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清识趣地让开,“好好医,本王钱多,不怕你开多贵的药。”
心疼钱……忍住,那女人是他救下来的,救人救到底,他跪着也要救好她。
少年郎一心扑在了那点好奇里,完全不知道,他已经从一只大灰狼,变成了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这姑娘?”
饶大夫看着宁沂,觉得她长得,真是熟悉。
好像,前几天贴皇榜被通缉的女人,跟她很像。
“王府老管家的女儿,偶然一次上山踏青,摔下了山坡。”
初春踏青,听起来一丝破绽也没有。
至于王府的老管家,确实有个养在远处的女儿,就说他女儿年初时来京都了就行了。
当然,除了官家,应该也不会有人闲到怀疑王府的人。
饶大夫看着说话的高大的女子,她眉宇间戾气很重,长相刚烈,神采奕奕。
“莫不是大夫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难不成是大夫失散多年的女儿?”
慕长清轻轻扳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散漫地说着。
他虽然不学无术,但胜在脑子转得快。
三言两句,就将饶大夫说的头昏脑涨。
饶大夫想了想,也是哦,如果这姑娘是逃犯,清王爷不可能不将她送回大理寺的。
“王爷,这姑娘身上发热,又有多处骨折,不能做粗活,这床榻上,最好也垫一些棉被,软一些,您知道的,姑娘家的,身体娇弱。”
他狐疑地看了眼周围,“柴房潮湿,这姑娘身体脆弱,王爷还是尽快为她更换住所。”
娇弱……慕长清垂眸,她娇弱又不乏刚烈,刚烈起来,简直是让人不将她当弱女子看。
只想让她臣服。
“等大夫开了药,阿怜去送送他。”
至于更换住所?王府的下人除了老管家以外,都是睡一间大房间里,那些暗卫睡横梁。
慕长清不会让宁沂跟下人住一起,也找不到空余的被子给她铺上了。
只能……
他是造了什么孽,救个不想活的女人回来,还要腾出一张床给她睡。
第一次那么痛恨他以前肆意挥霍,如果没有他的放浪,也不至于如今连床被子也给不了她。
慕长清无奈地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只能将他的床腾给她了,谁叫她娇娇软软、柔弱可怜、无依无靠、浑身是伤、还让他好奇呢?
他看着她,神色不自觉放柔了,这个女人,跟他的暗卫不一样,跟落红阁的老鸨也不一样。
别看他浪迹落红阁,他进进出出,统共就记住了老鸨一个人。
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梁,惹得她一阵不安。
坏女人,等她好起来,再让她给他赚个千把块金子。
以后,他养着她也好松口气,这女人那么娇弱,一定是养不活自己的,还不如让他养她。
总是听落红阁的老男人们说,养女人费钱,十座金屋都不够砸的。
他只让她赚千把块金子而已,剩下的金屋,他想办法。
慕长清收回手,将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忽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些老男人,好像是用金屋养自家的媳妇…他这样的,算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