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男生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
因为高主任坐镇，底下的熊孩子们都不敢不听话。
全班除了分发试卷的声响，其他的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高德钧坐在讲台上，像尊佛龛，端的可真正。
“不要说话。”
底下立马的鸦鹊无声，连翻卷子的声音都被磨平了似的。
阮湛来回翻了试卷，答题卡上认真的写了自己的名字。
字体本身就是遒劲有力，入木三分。
名字在他笔下越发显得活灵活现了。
柏瑜羡慕他能写出这么磅礴的字体，为此还因为这件事两个人比较了一段时间。
到底是柏瑜失败了。
柏瑜瞅了他之后，便开始写自己应该写的东西了。
*
过了两天的下午，天才正式放晴。
三千米的高空，蓝的透亮，偶尔有一层薄薄的白云飘荡。
明德中学的夏风吹着，空气的湿度还在，清新脱俗的空气将孩子们肺的浊气置换出来。
刚好学校将最后一场排球比赛的事情安排在这天。
“这次是和24班的同学打排球。”
司闻在走之前强调，还加了他们六个人的士气，24班的六个人里面有三个人是学校体育队的。
看来这次打球有点悬。
阮湛倒没觉得体育队有多难打，当初高一高二的时候他们还在一起练过球，比过赛。
战术还是他教的，要说怯场应该是对方害怕吧。
这个想法很快在第一回合给浇灭了。
阮湛的方法教会他们反过来，自己被呛了一口。
路一铭就是当初陪他一起练球的那个男生。
阮湛教了他的暴扣，这次路一铭的暴扣竟然没有被周侃接到。
被24班领先了一分。
班里一开始吊儿郎当的氛围这个时候也跟上战场杀敌般的氛围相论，就是没真正战场肃杀的多。
比赛又开始了。
“侃哥，扣他！扣他！”
高明诚蹦着跳着叫他的名字，比比赛中的人还要兴奋。
“小点声儿。”司闻跑到他旁边，小声地说着。
因着这场比赛传成了两个校草的争执。
阮湛和周侃一来一回的扣杀，周围站满了老师和同学们。
不远处的陈西平，面色淡定，只手里的茶，逐渐见了底。
“路一铭和阮湛的球法，真像啊。”
这两位学生高明诚都带过，之前打排球的时候两人还一起合作过。
高明诚面不改色：“嗯。”
“你这是什么表情，搞得咱们班像是要输了一样？”
高德钧看他陈如墨色的脸，怎么说这是一场联谊赛，输了也不丢人。
什么好事儿都让学霸们占完，上帝也太偏心了。
不然，选择大于努力，勤奋加天赋型的人，更是一骑绝尘。
陈西平：“我心里也是很紧张的，虽然结果不是输就是赢，大家都想要赢，赢家只有一个。”
高德钧看了他一眼，“权当高考前的放松了，赢了开心的学，不赢也是开心的学。”
学生们一下子蹦跳了起来。
赵毅硬生生地接住对方的扣杀，球与肌肉碰撞的声音，刺进在场观看人员的耳道，震的人头皮发麻。
最后一个球，结果是一比一。
还有一场比赛就可以了决定胜负了。
“我艹，没想到赵毅还可以这么帅的，太可以了，太可以了。”
高明诚嘴里的江执，阮湛然后是赵毅。
后宫繁多，不知道哪个才是最终的人选。
“阮湛，过来喝水了。”
没有偶像剧里面那种好多女生跑到帅帅的男主面前给他送水，递毛巾。
柏瑜就在他身后，霸道似的喊了他一声名字。
阮湛接过江执递给的毛巾，抛下众人，找柏瑜去了。
两个人的身影和气质，在一众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旁观者又不好意思故意插入两人之间。
“干嘛呢？”
好像是发现柏瑜的脸色潮、红的不正常。
“没干嘛，请你喝水。”
这腔调怪里怪气的，怎么都不像是正常说话的语速。
阮湛也没识破她，提了另外一件事情。
“女朋友，我要是赢了的话，你要不要给个奖励继续鼓励我一下？”
阮湛目光热枕又期待。
柏瑜抬眸就读懂了里面晦暗不明的意味，学着他挑了眉，“那你还是别赢了，毕竟你要得奖励我暂时想不出来。”
阮湛轻笑，原本隔着一个水杯空隙的两人，现在贴的差不多了，周身笼罩着柏瑜山茶花的香味，丝丝浸入胸腔，“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柏瑜猛的扭过头，对视他两秒，一个耳刮子把他脑袋扒拉一边。
“我可去你的青天白日梦吧。”
*
最后一场比赛，所有参赛队员和人群心跳砰砰砰地，像是鼓点敲在他们心上，肾上腺素像是有了加速器般，流淌全身。
夕阳拉长了少年的身影，一起一伏，一上一下。
金色暖阳照在他们脸上，背上，明明晃晃。
“好球！赢了！！！”
人群中记录分数的一位老师，冲着十五班的学生大喊！
场面极度兴奋，不为输赢，只为全力以赴这场比赛的过程，两个班级都得到了鲜花和掌声。
“好刺激啊！！！”
“太帅了吧！！！”
“两大校草出征，寸草不生。”
“二十四班也挺厉害的，那个男生顶了他们几个的强攻。”
指的是路一铭。
“我赢了。”阮湛笑意盈盈地看着柏瑜的面孔。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哦。”
柏瑜压抑住内心的开心与兴奋，“你想要什么奖励？”
说完这话又收不回来了。
“要不，你主动一回，亲我一下。”
阮湛目光灼灼落在她金色发上，璞玉的面上，提出个小小要求。
“这个可以等没人的时候，或者是高考之后也行，反正欠我一个吻。”
怕她反悔，赶紧将该说的全都说出来。
柏瑜：“………”
庆功宴应该是没了，但是司闻追求的可不止这儿。
有头有尾，顾头顾腚的庆功茶会要有。
不知道从哪里借出来的小车子，跑到批发市场拉了一车子西瓜回来了。
“兄弟萌，想吃的赶紧来哦。”
司闻站在楼下，招呼他们。
他自己也搬不上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