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弟欢喜她,她美丽动人,她也同样的心悦臣弟。”
慕长清从容地道,一丝慌张也没有。
“只是臣弟家贫,怕养不起她,所以迟迟未禀告皇兄。”
他垂眸,恭敬而冷静。
说得合情合理,他不信官家还会起疑。
“她为何戴着面纱?”
慕长离问。
家贫?天家是他背靠的地方,他若要娶妻,万里红妆,慕长离这个做哥哥都舍得给他。但慕长离心里还是存在一些疑惑的。
“她贪玩,前些日子上山踏青,不小心摔了下去,摔得一个惨。但她很幸运,遇到刚好经过那里的臣弟,臣弟顺手将她救下了。”
慕长清编排的故事,不算精致,却透着淡淡的美感,英雄救美,自古以来,都极易被传为佳话。
“那小脸,被摔得左一处伤右一处伤地,连那脸长什么样都看不出。”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只要回想起她那副满脸青紫的模样就心疼无奈一般。
“清儿心善,她遇见你,是她的福气。”
慕长离轻笑,“只是,这是谁家的姑娘?”
“是臣弟家中老管家的女儿,此事若说不是缘分,臣弟也不敢相信。”
慕长清笑起来了,甜蜜蜜地,似乎沉浸到爱情的美妙滋味中去了。
他话里的诸多巧合,碰撞在一起,却又成了顺理成章自然至极的事,就好像,他心爱的女人,与他是天生一对。
“身份恐是配不上你。”
慕长离摇摇头,一个小管家的女儿,也想攀上清王这棵大树?
成婚亦不是儿戏,他们二人成长经历皆不同,眼界更是大相径庭。
若是让她当正妃,恐是不妥至极,慕长清也迟到是会后悔的。
“无妨,臣弟认定了她,就只能是她。”
他想起她那副刚烈清冷的模样,又想起她当初满是青紫的脸庞,坚毅地说出了这句话。
“等你从白袍营回来再提此事。”
慕长离揉了揉眉心,冷淡地道。
“是。”
他点头,总归是打消他的猜忌了。
等他从白袍营回来时,也许官家都已经忘掉她的模样了。
那时,她再开始复仇,就容易多了。
“明日便去白袍营。”
接着他的兄长无情地吐出这几个字。
慕长清愣了,他还打算,明日带她去湖边划船来着。
划船多好,租一叶轻舟,不费钱又好玩。
“怎么,不想去?朕看你这野性子,就该趁早收了,带上那柄赤霄剑,剑在人在,懂吗?”
赤霄剑极其珍贵,若是他将赤霄剑弄丢了……慕长离也许会亲手折了他的腿,以解因他败家而激出的怒火。
“臣弟会好好保管赤霄剑的,既是皇兄所赐,臣弟一定会爱惜它。”
*
“这个给爷拿上。”
慕长清手指这指那儿地,让宁沂给他拿东西。
毕竟……她奴役他这么久,他也做牛做马地听她的话,她总该来听他的话了。
从一开始……他明明是想帮皇兄折磨她的,从哪里,就变了呢?大概,是从他相信她并非心狠手辣之人那时开始的?
宁沂漠然地将他指的玉佩拿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