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水寨到处都在忙着修复,地牢的看守也有了松动,一天深夜吴方璞身着黑衣蒙面潜到了地牢里,经过他的连蒙带骗套出了一些勃海帮核心的一些机密,包括接头方式,联络暗号,身份特征等等,只要找到那个王掌柜就能找到帮主的所在,而王掌柜常驻在杨州的一个木石雕刻的作坊里,其相貌特征都表示一清二楚。这五个人是在徐州开镖局的,但不是镖头,出身于贫苦的家庭,也刚出道不久,上有老,下有少,为了生计做这杀人越货的营生。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与太湖水寨的张立山作对,也不知道信安城吴家老宅是河北冀县范文杰师妹的家,如果他们知道信安城吴家老宅与这两个江湖上的名人有这种关系,他们宁可丢了饭碗也不会做这个事情的。吴方璞不想再暴露自己了,就放过了他们,需要时还想用一下他们在勃海帮的关系。
弄清楚了情况,他也参加到太湖水寨的修复建设当中,距离赶往信安城的时间越来越近,吴方璞也不想再有其他的动作了。
木楼虽然已经损坏,但地基没有受到破坏,很快岛上水寨的木楼已经搭好,帐篷已经拆除,搬到了木楼上。木楼比原来扩大了一倍,设置了一个聚义厅和前后阳台,吴方璞与祖母是个套间,祖母住在里面房间里,也有一个独立的阳台。
程宝珠每天上午和两个师兄见见面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对吴方璞交待回信安城家里的一些事情,
老人想,最好让儿子能来太湖一趟。千万不要让吴方琪知道自己在太湖水寨里,自从离开信安城的那时,就想到再与家人见面将面临着巨大的江湖风险,现在江湖上还只是猜疑,如果自己真一露面,那不是仅仅烧房屋,断双手那么简单了。老人单身在外,除了牵挂还是牵挂,出来的这几年,一有空闲,就经常在这些事情上想来复去,牵挂着儿子能不能撑起这个家。
宣德五年,已经到了隆冬时节,吴方璞在祖母的目送中,离开了这个停留了近三年之久太湖水寨。在这三年里,自己把那三本古书籍全都背了下来,而且得到了很多的感悟,原来的内功尽去,新生的神功,内功,气功,还有能穿过数百米深水的神眼,能够看清人体内的任何一个内脏细胞。不经意间发现了太湖湖底一道银光,从而发生了一场与巨型八爪鱼的搏斗,虽取得了那条还不知道怎么用的神索,却给太湖带来了狂风巨浪。
他绝对想不到,那条八爪鱼守着那条神索已经一千七百年了,那条神索的灵性远远超过他在山洞里得到的那个石蛋和小石子的神力,只是他还没有深悟书中的内容。
吴方璞在杭州停留了一下,没有再去住吴山书院旁边的客栈,乘船到了六和塔下船,在雷峰塔旁边的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旁边有一座古寺庙,经常有高僧在这个古寺庙挂单,寺中有塔,虽然也比较高,但在杭州,这古塔就不是那么显眼,更何况在雷峰塔和六和塔边就更加不是那么的特目。然而,这座寺庙里的香火却是杭州城里最旺的一处,周边的客栈都住满了南来北往的香客。吴方璞在客栈住下来的第二天,虽严冬季节,却天朗气清,心情特别好,想想也不差这一天,就到古寺庙里烧香拜佛。正中午时,古寺庙香烟缭绕,香客跪满,请求佛祖保佑,吴方璞手持香,跪在一个古井旁边朝古塔中佛像拜了起来,插好了香,席坐在古井边的地上,平视着古寺庙里的香客,善男信女陆陆不绝。
忽一会儿,胸前的小木盒在抖动,吴方璞以为是自己没有坐稳而引起小木盒的晃动,用手扶正了一下,放下手,又双手合十在胸前,不曾想那小木盒又抖动了起来,吴方璞就坐正了身体随它抖动。然而那小木盒就这样抖动不止,吴方璞想定有缘故,四周看看没有什么异相,眼睛飘向那古井,见古井中有一丝不易见的白光与小木盒交炽着,古井中的一丝白光徐徐地向小木盒中集聚,而小木盒始终很有频率地在抖动,似十分地欢快。见此,吴方璞也始终坐在那地上,随古井中白光与小木盒闹腾。到了下午将近未时,香客们纷纷离开寺庙,吴方璞也站了起来,一下也想起了刚才小木盒里的动静,看了一下,看小木盒也渐渐地平息了,古井中的白光也淡去了,没有多想,也随香客们离开了寺庙,回到客栈,用了点零食开始看书了。次日一早就离开杭州回信安城家里。
吴方璞乘船到了信安城,没有从望江亭的进士门入城,在信安城的石滩渡就上了岸,又没有直接从北门进城,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向太华山往石梁镇,再过白云山,绕到双港码头上岸。
从航头村过了十三里黄家就到了塔山这片黄土山坡,土坡上遍地都是茶地,不是什么茗茶,信安没有有名的茗茶,但普通的茶树也很多,以塔山为中心,周边出现了许多的茶农,虽然采茶的盛季已过,但仍有很多的茶农在茶地里忙碌着,对茶树进行修剪和整理。
过了塔山茶地就是车塘村,车塘处在山区与平原的交界处,农田,水渠交错在平地上,因此显的比较富饶,山区与平原的交接处,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一些农富产品贸易的场所,走到了车塘村边,就看见丰富的农村物资集散中心,店铺,地摊错落在农户之间,商业气氛十分地活跃,长期的农耕生活和民间习俗中形成的娱乐,每逢春节、庙会、婚嫁丧娶等,就会组织演奏。
车塘村中间有片微波荡漾的荷塘,水中成片的芦苇,伴以莲藕、菱角等水生植物,满塘碧色。在池塘的南岸,各行商贩,地摊排列,叫卖声此起彼落。