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萧竹影就在懵逼之中被两个黄金卫压住,力道之大,感觉自己的双臂很快就要被卸掉了。
“哎呦喂,轻轻……轻一点啊,手要断了大哥。”
萧竹影疼得龇牙咧嘴的,脸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峨眉山的猴子。
“松一点吧。”
不难听也说不上好听,只是觉得此刻的女人应该很疲惫,不是那种累了一天的疲惫,而是那种丝丝缠缠得让人透不过气的疲惫。
“你怎么了,云栖,我早说不让你来行医了,你肯定是累着了。”
萧竹影看到一个像一座山一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不是说他很壮,而是他自带一股很有压迫感的气势。
这哥们长得挺帅的,剑眉凤眸,眉如远山,精致又昳丽,肤色偏深,阳刚之气比较重。
不由分说就将慕云栖揽在怀里,本就长的手臂在黑玄铁盔甲的卫护之下显得尤其地具有掌控力。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吧,或许某些闺阁女子会很羡慕她有一个如此英武又疼爱自己的丈夫,而萧竹影却觉得她很窒息。
“没事的,一个月出诊一次权当散心了。”
楚北熠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刚刚被自己的王妃摸过手的“男人”。
只觉得气血翻涌,恨不能掐死这个小白脸子。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男人看过来的时候,她的确觉得有股子寒气。
“还没事,云栖你的脸上全是冷汗……”
楚北熠将慕云栖的面具摘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轻轻地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慕云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这街上这么多人,楚北熠这番操作只让她觉得很怪异。
楚北熠当然捕捉到了她的难堪,面上不显露,手上的动作倒是愈发地轻柔。
“云栖,别去了吧,好好待在王府上不好么?等我忙完,我就带你去飞云山踏青,再带上璃儿,今天我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放柔到了极点的嗓音,低到尘埃里的姿态,却是一道无形的枷锁。
慕云栖不想回答,堂堂战王一言九鼎,却在自己一个小女子身上屡屡食言,她有时候都都觉得自己快要人命了,难道自己有一天真的会麻木地接受现实。
呵呵,在所有人眼里,可不是她这个山野村姑高攀了。
“云栖,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并不想把你关进暗室里的……”
这句话是凑在慕云栖的耳边说的,她不明白为何那般柔情缱绻的语调,说的却是那般残忍的话。
暗室里的日子她一天也忍受不了。
她是她无法回忆的梦魇。
那时候的她不过才十八,压根就不想当什么战王妃,就像眼前这个妹妹一样,幻想着凭借医术走天下。
就在她拒绝了楚北熠的求娶之后,她便想离开那个从小生长的村庄,去外边瞧瞧。
只是,楚北熠不是君子。
他是疯子。
她才到邻县,就被他强压着成婚。
她当然不干了,之后就被他强行金屋锁娇。
那时候她脚上都锁着金链子。
那种日子很难捱,她差点就要自尽了。
被楚北熠发觉之后,屋子里一切尖锐的东西,都不见了。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在她的女儿楚璃出生才结束。
她相对自由了些,出了暗室,楚北熠以璃儿为威胁,她就算能跑也跑不了。
后面楚北熠便以女儿为要挟,死皮赖脸地亲近自己,只要让他高兴,就能见到自己的女儿。
为了女儿,她只能假意顺从。
到后面自己都慢慢地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
璃儿也五岁了,她总算能换得一点点自由,每个月出府一次。
现在也要收回去了。
罢了,行尸走肉本就不应该有自由。
她只愿她的女儿能快乐。
“好吧,王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云栖应下了,可楚北熠并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