说到,虽说出售化工原料的利润较为庞大,但是作为商人的马修却不愿意白白放过其它挣钱的机会。
像眼前的这个承包俄军军装供应的机会,马修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些军装可不用卢布买单,可是大英帝国和法兰西用英镑和法郎买单。仅利润就高达百万英镑。
这时的俄国成衣制造非常落后,上千万俄军的军装大都依赖多其盟友英法两国进口,而两国因为只能满足自身需求,对俄援助大都是转包给国外。如果争取到这笔定单,那么所取得的利润也是能让人目眩的。
“亲爱的司马,你要知道去年俄军的军装大都是被日本人拿到了,日本人可是靠着卖衣服的钱想造条主力舰。”
对中国国情甚为了解的马修开口说到,任何一个排外的中国人大都反日,更何况这两年中国人最反感的就是日本,马修在这说着这话的时候,心下开始向上帝祈祷眼前的这个司马一定要是坚定的反日人士。
“你是说日本靠着卖军装弄的钱来造条主力舰?”
听到马修这么说司马不由得一愣神,只听说过后世咱们中国十亿件衬衫换一架飞机,可是没听说过这日本人靠卖军装还能给自己添条主力舰的。
这也不怪,司马根本不知道此时的日本工业的支柱实际上就是轻工业,日俄战争时,日本人不就是靠出口的生丝换回的军舰打败了俄国。
“当然,日本就是靠出口生丝、服装、布匹来换取工业必须的机械设备,难道说司马愿意看到这一切吗?”
对于眼前司马的反应,马修知道自己押对宝了,显然这个司马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反日,有了这个前提一切就好办多了。剩下的就是添油加醋了。
“你确信你能够拿到俄国人的军装定单,只要你能拿到定单,我就可以拿出足够的军装出来,无论是单衣还是棉衣。”
对于供应军装司马再有信心不过,后世的中国唯一可以称道之处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纺织品出口、最大的成衣出口国,很多国家的军装都是在中国定制。
如果拿到这个定单能干扰日本的经济发展,那是再好不过了,反正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日本靠着出口军装换军舰、换工厂。
“这个您大可放心,顺便说一句,俄国人对去年我们交付的大衣感到非常满意,说其作工甚至不亚于法国时装。有了之前的合作,相信俄国人不会拒绝我们的提供军装的。前提是只要我们可以保证能提供足够的军装,这个定单就绝对不可能再流到日本人手里。”
听到司马答应了下来,马修微笑着说到,终于还是把眼前的这个司马拉进来了,马修从去年到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心,至于自己失去了去年的那个发财的机会,现在机会重新降临到自己身上,显然不能再次错过。
共和五年农历五月十八,金城银行在京城不显山不露水的成立,按照以往习惯各国内私人银行每家银行向金城银行分别存入了万元包银。
虽说金城银行只有两间门市,放在这四九城里头可谓并不显眼,但是圈里圈外的人大都知道,这金城银行的大股东是现在龙烟矿冶的董事长司马,而二股东就是现在的国务总理,这不银行一办下来就接到了龙烟矿冶商股募集这块连日本人和汇业银行都没抢走的大肥肉。
“老板,这才两天功夫这些个官面上数得着的人家就弄下了几百万的商股,光徐家二十万、段家三十五万、曹家三十五万、陆家三十万,再加上各地督军之类,估计这五百万的商股,能给真正的国商们留下的不足百万,盛家和周家分别入了三十万。现在举国上下数得着的人物都在龙烟入了股,这些人大都是用多户投资,把股款化整为零,都是一群透精的主,这样即可以藏富不露。掩人耳目,还能得到更多股权,这么多“官商”们入股对咱们公司不知道是富还是祸,只怕以后鬼大甩不掉啊!”
周作民拿着几天来的募股清单和司马说着,虽然对这开张没几日就募到如此之多的商股,还顺道募集了数百万元的存款,但是一想到这些商股背后的那些个北方政府的老爷们,出身交通系的周作民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可真有些担心以后这些是尾大甩不掉。
“没事!咱们敞开门来做生意,还怕什么人入股,这些人的背景不需要担心,离开这些人就是别想把这龙烟矿冶办成咱们最中国、甚至整个亚洲最大的钢铁托拉斯。”
早在一开就心下就已经定计要借这些北方政府官员入股之势以减少麻烦的司马,那里会担心什么以后尾大甩不掉,这么多官员拿着自家的真金白银入股,以后龙烟矿冶需要办什么事,那还不是一路绿灯。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司马知道八年后现在的这个北方政府,就会被关外的那个胡子出身的大帅打下台,甚至于在十二年后北方政府就会成为历史名词,到时已经壮大的龙烟矿冶所需要的仅只是按商业规则办事就行。
尾大甩不掉?可能吗?也许那时这些下台的北方政府官员们还有各地督军们,会庆幸自己当年如何有眼光投资了龙烟矿冶。
“老板公司里发来的紧急电报!”
就在这会银行经理室的门被人推开,显然秘书并没有拦住六子,刚一推开门六子就大声的对司马说到。
“电厂爆炸,数人死伤,业已停产。”
看到这短短十二个字的电报,司马只感觉一阵头晕,这在外头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没曾想家里却出了大事,这电厂一炸,整个工厂停产也就成了必然。
一想到也许无法完成这国货展上接到的定单,司马只感觉有些目眩,电厂为什么会爆炸?
“老板,怎么了?是不是工厂出了什么事?”
周作民已经知道司马基业实际上是在口外,在那里司马有一间非常之大的综合工厂,这公司里来的紧急电报,莫不是工厂出了什么事?想到这周作民开口问到失神的司马。
“维新(周作民字),你转靠明泰一声,京城的事就交给你和明泰二人了,公司里发生一些意外需要我回去处理,一切有劳了。”
司马定定神后安排到,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赶回工厂,尽快重购发电机、增加机床设备尽快让工厂恢复生产,以完成定单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在京城的事情正事已经告一断落,剩下的无非就是一些应酬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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