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瑜老实没老实不知道就是看起来听话的不少,人跑到与他对称的角落蜷缩着。
水温正合适,泡在里面舒服极了。
坐了一路的车子了,正好舒缓一下自己的疲惫感。
“柏瑜你别睡着了。”
阮湛带动一片水波,从他这里波浪形的线流传到她哪儿。
像只舒适傲娇的布偶猫,趴在瓷砖上面,白里透红的美感。
茶褐色长发随意飘散在水面上,像一大捧海草,可真厚实。
阮湛长腿一勾,人就往这里倒了,哗啦一声两人的从水池里出来。
“我泡着挺舒服的,你干什么?”
在水里久了,里面的温度与皮肤刚刚好,柏瑜裸露的皮肤一接触空气,整个人的就抖了一下。
妈呀,好凉爽啊。
“你都睡着了。”
阮湛抱着她,往里面的房间进去,这样刚好方便她睡觉。
“我还想继续泡。”
柏瑜就算是眼睛闭上了,只凭借个嘴就能说个不停。
“你就消停会儿。”阮湛走一路,水渍流了一地,对着他们的房间。
柏瑜没有像个小孩子似的,不停的反转,要不然阮湛更受不了这种动作,难受的不只是一些人。
“吹头发。”柏瑜动了动嘴皮。
阮湛将她的衣服全部脱掉,翻个身儿将人丢进大床。
“您可真会享受您。”
阮湛吹干头发,换好干净的衣服,捏了捏她的腮帮子。
柏瑜:“男朋友要不要睡觉。”
阮湛:“等会儿吧,我看他们三个干什么去了。”
不能邀请别人来这儿游泳半路上主人没了。
“那你去吧,记得关上门。”
一拉被子,柏瑜将脸埋起来,翻个身儿人就睡了。
“知道了。”
阮湛将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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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稀罕啊你们。”
沈时昱穿着泳衣泳裤,从外面进来。
“你们两个死床上动不了了。”
沈时昱拿着浴巾擦干净头发,边走边说。
“她俩女生困了,就去睡觉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似的。”
阮湛又点了一支烟,慢慢的吸,像是在完成一道题目,认真的很。
“就是,我们可不是随时都要爆炸的灯泡。”
江执补充说道。
“你女朋友来了。”
沈时昱眼里猝携着一股笑意,两人的脑袋扭的比谁都快。
阮湛的烟都准备塞进江执手里了。
“哈哈哈,艹!”沈时昱大笑,“你俩也有这一天哪。”
江执翻了一个白眼儿,“等你有那一天的时候你就等着叭。”
阮湛冷哼一声,“等着吧。”
“等着我把你开裆裤的事儿都给她说说,让她听听。”江执继续补充。
“靠,你今天分数出来再给我说这句话。”
沈时昱的头发擦了不滴水了。
脸色也认真起来了。
“湛哥,你吸什么吸?”
阮湛:“你烦的时候能开车吗?”
“不能。”
“能喝酒吗?”
江执:“我不喝。”
沈时昱:“我也不喝。”
“那我抽两只烟呢?”
好像也能说的过去,就只是抽了两只烟,没别的意思。
两人被问懵了。
“咱们都是兄弟。”阮湛他们三个走到桥边,看着里面的干净澄澈的水流,却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有些事情好不好,你们是一眼都看的出来的。”
阮湛声色很淡平时里那种翘音儿一点也没了。
只剩下冷淡了。
“那边还不行吗?”
沈时昱看了一眼他,怪不得最近这一个星期,他对这些数据都没以前上心了。
“嗯。”
江执:“那你是必须要去的吗?”
阮湛沉默不语,阮玺怎么说的。
竟然会来求他过去。
阮湛也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那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最近的十年转移到国内的。
阮玺,与其一时的冲动非要留在A城,倒不如去G城,接受新人新事物。
那个女生为未必能惊艳你一辈子,死吊在一棵山楂树上,怎么能会尝到苹果的甜腻。
“他会也有求我的一天。”
阮湛抽了最后一口,语气有些冰凉。
“阮氏不要其实也行,我主要担心我妈。”
这些年,孟新羽虽然从没来面对面看过他。
根据贺城来说,阮太太,确实每年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其他大部分都是在G城,她的工作也是在G城。
“那什么时候对你说的这儿事儿。”
“六月六。”选了个好日子。
瞒了这么久,怪不得一高考完没几天就飞往H市,直接把人给睡了。
“那你今天的高考成绩呢?”
阮湛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该去哪儿去哪儿呗。”
“我艹。”
江执一口国粹在耳边。
“那你……这是决定了吗?”
阮湛掀起眼皮,“你说呢?”
“啥时候再走?”
沈时昱添了一句。
“估计等十月一叭,报完了名字。”
那边的通知书也快了。
沈时昱:“那她怎么办?”
“我还不知道怎么说的。”
阮湛眉头皱着,心里堵的怪不舒服的。
“今儿不都露馅了吗?”
江执挠了挠头,也感觉烦躁的慌。
“你爸脑子还真有病。”
阮湛:“就是因为脑子有病,所以又改变了主意。”
沈时昱:“我艹,他就是随便说的,可不是提前打听好的事情,你爸这是真有病了?”
“差不多了。”
以前干的坏事儿太多了,所以现在报应来了。
“我的老天,我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江执扒拉着头发,来回狠狠的搓了搓。
“你就等着她哭给你看叭。”
江执拍拍他的肩膀。
阮湛长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听到她能哭给我看,但是她不哭啊。”
沈时昱也拍拍他的肩膀,作为兄弟,阮湛确实没的说。
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阮湛和江执两个人被拦住了,江执受了伤,他也跟着受了伤。
“兄弟,以后能啥时候再见面呢?”
江执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斑驳细碎的光照在了大地上,投射了星星点点的光,风一吹星光就散了。
“再说吧,最近还真的把所有的东西交给时晏哥了。”
阮湛看着地下碎裂的光斑,轻声说道。
“我哥知道吗?”
阮湛不吭气地看了他一眼,“比你早叭。”
“我艹!”
江执一转身回头,不是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