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池眼神空洞,忽然感觉全身无力,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慕也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宿主,你真的要任由他被失血过多而死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他若是自己不想清楚,现在救了以后还得死,他回归本体之后若来杀我……罢了,那也是我命不好。”
说是这样说,但是慕也神情低落,能活谁想死了。
别说现在才炼气一层的修为,就是她从前大乘期的修为,也抵不过仙人的一个小指头。
“宿主,别伤心,有我在呢,若是仙人真的来杀你,我就……我就求他,我们做的任务是神主派下来的,他会给神主一个面子的。”
慕也笑了一声,拍了拍阿伞的肩膀,“行啊,那到时候,你可得把我保护好。”
阿伞拍了拍小胸脯,一脸的认真,“放心吧,宿主。”
慕也没再去管傅君池,在车里睡了个好觉,任由他被绑在树上。
第二天一大早。
慕也招呼着郑少尉,“郑少尉,耽误了几天,我们赶紧走吧,别让在西城的接应人员等急了。”
郑少尉点头,“好的,九小姐。”
孙知言拉着慕也的手,指了指树上不知死活的傅君池,“九妹啊,他你不管了?”
“他死了?”
“不知道。”
“喔!别管了,他自己想死的。”
孙知言可惜的点点头,“好吧,长的那么好看,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慕也摊手,“谁知道呢。”
刚收拾好,准备离开,小云跑到慕也跟前,“小姐,树上那个说有事找你。”
慕也惊讶,“咦,他还没死呢?”还以为被挂了一夜,他早就凉透了。
慕也来到树前,双手抱在胸前,抬了抬下巴,“有事找我?”
傅君池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惨白无色的脸让慕也以为他诈尸了,傅君池声音沙哑的开口,“你……救我…我……要……报……报仇!”
傅君池想了一晚上,忽然觉得慕也说的对,凭什么傅明鸿把他害了之后还可以过的那么潇洒,凭什么是他死。
明明该死的是傅明鸿这个畜牲,不是他,他才是受害人。
傅君池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他就算是死,也要杀了傅明鸿。
慕也挑眉,“哈,你当我是你佣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给我当三年的佣人,我就救你一命。”
“好。”三年而已,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不差这三年。
“早这样不就好了,还浪费我两颗子弹,小刘,小张,过来把他放下来。”
“嗳,来啦!”
傅君池被放在平坦的地上,问郑少尉要了一把刀,灵力附在刀上,面无表情的把傅君池两条腿上的子弹挖了出来,甚至还用刀在他腿上搅了两圈,反正只要保证她不死就行了。
傅君池直接痛晕了过去。
没有麻药,就算有慕也也不想给他用,一个佣人要什么麻药。
郑少尉等人看的双腿一抖,他们看了都疼。
郑少尉和小刘对视一眼,惹谁都不能惹九小姐,九小姐不仅会开枪爆头,还能面不改色的不打麻药给人取子弹。
………
等傅君池醒来,是在一个医院里,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傅少爷醒了?饿了吧,我去给傅少爷拿吃的。”小云坐在旁边削苹果吃,看到傅君池醒了,眼神一喜,蹭蹭蹭的跑了出去。
很快就拿了一碗稀饭回来,把床抬起来,放了一个四角桌在床上。
“傅少爷,趁热吃吧,您的伤还没好,小姐说不能吃油腻的东西。”
傅君池眼神一动,“这是哪?你家小姐呢?”
小云见傅君池接过饭,又重新坐了下去开始削苹果。
“这里是西城,小姐去求医了。”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
这么久?怪不得肚子这么饿。
“对了,我家小姐说住院的钱她先给你记账了,还有取子弹的医药费,救命之恩,等你有钱了,要记得还给小姐。”
傅君池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想到了匕首在腿里搅来搅去的通感,“……嗯。”
“我家小姐说你的等你腿好了之后要去给她当佣人,别忘了。”
“……嗯。”
“还有,我家小说你若是再自杀,她不会再救你了。”
傅君池扬唇一笑,“你替我跟你家小姐传话。”
“什么?”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唯有以身相许。”
小云顿时瞪大了眼睛,“傅少爷,我家小姐虽然喜欢长的好看的人,但是小姐绝对不会看上你的。”
傅君池挑眉,“哦?为什么?”
“因为你太弱了。”
傅君池一噎,揉了揉额头,这小丫鬟不仅话多嘴还毒。
“傅少爷,您死心吧,小姐会救你是不想看到长的这么好看的人死掉,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的。”
傅君池把稀饭喝完,肚子里有了存货总算好受了一些,他还想吃,但小丫鬟不给,说小姐不让,傅君池无奈只能躺在床上发呆。
慕也让阿伞物色了一个可靠的人,给了他几块大洋,让他假扮医生,在他那里待了几天。
想要瞒过脑袋不灵光的郑少尉和孙知言还是很简单的。
趁着这个机会,进入空间修炼,成功进入练气二层。
慕也精神焕发的来到医院。
“小姐,您的病治好了?”小云一脸的惊喜。
慕也点头微笑,“是啊,真不愧是神医,因为我从小养的好,又不是天生的,神医给我连续扎了三天的银针就好了。”
“太好啦,呜呜呜呜,小姐的病终于好了,都怪大小姐,若不是大小姐,小姐也不会生病。”
慕也好笑的摸了摸小云的头,“好啦,我已经没事了,吉人自有天相,你家小姐我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小姐说得对。”
……
傅君池默默的看着她们主仆情深的样子,心里有羡慕,也有妒忌。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没人这么不带目的关心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