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湛扯了嘴角，“你给我塞好，再说吧。”
柏瑜没动，就那样趴着，好乖的。
夏天的鸟，能陪着他们长鸣两三个月。
翌日，下午男生们打球，全班都要去围观，本来上着物理课的他们，最后两节课都放弃了。
“十五班加油！”
这个条幅，不知道司闻是从哪打印出来的，昨天还没有这个条幅，今天进了半决赛就安排上了，原以为可以省钱，结果越打越赢。
操场上人都还没摆好姿势，就全部开始站好队等着喊加油了。
“你和温絮在一起吧。”阮湛看了温絮周围也没人，就安排个位置让她们在一起，温絮倒是很会挑位置，挑了一个怎么打都不会落头上的位置。
“不要。”
柏瑜语气利落，直接拒绝。
阮湛不吭气了。
“你站砸不到你头的位置。”阮湛还好叮嘱她一句。
柏瑜瞥了一眼，傲娇道，“才不会有人砸到我头上。”
阮湛笑，“昨天谁差点被砸懵了。”
柏瑜：“不是我，我可不知道。”
阮湛抱着球，也不妨碍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对。”
阮湛张口还想说什么，又乖乖地闭上了。
柏瑜：“我待会儿给你加油。”
说着举着胳膊，给他示范示范。
阮湛拜了拜手，柏瑜也摆了摆手。
江执和沈时昱在他俩后面，互相看了对方，每天这样无聊吗？
又认命地摇了摇头，好像是不无聊的。
不然怎么换着方式虐狗呢？
“加油，冲。”江执和沈时昱和他击了掌。
随后老师们在周围看着，间隔两米，不让人围着这个地方。
柏瑜只好站在阮湛的对面了，这样就可以好好的看他打球了。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她看到温絮拉着宋翘，陈雯雯，周年年还有俞敏等人，先是找了老师，再是找了昨天十四班的那几个女生。
她们班赢了，所以在比赛。
温絮就站在她们班旁边看着一动也不动。
眼睛盯的人很紧，果然是没有走位，看到这个动作，她就拍下来了。
不到十五分钟，这个十四班，就被别的班给打赢了。
温絮勾了嘴角笑笑。
周边本来激烈到爆炸的加油呐喊全都没了。
一个比一个是霜打的茄子。
“打完了吗？”
柏瑜从远处就感觉事情不对，跑到她那儿。
“为什么不叫我？”
柏瑜来了一句这儿话，温絮瞄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怕她们没命从你手底下活着。”
“这倒不至于，但是我收拾几个人的本事儿还是有的。”
柏瑜笑了笑。
“我们来不是为了找茬，而是昨天的那场比赛，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絮双手环胸，看着那个“鬼脸”女生。
“昨天的事情，道过谦了，今天的事情是为了昨天的比赛，虽然说这是个友谊赛，但是我觉得不管这个友谊赛怎么举办，诚实是第一步。”
对面昨天打球的那六个人，面孔都是颤颤巍巍的，没有人大声出气的那种。
到底还是年轻了，所以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脸色还是没有维持住正常的心情。
“你什么意思？”
她们的队长拨开人群，镇静地说道。
“没意思，意思就是我仅代表我个人要揭穿你们。”
温絮指着她们一众人。
温絮以前现在未来，讨厌的都是手指头指向对方或者是自己。
“你算什么东西？”
那队长笑了，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穿的是排球衣，是利落的中性头发，怎么看武力值都很max的。
“排球比赛的走位，你们没有一个人走的是正确的。”
温絮将手放下，握成拳放在背后。
“谁说我们没有走位？你有证据吗？”
温絮：“这个U盘里面有你嘴里的证据，这个手机里面有你嘴里的证据。”
那个大个儿女生还是面不改色，嚣张的说一句话。
“事情是昨天的了，你去找昨天的我们。”
柏瑜：“是吗？”
一个排球精准无误地砸到她脚下，慌不择乱地后退了好几步。
温絮看着柏瑜怀里还抱着球，踱着步子走过来。
“你去哪儿了？”温絮奇怪了刚才还在这儿待着。
“哪也没去？”
柏瑜走过，“给我们班包括我的女生道歉，违反了规则，友谊比赛也失去了意义。”
走近她，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个大个儿女生，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看的特别像鸳鸯锅。
“对不起。”
柏瑜：“大点声。”
“对不起。”
柏瑜：“姐妹们，听见了吗？”
没人回答她。
柏瑜：“大点声。”
高个儿女生：“对不起！！”
“再见，希望你们好好遵守规则哦。不要死性不改。”
柏瑜说的超大声，刚好被阮湛他们打球的声音遮盖。
“鬼脸”女生气的人都绿了。
“尤其是你。”温絮指着“鬼脸”说。
“好了，我们要留些尊严给她们，女生还是得要面子的。”
柏瑜照顾着自家班级的女生，将手机和U盘丢进她们队长手里。
“里面应该还有你们不想看到的东西。”
校园欺凌和暴力现在是政府硬抓的一个大头。
被爆出来，影响的不仅是这个学校，还有学校背后股东是否继续投资。
一旦查处，事情远比表面看到的更难办。
树倒猢狲散，各奔前程溜的溜。
“十五班，加油。”
柏瑜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大喇叭，交给司闻让他录上音，放在球网旁边，对着对方，一直循环播放个不停。
“等一下，能不能让它闭上。”
一班的那个队长，叫程度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确实吵的头疼。
而且还是故意对着他们喊的，有力气扣球也扣不上了。
“司闻。”
自家班长在旁边和女生高谈阔论，江执跑过去将那个喇叭拿下来。
“柏瑜，你对象在看你。”
温絮在她耳边踮着脚，说了一句话。
“啊？”柏瑜回神儿，将头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
目光对上阮湛的。
柏瑜貌似看到了一点幽怨，一点愁。
她在这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