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他的皇后,总不能,连给她喂食的机会,都没有吧。
“官家是担心他了?”
她偏着头,嘴角扯出的一点弧度,似笑非笑。
“男子汉总要吃点苦,官家当年吃的苦头,比他多的多了。”
“你呀。”
慕长离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又宠溺。
他也想趁这次机会,告诉慕长清,她已经是他的皇后了。
免得慕长清回来时跳脚。
也会趁着这次机会,在白袍营挑选几位精英来。
“官家去白袍营,一定要注意安危。”
宁沂偏着半边身子,正色道。
“你在宫中要按时吃饭,按时休息,若是过几日朕回来时瘦了,可别怪朕翻脸。”
暴君眉头微皱,丹凤眼里一片冷清肃然,手上动作却不安分地捏起了她的脸。
“官家不怕,你娶了我而兄弟离心?”
她看着他,神色缥缈,拢着一层薄雾。
兄弟离心啊,慕长离神色沉了下去,不太可能,比起一个只短短认识了些时日的女人,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显然会更重要些。
“若是怕,朕就不会立你为后了。”
不死不破的天生凤命,除了嫁给他,她还有什么选?
即便他不信命格,但…命这种东西,念叨起来,格外有意思。
他轻笑着,五官深邃俊美如天神。
小妖女在他怀里低低地笑着,是啊,他若怕,怎会立她为后。
但他岂知,立她为后,是一条不归路,无论是身,还是心……
慕长离轻拍着她的背脊,天热了,她只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轻纱,灵动可爱。
若将她让给弟弟…这似乎,完全没有可能,无关她的命格。
他丝毫也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
*
“官家,王爷福大命大,已经醒了。”
太医提着医箱出来,低垂着眉眼,清王爷摔得惨,命是没有大碍了,只是暂时走不了路了。
若是运气好,也许过十日王爷便能走路了,若是上天没给他那个恩泽,恐怕,会跟年轻帝王一样。
呸……他想什么呢?不会这样的。
“醒了?推朕进去。”
慕长离寒声道。
白袍营一众将士皆低垂着眉眼、弯着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年朝数百年历史来,最为残暴的君主。
大太监推着他进去了。
慕长清拿着那枚被他视为至宝的玉佩,靠在床榻之后的木架上。
木架上挂着翠绿色的帷幔,一点也不符合慕长清的审美。
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淬起淡淡的柔情,只要看着这枚玉佩,就会想起她,想起她,想起离开那日,她清浅的笑,心底甜甜的,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听见推门声,他慌然间将玉佩放到枕头下。
玉佩是宝贝,不能给别人瞧了去。
“长清……”
慕长清听见兄长那一声低唤,将玉佩往里推了推。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虽然,每隔几日,都会收到王府老管家的书信,老管家会给他报平安,只是,她却从没有写过只言片语给他。
只能从管家的信中了解到,她很好、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